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还要再送去吗?”李嬷嬷试探的问道。
“罢了,送的次数太多反而会惹人怀疑,那丫头如此变的有些不一样了,那贱,人虽说已神志不清,可司空大人却并未直言要她的命,也就是他们之间,还是留有余地的,我不可能傻到自己去断自己退路,明日,再派人过去吧!若那丫头再胡来,也不必客气了。”
想到此处,她便更是恼,冷眼看了看嬷嬷,道:“处理干净了吗?”
闫修虽然表面没提,可连那人生了妖瞳他都能不介意,又怎么能忍的那女人出什么意外,这些年,自要自己没威胁到那女人性命,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这事,绝不能落下什么把柄。
“夫人放心。”李嬷嬷淡淡开口,她自然知道自家夫人说的什么。
秦仪芝嘴角亦勾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我们便去那院子看看吧!”
“夫人……”
“做母亲的关心,她不领情也就罢了,竟还敢把药给倒了,这般目无尊长,如何成体统?若不早日调教,只怕日后出府,步家的颜面也会被她损光的。”秦仪芝嘴角冷笑,步非烟是吧!是你自己找的,那便怨不得谁了。
李嬷嬷本也知晓夫人的脾气,却也不再多言,只淡淡行礼道:“是。”
姜水城的街市,繁华无比……
妙弋闲闲站在街头,握着手中白色的包裹之物,久久,却未迈出一步。
突然,拉着她手的小说晃了晃,妙弋这才颔眸看向一边的孩子,道:“怎么了?”
“姐姐,你生病了吗?”熙儿纯净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过来,妙弋抬眸看着四周,望着面前的药铺,这一刻,她到真希望这药里并无其他的东西,否则这司空府,就太可怕了。
前静静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道:“不是姐姐,是姨娘病了。”
“可是姨娘不是又要吗?”熙儿更是疑惑了。
妙弋浅浅一笑,却也径直走向这家药铺。
比较安静的一间向阳街铺,装饰古朴,却显得屋中有些古旧的凉意。
目光环视四周,前方柜台上的老先生抬起头来道:“这位姑娘,是看病还是抓药?”
妙弋微愣,这才从手中拿出那包裹出来,放在柜台上打开,这才道:“劳烦先生帮我看看,这些都是什么药。”
那老先生微愣,却还是抬手挑起几位中药轻嗅,片刻,眉宇却也紧蹙了起来。
“先生,这药可有什么问题?”妙弋亦低声开口。
而那位老先生病不急着答话,而是将手中的中药放下,因年纪有些浑浊的眸子看了看妙弋,久久才道:“姑娘,这药其他药材倒没什么,皆为定气安神的药,可是……”
“可是什么?”
那医者亦不急,从药中拿出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浅声道:“这是黑锡,可治痰气壅逆,上盛下虚,气短喘急,倒是一位好药材,可却不该出现在这里。”
妙弋亦是一惊,却还是追问道:“为什么?”
“看这药材,只怕姑娘府上有精神不正之人吧!可这黑锡虽可治他病,却也得注意用量,从这药的用量上看,下的很重,而长期服用,可导致人精神涣散,神志不清……”
精神涣散,神志不清……
几个字却惊的妙弋背脊发寒,难怪,她每晚都会用催眠术帮姨娘治疗,却无半分成效,若此病真有心病而起,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难怪……
这药若是四年前开始喝的,那到现在,姨娘岂不病的更深了……
手不由微微攥紧,秦仪芝,你倒真是狠……
“先生,麻烦你帮我另开几副药吧!”
“姑娘稍等。”
司空府荒院,秦仪芝的脸色亦是难看到极致,看着里外翻着房间的丫头,更是恼道:“还未找到吗?”
那些丫头也是微愣,缓缓行礼,不敢直视秦仪芝,只得低声道:“回夫人,还未找到。”
“一群废物,连个疯子都找不到吗?”秦仪芝几乎是吼着出来的,这何氏的胆子到还不想,明明自己刚刚并未耽搁多久就来了,可不曾想,这里竟一个人都没有。
“找,给我继续找。”她就不信,能遁地了不成
“母亲。”步祀誉款步走近,眉心亦不由轻蹙,母亲竟真的在这儿?而看了四周,这些丫头都在做什么?“出了何时?”
秦仪芝亦是一愣,回过头,亦变成端庄大方的司空夫人了。“祀誉,你怎么来了?”
“母亲是在找什么吗?需要我帮忙吗?”步祀誉到并未有什么神情,在缓缓行了礼,低声开口。
“倒没什么,只是李嬷嬷方才来送药,丢了些东西,现在来找找。”
步祀誉浅眸扫了一眼李嬷嬷,却也对上自己的母亲淡淡开口。“李嬷嬷丢了什么东西,竟能让母亲亲自来找?”
“怎么?我就不能亲自来了?”秦仪芝微微蹙眉,看来祀誉不像是无意经过这里的。
“自然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