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不跟女斗,起初路之恒只是躲着。可安悦不是拳头就是巴掌没完没了的打。
路少爷被打急眼了,心说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没完了是不?扬手给了安悦一巴掌。
安悦被打的愣住了,捂着半边脸看路之恒片刻,哇的一声疯婆子似的扑过去连打打咬。
肚子里的火越烧越旺,这一刻,路之恒真心不想和她过下去了,狠劲把人推倒在地上,指着安悦说:“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大可离婚,不用这么三天两头的闹!看看你的样子!和泼妇有什么分别!”
安悦也怒了,撑着地板站起来。头发乱了,妆也花了,披头散发地吼:“离就离!”
路之恒片刻没犹豫,睨着眼睛看安悦:“你说的是吧,行,起草协议吧,我签字。”说完抱起呜呜哭的儿子要走。
“把孩子给我!”安悦扯了下路之恒,想要抱回儿子。
路之恒转了半圈甩开安悦的手,冷哼一声:“你问问孩子,他跟你吗?”一边推开愣怔住的安悦,路之恒抱着儿子摔上大门走了。
“爸比,你要和妈妈离婚呀。”小娃娃天天看电视,懂什么意思。
“嗯。”路之恒心很乱。
路宝随即表态:“那我跟你,妈妈太凶。”
心酸地摸着儿子的小脑袋,路之恒叹气:“妈妈会伤心的。”
“可是,”路宝儿伸出小手揉了揉爸爸的脸:“我要是不跟爸比,爸比也会伤心哒。”路宝儿望天,好纠结。
父子俩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去了安璇家。
“怎么了?”安璇问,儿子面色憔悴。
“爸比妈咪要离婚。”路宝儿帮忙回答。
“啊?”让进父子二人,安璇拉着路之恒坐在沙发上:“为什么?”
路之恒没马上回答母亲的话,斗败公鸡似的蔫吧着问:“有吃的吗?没吃早饭。”
“有有,早上熬的小米粥正好剩两碗,你等会,我再蒸几个包子。”
路宝儿围着安璇打转,一本正经的:“奶奶,你说他们俩个离婚我应该跟谁?”
好气又好笑的戳了下孙子的脑门儿,安璇说:“甭听你爸妈瞎说,他们俩不会离婚的。”
“为嘛呀?”路宝儿奇怪:“妈妈亲口说的。”
安璇一边和面一边说:“因为女人生气时说的话不能当真。”
点着小脑袋,路宝儿懂了:“明白,女人都口是心非。”
安璇乐的,捏了孙子一脸面粉:“小东西,打哪学的这些话!”
路宝儿忧桑了:“电视里学的呗,因为这个都挨揍了,哎……反正他们要是真离婚我一定跟我爸比,妈妈太凶了!老揍我!”
路之恒在阳台上抽烟,心情超差。说实话,他是不想离婚的。没什么原则性问题,家庭琐事而已,哪家不都这样?但安悦要真的想离他也不会死缠着不放。因为有些摸不准安悦的心思。感情基础不牢是一点,另外一点,凭着天生的细腻,他觉安悦嫌弃他有些太过离谱。
她早就知道他的职业,这么说好像有点搞笑,赌牌也能算职业?但真的就是这种情况,从几岁开始练习到现在,赌牌可以说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把他当成事业来做,自问做的很好,可安悦一句话,不可以,他便生生扼断他为之付出二十年的心血。
没有怨言也没觉太遗憾,不赌就不赌吧。成家的人了,应该把老婆孩子放在首位,这才是一个好男人应该做的。可安悦还是不满意,逼着他去创业去打拼。有什么可创的捏,银行卡里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干嘛非要逼他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路之恒觉得很委屈。安悦一点都不体谅他。
路宝儿每天上午都要睡一觉,趁着孩子睡了,安璇问路之恒:“和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日,路之恒把他和安悦的事详详细细讲给母亲听,当然,也说了严曼曼和柏少阳。
听完儿子的故事后,安璇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而后问:“你的意思……你爱的人始终是严曼曼,和安悦结婚不过是因为她有了宝儿?”
“也不完全是,还是挺喜欢她的,至于曼曼……一辈子忘不了的人吧。”
明白了。点了下头,安璇劝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再去想严曼曼,专心些,拿出百分百的心对待你老婆,你就不会觉得烦了。”
按灭手里的烟,路之恒实话实说:“我没不专心,可感情这东西,不见则以,见了便会想起很多事。不瞒您说,我和曼曼在一起很开心,也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才觉得人生有意义。”
安璇痛斥道:“但你和她没可能的,你不也说了,她只爱她老公,你又何必作茧自缚!他老公还是你朋友,你天天想着人家老婆不觉得羞愧吗?”
抓了抓脑袋,路之恒回:“我知道不对,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曼曼在我心里早已生根发芽,我拔不掉的。”
看着痛苦不堪的儿子,安璇说:“搬走吧,离开这里,换个城市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