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明动了让自己儿子假死的念头,自然无论如何就要做到,对杨文渊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其实从根本上讲,就算儿子不同意,他也有办法送他走,只是他觉得这最后,还是希望杨文渊能够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同生共死,你说的容易可曾为你母亲想过,难道你连养育自己多年的母亲都不管了,死很容易,你可让活着的人怎么办,难道让你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就是我们寒心哺育你的结果!”
声泪俱下,杨昌明抱着自己的儿子,早已经忍不住落泪,此番一别怕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这儿子从小就不在身边养着,本以为考取功名能够让自己少些亏欠,只是这到最后,反而是自己连累了儿子。想着心中更是难过,搂着杨文渊的手也更紧了。
哪晓得父亲会有这般脆弱的时候,记忆中的父亲一直都是严肃的角色,如今这般怎能不让他心中震惊,心中原本还有些抗拒之意,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爹,你莫要难过,儿子答应你就是了。”
“好,这才是爹的好儿子。”听到儿子答应,杨昌明总算放下心来,父子两人在营中叙了会家常,杨文渊这才从营帐中走了出来,出来之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谁也看不出刚才发生的事情。儿子一走,杨昌明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闭眼想着事情,宇文晟赶来这里还有几日的时间,可得好好准备才行。
这边杨昌明想办法将杨文渊神不知鬼不觉弄出军营,赶往扬州城的信鸽已经飞奔而去,后周暂时也就恢复了平静,而大辽这边似乎一切才是刚刚开始。
大辽察哈尔城。
众人再次回到这个城镇的时候,心情已经翻天覆地,特别是耶律齐,十分沉默。淳于焱扶着自己的父亲,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城。到了城中之后,耶律齐将姜国远到而来的贵客安排在都尉府上,因为前方发生的事情,后方没有人知晓,所以现在这个城还是属于空城。姜皇也明白这其中原因,自然也没有开口询问。
到了都尉府宋大人前去安排剩下的事情,留下淳于父子跟耶律齐在前厅之中,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耶律齐不由的皱眉,显然已是十分疲惫,姜皇看了看旁边的儿子,再看看面前的人,还是忍不住开口。
“齐儿,现在没有人,我唤你一声齐儿不足为过吧。”
耶律齐先是一愣,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姜皇的目光,记忆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姜国的时光,这个称呼从姜皇口中,想来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只要当姜皇喊出他的名字,就预示着接下来的话语,已经撇开君臣身份了。从前在姜国,姜皇对自己也是十分上心,上次在姜国匆匆一面,说来他们两人之间也是好久没有这般亲近过了。
“不足为过,您是长辈这般唤我,也是极其合适的。”
听到耶律齐这话,姜皇松了口气,有了这话他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当下就开门见山的说了:“齐儿,我想问的是关于焱儿的事情,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人今日可是要好好给我讲讲。”
其实在姜皇心中,他更想证实的,是杨昌云的所言所行,更何况那证物还有证人也被带来了,只是并他们两人不知道罢了。
在自己父皇开口的时候,他就知晓定是为了自己失踪一事,叹了口气,虽然现在他们两人没有人愿意提起,但自己开口总比耶律齐开口强,毕竟他现在心中提到芳华定是十分伤心的。
“父皇,你莫要着急,且听儿臣为你细细讲来。”淳于焱陷入回忆之中,现场恢复安静,姜皇很是认真听着自己儿子的话,生怕听漏了什么重要的话语。
用了不到半个时辰,总算是将自己怎么掉落山崖的事情讲清楚,当然也把自己如何获救的事情说的明白,讲完之后,淳于焱不由长舒一口气,当时本来是想将这话说给华儿的,却没想到最后听到这番话的人会是父亲,不过,等等,他似乎想到了一件事,淳于焱意识到不对,目光直视前方的男子,那目光里满是探究。
沉浸在自己思考意识之中的姜皇,是没有发现到儿子的不对,但是从刚才的那番话中,他是发现了这话语前后的差异,这跟那个证人说的不相同啊,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相信是不会骗自己,这么说来从头到尾导演这件事的,就是杨昌云了。仔细想想这背后的含义,姜皇黑了脸。
淳于焱本来目光是在前方的耶律齐身上,耶路齐沉浸在芳华的悲伤之中,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神色,强压着心中的疑问,收回目光,就发现旁边父亲的脸色不对,连忙开口询问。
“父皇,这是怎么了,儿臣刚才是说错了什么吗?”仔细回想,这一路他也没有受伤,按道理父亲听到这话不该是这神色才对,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姜皇叹了口气:“焱儿,若是今日没有将话语说的透彻明白,想来父皇就要误会齐儿了。”
“误会。”耶律齐也嗅到了不对,回过神,两人同时开口。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出事之后,姜国就前去后周问个究竟,结果在扬州城受到了冷待,丞相大人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