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掩盖了所有喜庆玄幻,妙弋静静站在原地,如墨的发丝径直垂于腰间,烈焰般的红衣在漆黑的夜里也依旧耀目,眼中的冷意也不禁消减几分。
斜下面上紧致的面具,毫无瑕疵的脸却也尽显,眉若山黛。一双绯色的眼眸沉静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像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却又透着邪魅之气。
美轮美奂,若仙若灵。
一阵寒风猛的划过,妙弋只觉身子一紧,便落在一个冰冷的怀抱,冰凉的唇吻上她的,粗暴索取没有一丝怜惜。
妙弋瞳孔放大,却在一股熟悉的冷香入鼻时,再未做任何反抗,只是木讷的承接着这没有一丝情感的吻。
久久,他终于放开她,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庞滑至下巴,微微用力,身子不由前傾,冷言道:“他碰了你?”
没有答话,下巴传来丝丝疼痛,妙弋却没有丝毫在意,静静的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人,紧致的弧形面具遮住了他精致的眉目,却遮挡不住那寒冷的双眸和浑身透露的妖娆血腥之气。
“主上……”眸光划过一丝痛意,妙弋不自然的别开眼。“属下会尽快完成任务。”
迫使她转过眸,言君霖冰冷的眸子亦在她面上停留片刻,似雪的寒却未消散半分。
只见他唇角牵着无形的锋锐,像初冬时分湖面上一丝薄冰,微冷。大手轻轻转移,亦停留在她肩胛骨处,掌心运气,只听骨骼挫裂之声,妙弋额间冷汗亦是溢出,左手再难用力,已经脱臼。
周身是静冷的,杀意,阴沉沉让人如坠冰窖的杀意,严邃而凌厉,可以将一切洞穿粉碎,寸片不留。“你所谓的尽快完成任务,便是帮姬云璟吗?”
错骨之痛,裂肺穿心,妙弋薄唇轻咬,似是极力隐忍,却也在片刻之间跪在地上。“主上,姬云璟是姬云翊的人,留他一条命,并无害处。”
言君霖眼中深光隐隐,犀利迫人眼光忽而一锐。“我要的人,还需要知晓他存在的理由吗?”
“属下不敢……”妙弋缓缓抬眸,却道:“主上要姬云璟,仅仅是因为他知晓了属下的身份吗?”
无声的寒气透心而来,那双眼睛中冰雪的痕迹不曾消融半分,只听到冷硬声音至头顶传来。“你想知道什么?”
“主上,你究竟想要什么?”他的身份又是什么,他要自己接近姬云翊的目的又是什么?那日他救的女子是谁?为何独要琉璃石不可?
她要问的,她想问的,有好多,她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发现从来未曾看清过。
言君霖眼底冰寒,出乎意外的,他这次却未动手。“你的话,似乎越来越多了。”
“主上恕罪。”
“记住,不该多的事,若再参与,你便没有多留的必要。”
妙弋跪在原顶,一波一波的疼痛已经开始由肌肤渗透到骨髓,她并未起身,却也抬起右手从怀中拿着什么,递到言君霖面前。“主上恕罪,属下再一次自作主张了。”
言君霖寒眸轻扫过那锦带,亦抬手接过,打开,那眸子却也缓缓收紧。
竟是青龙琉璃石。
“你何时知晓的。”
“天机府元茵,知晓琉璃石的传言。”之后的话,妙弋却再无必要说。
言君霖看她,手亦缓缓收紧。“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任务,若再犯险暴露身份,我定不轻饶。”
“属下知晓。”寒风拂过,房间却再无他人,独留女子独跪原处。
妙弋额间轻汗,抬手点过自己穴位,左手触地,用力一撑,左手指却也轻动。
缓缓站起身,身上却无半分力气,妙弋缓缓走至锦盒面前,触碰着盒面。
熙儿,再过些时日,便好了……
···
姜水城的小雪就像是黄梅天的细雨,总是断断续续地缠绵着,积雪没有厚到能阻人出行的地步,却也有些令人烦恼行路的不畅。
今晨,下了几日的小雪总算是将将停歇,风雪初霁,仿佛让阴霾了几日的心情都愉快了起来,可街上却人烟稀少,只因今日是一年的最后一日,除夕。
天机府,早已是热闹一片,妙弋刚刚出门,便也见内殿到主殿,凡行走之处,都被撒上芝麻秸,娥眉轻蹙,却也见芷寻走了过来。
“大人,这是‘踩岁’,吉祥如意,却又有辞旧迎新之意。”
妙弋抬眼望去,却也见今日的冬芷穿着与往日有些不同,到不了不少喜气。
似想到什么,妙弋却也道:“有锦囊吗?”
冬芷淡淡点头,却也道:“冬芷这便去拿。”
待芷寻走后,妙弋亦站在原处,她从未过过这个时代的年,在她的记忆里,似乎过年已是很遥远的事。
在现代过年,都会有压岁钱或红包,这里应该也不例外。
过了片刻,却也见芷寻走了过来,拿过一叠银票,妙弋却也自顾自的装着。
倒是一旁的芷寻微愣。“大人……”
“我没有过年的习惯,这些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