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房间内突然出现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妙弋微愣,却也推门进入,这才看见祀熙两条腿跪在凳子上,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没出什么事,妙弋亦放心了些,关上门,这才朝祀熙走去。“熙儿,是姐姐吵醒你了吗?”
熙儿这才转过头,脸上亦没有困意,到是满脸欣喜,像发现什么宝藏一样。“姐姐,你快过来,这火焰好漂亮。”
妙弋顺着祀熙的视线走去,这才注意,桌案上的油灯已经倒塌,火光刚好对着刚刚自己放水的东西里,而因为火烧的原因,那水亦热了起来,最主要的,那火上竟有一层淡黄色的火焰。
妙弋心下一惊,快步走近,仔细看着,嘴角亦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水,果然有问题。”
“姐姐……”熙儿亦微微蹙眉,望着面前开心的妙弋。
“熙儿,去帮姐姐拿几根蜡烛来。”
熙儿亦是一愣,却也从凳子上下来,去一边的柜子里拿蜡烛去了。
烛光晃动,妙弋静静的看着那器皿中的水一点点少去,眼睛却未有半丝放松。
祀熙疑惑的看着无比认真的妙弋,淡淡仰起头道:“姐姐,为什么要在这里烧水呢?”
“因为这水烧尽的时候,会有好东西出来厄。”妙弋并未看祀熙,只静静的望着那烧沸的水。
虽知晓这样的杀人手法过于奇特和周密,却没想到凶手会聪慧到如此地步,可她不明白的是,即便凶手懂得用这样的方式杀人,可这也不能瞬间至人于死地,到底死者是怎样连生的机会都没有?
祀熙亦微微蹙眉,嘟着嘴看着那火光。“有好东西吗?水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而不知过了多久,那水终于烧尽,而那器皿之下,亦多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妙弋嘴角勾笑,果真如她所想。
“姐姐,水里为什么会有盐呢……”祀熙亦觉得好奇,伸手便也去触碰,妙弋一惊,猛的抬手拦住。“熙儿,这个可不能随便碰,去帮姐姐拿个铁匙来。”
“哦……”说完,却也快步跑过去拿了一个铁匙,妙弋接过,却也将那汤匙放到那器皿之中轻轻舀起一些,而果然,那汤匙亦微微有了变化。
这东西有较强的腐蚀性,手不能碰,铁物不能碰,拿过准备好的瓷瓶,却也慢慢的往瓷瓶里装。
这里没有玻璃瓶,还好有瓷器可以代替。
“姐姐……”而看着那缓缓坏掉的汤匙,熙儿亦有些担心。
“没事熙儿,这些可是非常重要的证据。”想着,却也把瓷瓶盖好,放在桌案下的抽屉里,这才对迟熙道:“熙儿,睡觉吧!”
“哦……”
缓缓躺在床上,妙弋却无丝毫睡意,忽然想到今日过来的司空夫人,亦缓缓偏过头,低声开口。“熙儿,今日可有什么人来过吗?”
“嗯……”熙儿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儿,这才道:“有丫鬟姐姐,还有送药的嬷嬷……”
“送药的嬷嬷?”丫头她是知道的,应该就是上次那两个丫头,看来步祀誉是按照约定送东西过来的,可送药的嬷嬷是怎么回事?
“嗯,姨娘病了,每日都要引药。”熙儿淡淡开口。
“哦。”妙弋亦翻身平躺,看来这司空夫人虽有些虚伪,却也没有想象中的坏,只希望明日能找到一些其他的证据。
···
翌日清晨,妙弋洗漱完毕便也准备出门,刚走到司空府,这才看到已然站在府门前的步祀誉,而一旁,却也停放着精致的马车。
看妙弋前来,眉心亦不由轻蹙。“步非烟,你就不能稍微穿的体面些吗?”
妙弋微愣,这才打量自己的穿着,上次她并未替自己挑选衣物,而现在穿的,多半是步非烟之前留下的,虽有些破旧,但比在苍桐的时候要好很多。
不以为意的开口,这才看到一袭华衣打扮的男子,嘴角亦勾起一抹冷笑。
“二公子,此话你不该跟我说吧!”说完,却也快步上了马车,而步祀誉亦是一愣,这才明白他说话的意思,有些恼,却也翻身上了马车。
两人对坐着,步祀誉面色有些奇怪,妙弋却神色不改。“我们要去哪里?”
“人都安排好了,在清风楼。”
听名字,到像是一家酒楼的名字,妙弋挑眉打量步祀誉,浅声道:“也是二公子的地盘。”
步祀誉斜眼看她,好像在说,有疑问吗?
妙弋笑笑。“看来二公子涉及的产业到是不少。”
“自己的地方,自然方便些。”此次案子,步家被推上风口浪尖,不管是因为她还是自己,查明真相自然是好些。
“司空大人位高权重,二公子为和不入驻朝堂,偏生对商贾感兴趣。”他不是官二代吗?在思想未开放的古代,商贾的地位并不高。
步祀誉挑眉看她,虽知道她是庶出,却不明白为何一直叫自己二公子,为何一直要叫父亲司空大人。
“朝堂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