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毫不知情。众位大臣也听见了,你们说朕应该相信谁的话。”宇文晟已被气急。
站在御书房的朝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不过中间还真的有一位不怕死的上前:“皇上,其实处理此事的方法很简单,既然两个奴才都不知道,直接宣丞相来此,当年对峙,到时候定会水落石出。”
点了点头默许,张德全赶紧去传旨。那上前的官员退了下去,心中想的也就只有自己能够明白,他这般做法其实是蒋仁杰安排的。
杨府。
杨家还沉浸在杨文秀死亡的悲伤之中,杨昌云说不出心中什么感觉,只得几步离开了房间,他对自己的女儿的了解,定是不愿意这般活着,没想到果真如此,如今女儿没有了,他们父子之间反倒生出了间隙,这可如何是好。
心中还在想着怎么处理之后的事情,府中家丁匆匆赶来,身后跟着的人让杨昌云愣住,这张德全不是在宫中,怎么会出现在此,连忙上前几步迎了上去:“张公公,你这是……?”
“丞相,宫中有要紧事需要处理,皇上宣你如宫一趟。”张德全说话的过程中,目光却是看向他身后的房间,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房间似乎是皇后出嫁所住,丞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隐约中还听见屋子里有哭声传来,难道皇后娘娘真的在杨府不成。
杨昌云先是一愣,皇上不是在御书房中,这会儿是出来了?怎么突然招自己入宫,难道是杨文山行刺的事情被知道了,猛地一抬头对上张德全向后探究的眼光,立马意识到了不对,笑着开口。
“张公公,既然事情十万火急,我们就快点走吧,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张德全有些尴尬,刚才定是被这杨昌云发现了什么,连忙收敛了目光,转身向外走去:“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是奴才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丞相还是跟着咱家快走吧。”
就这般两人匆匆离去了杨府,屋内的哀嚎声根本没有任何停止。
秦府。
那首歌谣芳华已经让人传了出去,阿彩等人也开始收拾行囊,耶律齐跟着淳于焱两人无事,便在府中闲聊,忽地想到上一次这般他们这般,已经是几个月之前了。
“如今是入冬时节,想必大辽那边已经下了雪吧。不知不觉,我们认识华儿都快一年了。”
“是啊,大辽应该是下雪了,我离开的时候大辽已经没了绿色,现在估计是大雪纷飞之际,姜国呢,想必还有半个月也要迎来风雪了吧。”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在那大辽待久了,早就忘了姜国的一切。”淳于焱的话中,有几分说不出的情绪,转眼间都要接近一年了,这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多到他根本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这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上次说的事情,我考虑清楚了。”淳于焱开口,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经过这次来到后周,他总觉得华儿变了不少,恢复了光明之后得她似乎变得更加冷冽了些,秦桓的死她定是恨透了宇文晟,她的心中藏了太多事情不愿意说出,思来想去,淳于焱觉得,或许让宇文晟永远消失在芳华的生命中,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同意跟你联手,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随地听从你差遣。”
耶律齐看向远方的目光愣住,回头看着面前的人:“你这般选择,是因为华儿吧。”
淳于焱并没有多解释,淡淡一笑:“你明白就好。”
耶律齐无话,两人就这般静静的站着,心中的思绪早就飞了很远。
皇宫。
杨昌云赶到御书房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哪里还有前几日的狼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但见他脸色不对,还有小景子跟秀儿宫中的婢女跪在此处,他忽地明白了过来,难道皇上发现了?
“臣杨昌云拜见皇上。”
“杨昌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瞒着朕将皇后带出了皇宫,你可知罪!”宇文晟怒气冲冲对着杨昌云吼道,虽然他并没有多么在意杨文秀的去向,不过当着众多人的面上,该有的样子还是要有的才行。
杨昌云连忙跪了下去:“皇上,微臣只是上前为娘娘送来家书,之后娘娘去哪里了,微臣也是不知啊!”
“够了,到这个时候还不交代,你们来告诉丞相,你们今日是为何而来?”
杨昌云在朝中的地位人尽皆知,虽然他们是为了此事前来,但是要真正面对杨昌云,怕还真的没人敢开口,依旧是刚才那位朝臣,上前几步来到他面前。
“丞相,坊间传闻,你动手挑断了皇后娘娘的手脚筋,更是弄瞎了皇后的眼睛,如今皇后娘娘只是废人一个,丞相大人对此事要如何解释!”
“这……”杨昌云笑了:“孙大人这话还真是荒谬了,且不说秀儿是我女儿,我身为她的父亲怎么亲手谋害她,再者秀儿身为皇后,我又怎能逾越这君臣之礼,向皇后动手,还望皇上明察秋毫。”
“是否做出这杀女逾越之事,想必只有丞相大人自己心中清楚了。”那孙大人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妄想狡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