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人是当真不知啊!”这主事面色亦难看,妙弋微微挑眉,他不像撒谎,唯一能瞒住这里的主事挖暗道的,只有盐运使了。
“本官稍后才找你算账,来人,砸开!”
“是!”
弃云至始至终都未说过话,只在曳邕下令砸门的时候,拉着妙弋向后退了几步,妙弋望着他,他似从未在曳邕面前说过话,除了那次‘认罪’。
刑部的人当真各个是人才,不久便也将铁门砸的变形松动,曳邕单手抬起,下令他们住手,款步上前,撩开衣摆便也向那铁门踢去。
只瞬间,那铁门便也脱离了墙壁,飞向里间,盐尘飞扬,而曳邕却已向那里走去。
“噗……”妙弋无语,手不停的扬着,这是盐矿啊!这些人是不是疯了,可还没镇定下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也扑鼻而来。
妙弋心下一沉,难道他们当真来晚了?
“大……大人……”最先开口的是那主事,满脸的不可置疑加害怕。
弃云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妙弋却还是蹙眉靠近,果真是出事了,这般看来,那幕后主使身份越渐不简单了。
这里似一个矿石造的一个办公地,桌椅齐全,只是桌案上却趴着一个人,脑袋已不知去了何处,鲜肉翻转,殷虹的血沿着桌案流淌在了地上。
曳邕的神色已有些难看,还是来晚了,刑部的人还好,那主事看到这情况,已是瞬间跑出了这石室,骇然呕吐了起来。
妙弋微微挑眉,走至桌案前,纤细的手指微微触碰血迹,并未完全凝固,看来死亡时间并不长,是谁知道他们的行动,还是毒盐案出,杀人灭口。
而如此镇定的妙弋却感觉两股视线投来,微微挑眉,竟是弃云和曳邕。“干什么?你不是来查案的吗?看我做什么?”
弃云不办案,看她也正常,这曳邕愣着是要干什么?
曳邕被吼以后脸色更难看了。“本官办案何时轮到你插嘴!”
“切,你当我想管!”拍了拍手,妙弋大步走了出去那么重的血腥味,她还不想待呢!
“封锁盐场,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去。”
“是。”
“你刚刚不害怕。”弃云站在她面前,刚刚她的表情太多镇定,一般女子,看到这样的场面不是该害怕吗?
“啊?”妙弋一愣,原来是这个啊!第一次接触尸体的时候她是有些难接受,可几次帮罗林下来,已经能接受了。
也难怪刚刚他们会这样的神色,这身子就十来岁的模样,在这个世界这个年纪,只怕早就该被吓晕了。
“这……这不过一句尸体,在乱葬岗的时候看到那么多,免疫了……”妙弋干笑着解释。
弃云看着她,知道她不愿意说,也不再勉强,清冷的眸望着那矿内,不再说话。
刑部的人自是有素的,根本不用曳邕提醒便也各自检查探测。
而曳邕神色复杂,仔细的检查着尸体,这人死亡不过半个时辰,而陈鑫是在他来龙关时就消失了,若说他躲在了这里,又是谁杀的他?
拉过还未回过神的主事,曳邕冷言道:“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那主事本也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场景,更何况还是身边之人,自是害怕的,可却还是敌不过曳邕的寒意,颤抖的开口。
“至……至官盐出事时,大人便带了人去调查,可之后再未回来过,算起来也有两天了,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日未归?可这人死亡还不到半个时辰,你又作何解释?”
“这……这小人当真不知,小人一直奉命开采官盐,官盐出事后更是忙着撤离清查毒盐,当真不知道陈大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陈鑫自外面引进了一批盐,此事你知不知道?”
那主事听到此处亦是一愣,额间更是冒出冷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曳邕本就没什么耐心,更见他这副模样,眸光更是寒了几分:“你胆敢有半句虚言,本官片刻便让你落得与他一样的下场。”
那主事也是一颤,猛的跪在地上,焦急道:“大人饶命,陈大人之前是运了一批盐进盐场,可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人当真是不清楚啊!”
“你不清楚?”曳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官盐何其重要,你竟任由陈鑫随意进盐,现在却来给本官说什么不清楚?”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虽是这盐场的主事,可并无官衔,怎敢有违陈大人……”那主事猛的磕着头,这曳邕是刑部侍郎,性格更是出了名狠绝,他若真认定自己参与其中,那又哪来的活路。
“召集这里所有矿工,本官要一一审问。”这人死亡时间不长,若凶手逃离,对比名单也能查的出是谁,若未逃离,凶手在盐场的可能性也多几分。
“这……”那主事额间冷汗直冒,却还是恭敬回道:“是。”
妙弋双手环胸,挑眉看着那使劲磕头的人,手肘碰了碰弃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