相比之下,北线的宽甸战场又是另一个模样。
两个火枪营1,2将士在两艘小型战舰的协助下,只用半个时辰就顺利攻下4鞑子兵驻守的岔河口大营,取得杀敌百人的战绩之后立即对仓皇北逃的打字溃军展开追击,追到二十里外的长甸镇便遭到上千鞑子军民的顽强抵抗。
没有火炮的两营将士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艰苦奋战,凭借燧发枪的威力和超越弓箭的射程,攻占了无险可守的永甸镇,取得杀敌3余人伤敌数百人的战绩,自身也付出了战死67人轻重伤33余人的惨重代价,基本达到了牵制敌军、掩护突击营袭击宽甸的任务。
死伤近半的代价令负责北路战场的东江军火枪营营长张元梅和迟照源恼羞成怒,两人略作商议,便下达了杀光烧光永甸镇的命令。
两个营6余名双眼发红的幸存官兵在各自长官带领下,对来不及逃跑的千余鞑子平民展开血腥屠杀,把尸体扔进所能看到的水井和池塘之中,强行将1,7余名被鞑子当成奴隶的汉民和朝鲜人集中起来,赶在北面镇守宽甸的鞑子军到来之前,放火烧掉永甸镇方圆五里内的所有房子、磨坊和马棚,随后押解1,7余名汉民和朝鲜人,驱赶背负粮食的4余匹马和16头耕牛撤回河口大营。
奇袭宽甸的突击营6余将士打得最为轻松,驻守宽甸的鞑子主将占布泰接到河口和永甸镇遇袭的急报后大吃一惊,愤怒之下不但带走了麾下战力最强的1,2甲兵,还紧急召集镇中2,5青壮一同南下驰援,哪里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提前潜行到位的东江军突击营将士的注视之下。
五月初十黄昏时分,占布泰率领3,7余甲兵和鞑子青壮策马南下近半个多小时,胆大心细的突击营长赵翼鹏与斥候队长崔敬宗商议过后。提前下达了突袭命令。
6余名尽数装备燧发枪和唐刀的精锐将士,分成了11个小队,迅速扑向兵力空虚的阵中军营、粮草仓库、镇南养马场和其他各个目标,对镇中军民展开无差别杀戮。纵火烧毁粮仓、军营、民居和视线内的所有建筑。
其中四个小队冲入刚刚收回马匹关上栅栏的养马场,对无法带走的两千多匹骏马和十余户牧马人展开无情射杀。
各路人马一直杀到深夜九点才退入深山快速回撤,于五月十二日傍晚尽数返回鸭绿江东岸的老渡口驻地。
彻底摧毁辽东重镇宽甸的6余将士无一损伤,每人腰间都挂着两到三个鞑子留守官兵和鞑子青壮的头颅。
五月十三日中午,最后一批被东江军强行解救的汉民乘坐数十艘大小战船离开大东沟。于傍晚时分抵达皮岛,为期四天的辽东战役随之结束,而驻守金州卫的黄龙所部直到这时才率部北上,对兵力空虚的复州和庄河发起佯攻。
此战东江新军投入兵力1,人,以支付报酬的方式先后动员民夫45,人,彻底摧毁后金政权视之为战略重地的九连城、宽甸镇、河口军营和孤山镇,烧毁或捣毁25,多亩抽穗的麦子、两座养马场和数万间房屋。强行掳掠为后金政权耕作、放牧、加工制造各种器具的辽东汉民65,余人,缴获马匹4,2余匹、铁甲64余件、刀枪2,5余件、耕牛37余头和三万余石粮食,砍下1,7余名鞑子官兵和3,余名鞑子青壮的脑袋。
此战发起突然,毫无征兆,令后金政权措手不及损失惨重。所造成的危害远超当年毛文龙将军率领东江军对辽东的任何一次袭击,被摧毁的三大重镇至少五年之内难以恢复到原有水平。
更为重要的是,此战打乱了以黄台吉为首的后金政权的扩张步伐,一举改变辽东战局乃至朝鲜的政局。对整个天下局势的走向也产生深远影响。
……
……
五月十四日,东江新军各部尽数撤回皮岛和鸭绿江东岸,参战的海陆两军营级以上军官云集皮岛大本营,等候他们的不是论功行赏,而是一道令所有军官无比忐忑的命令:
用三天时间,对此次辽东战役进行总结。各部主管自行检讨此战得失!
皮岛大营的将府里,东江新军九十二名营长以上军官开始了为期三天的痛苦反思,大营的参军们早已准备好此战各个战场的作战记录、作战地图和沙盘便于讨论总结,争辩声、怒骂声和懊悔的叹息声很快就响彻将府大院。
深夜,争论一天的数十名将校已经睡下,将府东侧的独立小院里仍然烛光明亮。
朱道临和麾下爱将吴季诚、郭中骏、姜玉龙、李玉鸣和张义轸等人继续展开总结,在奇袭宽甸行动中表现突出的突击营长赵翼鹏和斥候队长崔敬宗被特许参加此次重要会议。
吴季诚、郭中骏和张义轸等将校做完总结,朱道临不动声色地问道:“刚才几位都认为此战结束太快,认为我军既然掌握了战场优势,就应该乘胜前进,趁着敌人兵力空虚之机,迅速攻入辽东纵深地区,以取得更大战绩,匆匆结束此次战役心有不甘。”
“军中大部分将校讨论一天还没个结果,看来他们的意见和你们是一样的,我说的没错吧?”
几位心腹战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