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柏璋。”笑容在柏璋的老脸上绽开,“很高兴见到你,林透。我预计到我们会碰面,但没有想到,不是血莲府和灵植天府对决之时,而是现在这个,你我都没怎么准备好的日子。”
“你在躲我?”林透看着这个追寻已久的“答案”,发出了喝问。
“躲?”柏璋大笑三声,连连摆手,林透认出他的事情,已然叫他瞧了出来,“无论东洲还是北洲,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我躲你?林公子这份自信力,倒是比你的天赋还难得。”
“那为何我去了灵宝大会,你就不见了?”林透摇摇头。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可以认为是‘避’。”柏璋眨了眨眼,“避开你,不想要让你过早的知道我的身份。虽然你可能已经有所猜测,但能拖一时是一时。因而在演武峰上,感受到你要来临之际,我直接选择了退出。但是你不要弄错,‘避’是出于思量,‘躲’是出于害怕,这两者可不能等而同之。”
林透费劲地弄明白他绕人的话,眉头深深皱起,问出了简单之至的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我想……”柏璋顿了顿,实话直说,“我想招揽你。”
“呵。”林透笑出了声。
“很好笑吗?”柏璋不以为然,“我派秦厉去土方城的时候,应该已经表达过,我血莲府的诚意了。现在我重复之,你应该并不惊讶才对。除非……秦厉这家伙,并没有按照我说的办;或者就是你从心底里瞧不起我血莲府,从来没有将这件事情,转化为可能的思考?”
“秦厉邀请过我,我拒绝了。”林透不想已死之人蒙受不白之冤,说了实话,于此同时等于默认了,柏璋的后一种猜测。
“你看,果然是这样。这就是我一直要避开你的原因。”柏璋摊摊手。
林透恍然的同时,大吃一惊,没有料到柏璋想的如此之远。在土方城的时候,之所以拒绝秦厉的邀请,一来是对御梨承诺在先;二来是打算自力更生,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建立势力。但究其根本,还是相信自己的力量,多于相信其他势力包括血莲府。简单来说,确实是瞧不上。瞧不上这个势力,也瞧不上他们修行的邪道。
想到这儿,林透轻笑着摇了摇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更何况是你这种狡诈的老狐狸。仅凭你这几句话,我并不能相信你。”
“因为安阳国的事?”柏璋不辜负“老狐狸”的称呼,一下就想到了根源,看见林透微微点头,伸手拦他以作解释,“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误会。”
“你知不知道,我好好的长老不做,为何要离开血莲府去修行?”没有直接说明,而是简单地,问了林透一个问题。
“入世修行,你们北洲不是很流行这个?”林透想到了清尘府。
“嗤……”柏璋鼻中喷出一声气,嘴角带上了不屑的冷笑,“你以为每个宗府都像清尘府那样?你是不知……不对,你神药盟就有一个,来自清尘府的小丫头,你应该了解的很清楚,清尘府所谓的入世修行,不过就是卖弄美色,去找野男人罢了!我血莲府何等宗门,我柏璋又是何等的身份,需要‘入世’?”
林透虚点了几下头,他赞同柏璋的结论,但完全不赞同他对清尘府的评价。在他看来,清尘府的合道坦坦荡荡于心无愧于民无害,比之血莲府邪道之残忍,不知高了多少层境界。
“你能明白就好。实话告诉你,我离开宗门的原因,是为了实力上的突破。我想要成为血莲府活着的门人中,第一个突破通神境的人。为此,我背井离乡,带着我唯一的孙儿,千里迢迢去往了东洲。”
“突破……为什么要去东洲?”林透不解。
柏璋咧开嘴,露出阴恻恻的笑:“因为东洲杀人,找不到我头上,也找不到血莲府的头上啊。”
林透猛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打了一个冷颤。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以为,整个血莲府的修炼方法,都和我一样吧?”柏璋换成了自信的笑容,“我告诉你,你猜错了。血莲府在我之前,除我之外,是一个正经的邪道宗门。”
“此话何解?”林透总算主动搭茬。
“血莲血莲,顾名思义,是以血为媒进行修炼的宗门。他们走的修炼之道,是邪道的一个分支,血道。目标是铸造血莲之身,已达古书记载的无上之境。他们用的血,并不来自于他人,而是自身每日放出并积累的精血,以及兽类之血。”
“兽……兽血?”林透的眼,瞪得如铜铃大,他是真的不知道,一直对血莲府,有如此之深的误会。
“废话,不然这帮迂腐的蠢货,也不至于一个突破到通神境的都没有!”柏璋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只要有一个通神境,我这嗜血道的修者,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拿下宗主之位,掌控整个宗门未来的方向。某种意义上说,从我上位开始,血莲府就不再是以前的血莲府了。现在的血莲府,与你想象的,倒是不谋而合。”
“嗜血……道?”林透又接触到一个,新的名词。
“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