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千令,当年他还是举人的时候,为了赴京赶考,他向霍之柔的祖父求助,当初霍之柔的祖父识人无数,料想仇千令前途必是不可限量,于是无偿资助了仇千令赴京赶考的一切盘缠,而仇千令也没有让霍老爷子失望,夺得了探花,如今已经是江南总督。
霍之柔带着微笑朝着仇千令行了一个礼,“小女见过仇大人!”
仇千令审视的目光看着面前朝着她行礼了霍之柔,严肃的脸上挂上亲切的笑容,“贤侄女快起来!”
霍之柔起身,请仇千令入座,随即说道:“多谢仇大人能赶来晋城为晋城百姓除恶,小女感激不尽。”
“贤侄女太客气了,不用那么客气地称呼我,听起来就很生疏,想当年我还见过刚出生的你,可惜啊!那么多年过去了,霍老爷子和含玉妹子都过世,只留下你一个孩子。”仇千令一脸感叹地说道。
霍之柔听到仇千令的话语,帕子轻轻地擦拭着眼角,有些伤感地说道:“是啊!祖父和娘亲都去世了,如果他们知道今天您来晋城,一定很高兴,那小女就叫您仇伯父。”
“好!”仇千令听到霍之柔的改口,含笑点头。
仇千令询问了一下这些年来霍家的情况,得知霍之柔失去母亲之后过得很好,他放心地点点头,不解地问道:“怎么今日只见你一个人,不见你父亲的?”
霍之柔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随后脸色黯淡地说道:“仇伯父有所不知,我父亲因为养外室并想要将她迎娶进门,已经被霍家的族老逐出了霍家,小女也好久不见他了,不知道离开霍家的他现在变得如何了。”
“啪!”仇千令听到霍之柔说洛兴为养了外室气得脸色铁青,“这可恶的家伙,含香妹子才去世了多久,他竟然如此薄情!”
“仇伯父您别生气了,唉,幸好娘亲不在了,否则听说他养了外室,肯定很生气。”霍之柔脸上难过地说道。
仇千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想到审问陈光赫的时候,他说元博瀚为了眼前这个丫头而鞭打他,眉目间露出厉色,目光探究地看着霍之柔。
仇千令的变化立刻让霍之柔升起警惕,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仇伯父,您这样看着小女,是小女做错了什么事吗?”
“贤侄女,伯父问你一件事,你认识元门的大当家?”仇千令目光直直地看着霍之柔,认真地问道。
霍之柔点点头,对着仇千令说道:“小女自然认识,霍家为元门提供晋锦,也是元大当家亲自和小女谈的生意。”
“仅仅是这样?”仇千令听到霍之柔的话语,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他审问了陈光赫夫妇,得知陈光赫将霍之柔打入大牢,而元博瀚竟然派人闯进大牢救了霍之柔,也为了霍之柔大闹陈府,这仅仅是因为霍家和元门有生意往来?不仅如此,之前元门就将陈光赫的贪污欺压百姓的证据交给他,让他尽快查办了陈光赫,当时他还纳闷,这元门什么时候管起朝廷的事情了,而且后来还明令他三天之内查办了陈光赫,否则后果自负,让他连夜赶来晋城。这一连串事情下来,就仅仅如霍之柔所说的这样吗?
霍之柔看着仇千令怀疑的目光,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道:“那仇伯父,您觉得呢?”
“我从陈光赫那里听说,就在前几天,他将你关进了大牢?”
霍之柔听到仇千令这句话,脸上顿时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恨恨地说道:“仇伯父,您不知道陈光赫有多可恶,他的管家半路打劫了小女,而小女将这个管家告上公堂,谁知道竟然会惹怒了陈光赫,本来小女写信向您求救,让您为小女做主,谁想还没有等您回信,陈光赫果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小女打入大牢,后来小女府上的下人没有办法,去飞鹤楼求助,元门的人立刻将这件事告知了元大当家,唉,小女可是欠了元大当家一个人情啊!”
仇千令眼睛眯了起来,他在杭州可是元博瀚接触了很多次,这个元门大当家可不是一个好人,阴险狡诈得很,他会兴师动众地去救一个丫头,肯定有他的一番用意,再加上陈光赫所说的,元博瀚对这个丫头有意思!
霍之柔看着仇千令还是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心里叹气连连,经过元博瀚闯大牢救她一事,她可是和元博瀚连在一起了!
“仇伯父如果您不相信,您可以问问元大当家,小女可没有一句虚言!”霍之柔一脸肯定地说道。
仇千令收起怀疑的目光,提醒地说道:“贤侄女,以后除了生意上的事,你少和元大当家接触,仇伯父不会害你的!”
霍之柔低下脑袋,掩饰住眼里的厉色,貌似恭敬地说道:“小女知道了!”
霍之柔宴请仇千令结束之后,返回霍家,进门,对着门房的家丁问道:“哥哥回来了吗?”
“回小姐,在一盏茶之前大少爷回来了!”家丁恭敬地说道。
霍之柔“嗯”了一声,脚步往霍坚诚的院子走去,今日本应该是霍坚诚去款待仇千令,却没有想到城外庄子发生了事情,不得已,霍坚诚只能前往城外庄子,而她去款待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