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透应然,小心将东西收好。周穆老头拿出手送人的东西,怎么也不会是低档货。
一番疑惑终解开,林透长舒了口气。周丁三人陆续离开,他们邀请二人一起游乐,被林透直接拒绝。刚刚要做的大事,还没有做完呢……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勇气,若是现在不说,之后可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杜珂,我……”
林透在前,杜珂在后,两人走了许久,不知不觉绕到了郡城的北边。眼看就要出城了,林透避无可避,只好鼓起勇气开口。可是结巴了半天,依旧没有说出来。
杜珂撇撇嘴,对他伸出手:“给我。”
“什……”林透反应过来,是要刚刚那个奇怪的东西。从身上重新摸出,递给杜珂。
杜珂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细细的绳。非常纤细,但晶莹剔透,阳光下亮晶晶的。她在怪东西上仔细看看,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小孔。还真叫周戊说对了,这就是给人挂的。
将细绳从小孔穿进去,杜珂对林透说了声:“靠过来一点。”
林透诺诺上前。
“再近一点。”杜珂咬着唇,嗔他一眼,“然后把头低下。”
林透比杜珂约摸高大半个头,此时顺从地按照杜姑娘的吩咐做。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拳,头靠的更近,几乎贴在了一起。杜珂将手绕过林透的脖子,把绳子挂上,穿到颈子下边,专心地为他把绳子系在一起。
林透只感到,微微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有些迷醉。脖上的细绳,不知为何有些暖,勾在肌肤上,带来明显的触感。他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心不受控制的“扑通”跳动,他恍惚感到了,无与伦比的美好。
两人之间的氛围,重新变得旖旎。
林透就是再木,也不至于笨到,不明白杜珂的意思。内心大受鼓舞,待杜珂息好绳子后退一步,替他一边把东西塞进胸口一边给他整理衣领时,轻轻开了口。
“杜……”
“林大哥,真是巧了,你在这儿呐!”
一声石破天惊的大吼,将林透的话生生打断,把他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生生摧毁。横眉瞧去,是林二这个小子,从城外赶来,赶路的过程中发出的叫喊。
“林大哥,快,跟我去祁武郡。出事了!”
林二冲过来,拉起林透就走。过分的着急甚至让他忘了,跟杜珂打声招呼。
林透一把挣脱了他的拉拽,没好气道:“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等一等吗?”祁武郡有事找自己,那自己现在有事呢……万般无奈千般委屈,更与何人说?
“不能……”林二忽然想起,刚刚跑过来时,似乎看到……杜姑娘和林大哥,靠的挺近的?难不成他们……他的脸上,顿时写满了抱歉,“林大哥,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坏了你……什么事儿?”
“没有。”林透苦笑回应,声音中带着不甘。
“那我们就快走吧,祁武郡那边等不及了。”林二这愣小子,显然没有听出林透的弦外之意,重新要拉他走。
林透哭笑不得:“祁武郡有白家,把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什么事情,非得找我去做?”
“唉……”林二重重叹口气,“就是白家的事。白少爷和白老爷,因为婚事的事情,起了争执,就差动手了。旁人拦也拦不住,也只有林大哥你,才能去劝一劝了。”
……
林透和杜珂,终究还是跟着林二,一起去了祁武郡。
事情的缘由,在路上已经听林二说清,依旧是之前那档子事。白松一心在云月身上,而白鹤坚决不同意,这事两月前,就造成了白、云二人,离家出逃。时间一长,白鹤的气性渐消,本来已经可以暂时容忍两人之事。希望两人不要任性,顺从住下,只待日后从长计议。
可是,趁着白家正式成为一郡之首,全城欢庆的喜悦之际。白松以白家家主、新郡守的身份,单方面宣布了,要在五日大庆过后,正式迎娶云月过门。全城的狂欢,将延长五日,作为郡守新婚之贺。
这个消息传到白鹤耳中,他差点儿气得岔过去。怒气冲冲地赶到设于白家原址的庆会,要用武力阻止白松。一父一子,就在众宾客面前,直接对峙起来。
林二本来一心想要留在临江郡。但梁水彤要来祁武郡玩,易春凝自然也跟着,他没有办法,只好与哥哥林一分开,以“护卫”的名义,紧跟着两人行动。他们都参加了庆会,亲眼目睹了这番场面。梁水彤当机立断,让脚程快的林二去找林透,只有他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林透听着林一说完,有些无语。这无语不是对他,而是对白家父子的。
这一对犟驴脾气,真算是巧了,凑到了一块儿。从以前看,多是白松主动让步,满足白鹤这个家族之主的掌控欲。这样过了二十多年,脾气再好的人,心中也会积下不满。云月的事,乃是一个触发点,彻底把白松的不满激发,由此造成了这个乐极生悲的局面,真是憾哉。
正想着,三人已经到了目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