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亚川办事的效率果然出奇的快,席墨昨天才打的电话问古街里的老房子的事儿,第二天便收到了这房产主人的一些相关信息。
柏亚川派人给当地的一个房产商招呼了一声,让当年负责这块房产的负责人来联系席墨,将其中的一些细节告诉席墨。
很快就有人过来找席墨,不仅送上了关于这间古房的所有相关信息,还在一旁候着,随时等待席墨的吩咐,为席墨解答疑惑。
席墨随便的翻了翻,大概扫了一眼,觉得字多麻烦,不愿多看,便直接问那负责人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房产证上,一直是王老太太的名字?”
王老太太就是将席墨和苏子幽养到五岁的婆婆,婆婆本名叫林萍,因为嫁的先生姓王,所以都称呼她为王老太太。
林萍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一生甚至没什么值得提出来的大事记,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大一所房子?
“是的,这是转卖记录以及相关证明。”说着,那负责人便递给席墨一堆相关文件。
席墨本来看见文字就头大,又是一堆专业术语,他也看不懂,所以压根就没看,直接推到了一遍,继续问道:“那王老太太死后,按继承权这房子是不是该给她的女儿?为何她女儿不来住,反倒让这么大的房子给荒废了呢?”
虽然那时候席墨还小,可是,他清楚的记得,王老太太的女儿,是个什么德行。
典型的一个势利眼,见钱眼开,本来王老太太这么一把年纪了,她身为女儿,怎么也该伺候在身边,才算是像话。
但是这位女儿呢?一直到王老太太病重的时候,都没出现过。
若是那是有人在照顾,王老太太也不会死得那么的快……
现在看来,想必那女人回来,也不是为了给王老太太收尸,而是因为得知了这偌大的房子,房产居然是王老太太名下的,想要过来分得一羹吧?
可是,为什么到头来,那女人又放弃了这么大的房产,没有贩卖,也没有住下,而是任其荒废呢?
“是这样的,席先生,这房产,在三十年前,是廖家的,在大概二十年前的时候,转给了一位姓江的先生和王老太太,王老太太以前,在廖家做帮佣,做了二十多年呢,想必是后面想要感谢王老太太对夏家的忠心,所以才送了套房子给她。”那负责人解释道。
“所以说,那位姓江的先生,和王老太太一人拥有一般的产权,王老太太死后,这产权便不能落到她子女的手中,只有这位姓江的先生同意转让,王老太太的子女,才能得到这房产。”
闻言,席墨微微愣了愣。
廖家……难道,自己的生母,是廖家人?
廖家的来头可不小,可是京城里可以与柏家齐名的家族啊!
可是,为什么生母要在二十年前的时候,把着房子转让给别人呢?还是转让给了两个人。
那位姓江的先生,又是谁呢?
还有,王老太太死后,她的女儿如果不想要他们,可以直接把他们送孤儿院去,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京城去把他们给丢了?
一连串的问题在席墨的脑中萦绕着,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二十年前,是谁负责的这房子的转让?你能叫他过来吗?”席墨简单利索道。
“这……”那负责人显得有些为难了,笑得很是僵硬:“这负责人,现在已经是我们公司的副总了……”
想必,他是不敢去把自己的上司叫过来的。
“怎么?”席墨冷哼一声,“需要我再给柏少打个电话,才能请得动你们的副总吗?”
这话一说,那负责人果然吓得满头大汗,连忙慌张答道:“不用不用,席先生这是说笑了……我,我这就去叫副总过来。”
不得不说,柏亚川的名号,在哪里都很好使,一摆出来,还真没几个人敢不给他这个面子的。
那副总果然没一会也便叫来了,上来便很是熟练的想来跟席墨握手:“哎呀,柏少的朋友就是我田栋的朋友,小张啊,柏少的朋友来了,你怎么也不早说啊?早说我早早的就开迎接了,真是不懂事儿!”
那位叫做田栋的副总,大腹便便,带着一副金框眼镜,却丝毫显不出一丝的斯文气息来,相反,油嘴滑舌的让席墨生厌。
“我问你,当年给廖家的大小姐转房权的时候,合同上的这个江之泽,张什么样子?”席墨不耐烦的问道,甚至连手都不愿给田副总握上一握。
田副总见席墨这副不耐烦的样子,一时之间心中有些怒火,自己现在可是副总,就是老总,也没见给自己摆过这么大的架子。
可是,毕竟席墨是柏亚川介绍来的,纵便心里再不满意,再不高兴,他明面儿上,也不敢真的跟柏亚川叫板。
于是甩了甩手,也不再跟席墨客套,冷声道:“大概就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吧,长得高高瘦瘦的……诶,这么仔细一看,倒是和你还有点相像啊!”
那田副总惊讶的指着席墨道,仔细的盯着席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