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切到金女大校,魏特琳和程瑞芳坐在校门口的门房里,守护着身后数千妇女和儿童。程瑞芳神情悲哀地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上帝让我们中国人承受这些暴行?我们做错什么了?”
魏特琳叹了口气道:“上帝用他自己的方式做事,只是我们难以理解。”
就在此时,在学校巡逻的守夜人跑过来,大声喊道:“华小姐!东瀛兵进教工楼了!”
魏特琳让程瑞芳守在门口,自己往教工楼跑去。还没进楼,她就听见女人的尖叫声。
镜头切到国际委员会总部,里面乱着一团,各个难民营的负责人正在向国际委员会汇报受害情况:7个东瀛士兵闯进金陵大学图书馆大楼,拖走7名妇女,其中3名妇女被当场强奸。东瀛兵闯进汉口路的一个中国居民住家,强奸了一名年轻妇女,强行拖3名妇女;其中2名妇女的丈夫跟在东瀛士兵的后面追赶,结果被这些东瀛士兵枪杀……
此时的魏特琳完全没有了平生温和的模样,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大声对拉贝道:“昨天夜里,东瀛士兵三次闯进我们学校,有两个姑娘被强奸!他们就是一群畜生!畜生!”
拉贝已经是焦头烂额,但他还是安慰道:“明妮,你的报告我们收下了,我们会尽快将这些信息整理成抗议书,并将抗议书递交给日方的。”
镜头切到东瀛驻南京总领事馆,拉贝将抗议书递交给了外交官员福田笃泰。福田对拉贝倒是很客气,不过他表示:“军界人士要把城里的情况搞得一团糟,我们大使馆一直在设法避免这样,但我们无法阻止他们!”
金女大校园内一片安静,难民们正在吃晚饭。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孩子飞奔过来,大声喊道:“华小姐!华小姐!东瀛鬼子来了!”
魏特琳放下碗就往校门口跑,事务助理李鸿年跟在她的身后。妇女和儿童的尖叫声在校园里回荡。三个士兵在中央楼砸门,魏特琳他们赶紧走了过去。一个东瀛兵用生硬的汉语道:“把门打开。”魏特琳道:“我没有钥匙!”一个东瀛兵道:“里边有中国士兵,东瀛的敌人。”魏特琳道:“没有军人,只有妇女和孩子。”
那个东瀛兵当即打了魏特琳一记耳光,另外两个东瀛兵先打李鸿年耳光,然后对着他拳打脚踢,其中有一个一边打一边得意的笑,就像在玩游戏。紧接着,一个东瀛兵举起步枪,用刺刀对着李鸿年的喉咙:“把门打开!”
“住手,住手!”魏特琳大声道,“可以从别的门进去。”她指着大楼侧面,然后带着他们上侧门去了。李鸿年被打得满脸是血,但还是紧紧跟了上去。
让人意外的是三个东瀛兵进了大楼,只是很随意的检查了几间屋子,搜查就结束了。从侧门走出来时,魏特琳看见另外两个东瀛兵拉着三个中国人过来,三个人双手都被反捆在背后,当即冲上去道:“他们不是士兵。”
一个东瀛兵将刺刀对准了魏特琳:“中国士兵,东瀛的敌人。”
魏特琳反驳道:“不是,他们是工人和花匠。”
但辩解毫无用处,东瀛兵还是把人拉走了。三个东瀛兵示意魏特琳他们跟上。魏特琳他们只能跟着他们,往门口走去。大门外边,跪着一群人中国人,陈斐然、王耀庭都在里面。两个班的东瀛兵站在周围,端着步枪。三个东瀛兵走上前,抓住魏特琳和李鸿年,把他们拖到人群中,强迫他们跪下。很快程瑞芳、玛丽-特威纳姆,以及更多的教职员工被押到这里,被喝令跪在地上。
一个中士问道:“谁是这里管事的?”
魏特琳站了起来:“我是负责人。”
中士让魏特琳从人群中把雇员认出来。她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告诉中士他们是干什么的。在她继续往下指认时,显得有些迟疑;她不可能记得所有名字,尤其是刚雇来的临时工。魏特琳在一个年轻的雇工面前停住了,想不起他的名字。陈斐然开口了,想要帮魏特琳,但东瀛兵马上冲过去对着陈斐然拳打脚踢,打得他满脸是血。
就在此时,一辆吉普车开过来,停在路边。从车上跳下三个美国人,是斯迈思、费奇和米尔斯。东瀛兵们立刻把他们围住,搜查他们身上有没有手枪。搜查完毕,费奇用德语道:“我们是传教士。”那中士没有反应,便费奇改用法语:“我们都是美国人。那中士点头道:“是的,我知道。但你们必须离开这里!”
中士一挥手,十几个东瀛兵冲上来,把三个美国人推上吉普车;还抓住魏特琳、玛丽-特威纳姆的胳膊,把她们往车上推。魏特琳挣扎着喊道:该死的!这儿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去!”
玛丽-特威纳姆紧抓着后挡板,坚决不肯上车:“你们这些狗杂种!放开我!”
费奇把魏特琳她们的话大声翻译给中士听,中士便命令他们三个外国男人立即离开。在步枪的瞄准下,费奇他们上了吉普车,慢慢开车走了。
吉普车刚一消失,学校里面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声和被捂住嘴的尖叫声。透过大门,现场观众看见东瀛兵赶着一群姑娘朝学校的侧门去了。几乎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