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
两息!
三息!
血山压顶时,云乾整个人都变了个大样,躯体遍布腐疤,有些地方甚至于被腐蚀的见了白骨,披头散发状若疯子,看上去简直凄惨之极。
就在众人以为云乾要以这样可悲的下场死去时,云乾睁眼了。
“嗡”
“呼”
一口气息吐出,那原本平静的目中在这一刻终于翻腾起了波澜,而后便是惊天杀意。打
毫不犹豫的,云乾出手了。
“古仙战法——破域”
“什么?”
黑玉令牌内的存在,再一次吐出了一声惊呼。
尽管隔着遥远的虚空,但令牌的主人可是一位强大无比的真人级强者,随手便可以召唤领域之力镇杀云乾,自然也可以从云乾体内感受到一些危险的气机,至少是足以威胁到他召唤出来的那一座虚无血山的力量。
只是这一刻,云乾施展出来的分明不是他所感应到的那一道微弱隐晦的气机。
兵丸现,化杀生。
破破烂烂的长刀落入云乾的手中,斩出来的却不是那覆灭苍生的可怖杀机,而是另外一种力量。
刀气!
那是一道白茫茫的刀气!
在任何人看来都只是一种寻常的武技,没什么特别的威力。
可落入那些灵觉强大的人的目中,那一道白茫茫的刀气之内分明是蕴着一丝无法想象的力量,完全不同于武技的力量,甚至也不是寻常的神通可以相比的。
那是一种接近与规则的力量,也便是所谓的“道”。
或者说,那二字代表的就是真正的规则。只是这时候的云乾无法将那规则真正的发挥出来,不过它的对手也不是真正的领域,只是一道微弱的领域之力显化出来的虚影而已。
那规则,专为破除领域而生。
“嗤啦”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那一座镇压数万城民跪下来的血山虚影就在这须臾之间被破去了。仿佛是一张白纸遇上了锋锐的尖刀,白茫茫的刀气轻而易举的撕裂了血山虚影,直往苍穹上去。
“呼~”
一息,风平浪静。
血潮依旧涌动,一人独立,面前是一枚黯淡了许多的黑色令牌。
这一幕大恐怕是谁也想象不到的,在数万城民的认知中,一位仙阶真人级强者对天阶上品的武者出手,哪怕仅仅只是隔空的一击,死亡的也绝对是那武者。即便有什么隐藏的杀招可以让那武者免遭厄运,也免不了是一个重伤的结局。
但此刻却都不是,云乾活下来了,而且活的很好。
收回杀生,云乾看了一眼自己的躯体,心念一动,却见那遍布云乾周身的腐蚀疤痕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转瞬之间便消失了,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一个清秀公子,又出现了。
只是这一刻从这清秀公子口中吐出的话,却再一次惊骇众人,也让那黑玉令牌的主人陷入了狂暴的愤怒之中。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
话一说完,云乾似乎也失去了与令牌主人这位明显是神都宗内一大巨头的人说话的兴致。不等令牌主人回应,又回到之前那悲伤状态的云乾直接探出了一只手,握住了黯淡许多之后无力遁走的黑玉令牌。
似乎是猜到了云乾要做的事,令牌主人的怒火隔空宣泄过来。
“你敢……?”
“咔擦”
已经体会过那妖神领域的一丝力量的云乾,依旧是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的,在那狂暴而磅礴的力量即将隔空降临之前,掌心劲力一吐直接将令牌捏碎了。没错,当着神都宗数万采贝工还有石家上下的面,云乾捏碎了一位神都宗巨头的信物。
这一幕之后,诺大一个飘血城已经完全失语了。
所有人看向云乾的目光都无比的复杂,不知晓应该用有什么样的念头来看待。
嘲讽,谁敢?
崇敬,谁敢?
恐惧,也只有这个了。
……
云乾却不管那诸多,沉浸在自己心神之内的云乾,若非安霸山等人的动静实在太大,云乾甚至连这个昔日仇人都懒得理会。只是可怜那安霸山,原本有着大好的前途,因为招惹上了云乾结果一波三折,最终还是陨落了。
最悲哀的是,就算是死了,安霸山在云乾这里也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还不如当初天武城内的龙家。
“簌簌”
“嗡”
玉屑飞扬间,云乾彻底隔绝了令牌主人降临的可能,丝毫不在意的转身一步,再一次出现在了城墙之上。
“现在可以说了,轻羽她在哪里?”
云乾面色平静的可怕,却依旧柔声对着石绾绾道。
“呼”
石绾绾看着眼前熟悉又无比陌生的清秀脸庞,似想到了什么,目光无比的复杂,不过吐出一口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