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妙弋的话,姬云璟到没什么吃惊的,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这女子本就是通透至极的,只是不曾想以父皇的性子,竟真的能轻易放了她。∈♀,..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何人,你该知道的。”姬云璟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人,对于九哥的事,他向来不会过多询问,九哥从来不会主动询问一个女子的事,他亦有感觉,九哥与这女子的关系并非那般简单。
只是碍于他是九哥,自己不能动用隐翼的人去查罢了。
妙弋显然已经猜到,只是还是不明白摆了,之前步舞雩的提醒,现在又是姬云璟,姬云翊,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该知道的事还是不知道为好,下官累了,先行告退。”说完,亦不待姬云璟说话,却也朝着天机府的马车走去。
那车夫已在华辰门外等了许久,却不敢有丝毫懈怠,见了妙弋前来,自也恭敬的站在马车身侧,点头行礼。
姬云璟眉宇微挑,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这女子,到比她想象的还要冷上几分。
而刚上了马车,妙弋纤细的手亦撑在车厢内壁之上,一手捂着胸口,面色瞬间便也难看了几分。
轻喘着气,方才的平静已是她最大的极限,若是真再待下去,这身体里的异样,必会引起他人察觉的。
皇上寝殿,一时间亦只留下姬弘智与封玄奕二人,轻咳了几声,姬弘智到未看眼前的人,只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姬弘智面色冷然,只抱拳道:“这女子武艺不算太高,似与传闻当真有些不同。”
“呵,传闻。”姬弘智冷笑了几分。“若非是你调查,凭那女子的一番言论,朕都会被蒙蔽的。”
封玄奕并不说话,却也姬弘智的声音再次传来。“调查到什么?”
“司巫绯烟,暗下接触破刹的人,已查清,是破刹绯色修罗无疑,只是目的,似乎是为的琉璃石。”封玄奕一字一句开口,他虽之前对那女子有些好奇,但身为天策府的人,好奇二字是不该从他脑海里出现的。
却不想皇上竟会下了秘旨,让他去调查这女子,自皇贵妃殁了之后,皇上对任何事情似乎都不若之前那般上心,却不想这次竟会下如此命令,而身为天策府的人,皇上的命令,他们亦是不敢违背。
起初调查到也奇怪,因为除了无俢徒弟以外的信息,根本再查不到任何线索,却不想前几天,竟查到幻佘,更查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可他并不知皇上为何明明知道那女子的身份,还要故意演这么一处。
而入今事关琉璃石,皇上必不会再轻易放过了。
“琉璃石……”姬弘智低喃,嘴角亦勾起一抹冷笑。“绯色修罗,朕到要看看,何为修罗……”
···
马车轻使,到天机府时天色已有些晚了,缓缓下车,便也能看见那站在天机府门外的芷寻,见妙弋下了马车,亦疾步上前扶住了妙弋,道:“大人。”
而之后的话,芷寻却亦咽了下去,看了看妙弋的膝盖,不好多问,在大人身边有些时日,却也知晓她性子的清冷,自然不愿她在此提及关于昨晚的事,可今日刚进大人寝殿,便也看见地上不少的血迹,而大人竟还如没事人儿一般,去了宫中。
去宫里也就罢了,往日去宫里两个时辰左右也便回来了,偏生还那么久都未曾回来,她怎么会不但心。
“无事,回吧!”妙弋此次到未拒绝芷寻的搀扶,只因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若非带了面具,旁人却也看出她此刻面色的苍白。
芷寻亦不多言,只搀扶她进了殿内。
“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坐在木椅之上,妙弋清冷的声音响起,不知从何时起,她亦极其厌恶旁人的触碰,和今天触碰她的人,太多了。
“是,我这便去准备。”芷寻亦点头,看了一眼妙弋,却也转身退出了房内。
妙弋的寝殿内本就有沐浴的汤池,撒上艳丽的花瓣,热气形成的烟雾缭绕,干净的衣物亦放置在了一旁,整理好了一切,芷寻却也上前道:“大人,好了。”
“下去吧!”妙弋并无什么神情,芷寻到也习惯,只行了礼,便也退了下去。
缓缓起身,轻解衣衫,褪去了那一身伪装,露出白皙却满是伤痕的身子,她的腿上虽是简单包扎,白绸之上却有淡淡的血迹。
并未解开那白绸,妙弋却也缓步走下汤池,青丝在水中张扬飘散,她缓缓闭上眸,任由热气将自己包裹。
而不知何时,那白皙的左肩上,一枚血红似火焰的纹身却也若影若现。
破刹之人的确身有烙印,可这烙印并非寻常的火烙,而是纹身,所用之物乃幻佘所配,即便纹了上去,寻常亦是看不出的,唯有配上特殊药物,才可看清,否则破刹杀手遍布,又怎会做到杀人毫无线索留下。
而穆易扬显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
伤口因热水侵染,火辣辣的疼,而妙弋却似并不在意般,将身子往下沉了沉,任由那温热的水埋过脖颈,缓缓闭上眸,似在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