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于我的事情要交代的吧?既然如此,那就当着众人的面,说说吧……也好让本宫好好的听听,这出戏,你们是怎么排的……”
明明说着这些话的她,一脸笑靥如花,嗓音又是那么的温和柔软,但不知怎的,落在殿中其他人眼里和耳中,却只觉得莫名的毛骨悚然。
抱琴冷哼一声,“越妃娘娘,你不用故意吓唬她……”
语声一转,“莲心,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行了……这里有陛下和众位娘娘为你做主,不用害怕会有人对你不利……”
这一番鼓励,瞧来确实十分的有效。原本还战战兢兢、一股不知所措的模样的小宫女,似乎艰难的犹豫挣扎了一会儿之后,磕磕绊绊的开口道,“是越妃娘娘命令奴婢,在俪妃娘娘喝的茶中放红花的……她还说,若是奴婢不照做的话,就将奴婢乱棍打死……”
她这边厢话音刚落,那抱琴便愤愤然的道,“如今人证物证皆在,越妃娘娘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转首,向着宇文熠城重重一磕,“陛下,越妃娘娘如此对待俪妃娘娘和她腹中的龙裔……奴婢恳请陛下您怜惜娘娘和那可怜的未出世的皇嗣,严惩越妃夏氏,给娘娘一个公道……”
她言辞恳切,竟像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替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一般。
夏以沫不由轻叹了一口气,“抱琴姑娘,对俪妃娘娘还真是忠心耿耿……”
看似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上官翎雪心中却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事到如今,她自知自己也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遂道,“沫儿妹妹,这莲心说的是真的吗?”
语声一顿,像是完全不能接受,“……你真的处心积虑的,想要谋害本宫腹中的龙裔吗?……”
听得她颤声的质问,夏以沫却是突然莞尔一笑,重复着她的话,“俪妃娘娘腹中的龙裔?”
她唇畔笑靥如花,就像是陡然之间听到了一个极之好笑的笑话一般。
上官翎雪心中蓦地一沉。脑海里有什么念头,迅速的划过。细想之时,已是一身冷汗。
宇文熠城望着她刹那之间,苍白一片的容色,却只道她仍在为失去腹中骨肉而难过不已,心中怜惜之余,落向夏以沫的眸光中,便不由的多了几分冷冽和警告……
“夏以沫……”
他嗓音沉郁的唤出她的名字,凉声道,“你有什么解释的?”
这就是给她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了。
殿中的众人,谁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就明白这高高在上的男子,有意维护那夏以沫了……
一时之间,皆是心中溢满妒忌与不满。
阮迎霜仗着自己有孕,遂发作道,“熠城大哥,她宫中的婢女,都已经承认是受她指使,才在俪妃姐姐茶中下毒的……事实不是很清楚吗?分明就是夏以沫妒忌俪妃姐姐有孕,又恨她之前害死了司徒陵轩,所以,才借机报复的……”
话音未落,却被夏以沫蓦地打了断,“若说有孕,和妃娘娘你如今也怀有龙裔;若说阿轩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如此看来,本宫是不是应该也将你腹中的孩儿一起谋害了呢?……”
她这一番话,说的极其狠辣,竟是全然不顾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阮迎霜被她一双锐如刀锋般的眸子,狠狠盯着,纵然她一向嚣张跋扈惯了,从来都不怕,此时此刻,心中竟也有些发虚。
她一向受宠,无论在褚良国之时,还是如今的宇文熠城……何尝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过话?所以,短暂的被震慑之后,阮迎霜亦蓦地飞扑到宇文熠城的身畔,纤纤玉手,直接挽上他的手臂,娇声开口道,“熠城大哥……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她不仅害死了婉妃姐姐肚子里的孩儿,如今还想害死妾身腹中的龙裔……”
“这么恶毒的女人……熠城大哥,你一定要杀了她,替婉妃姐姐和妾身报仇啊……”
夏以沫待她说完,也不及宇文熠城开口,便道,“婉妃娘娘和自己腹中的龙裔,如今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吗?若真的要报仇的话,也得等你们真的出事之后吧?”
她饱满艳丽的唇,缓缓勾起一抹冷笑,那毫不掩饰的恶毒与刻薄,将她清透白皙的容颜,染的越发的娇艳,就像是盛放在暗夜里的一朵黑色曼陀罗,极之妖娆,却有致人死地的剧毒。
宇文熠城眸光湛湛的凝住她,眼瞳幽邃,深不见底。
阮迎霜却已完全被激怒,纤纤食指,蓦地指向她,厉声道,“夏以沫,你说什么?你若是真的胆敢谋害本宫腹中的龙裔的话,本宫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够了……”
宇文熠城冷冽如霜的嗓音,蓦然在一片恨毒之中响彻,掷地有声的话语,久久回荡在浓重夜色之中,令人心悸。
阮迎霜似没有料到,他竟会打断她的话,心中一时不能接受,迫声唤道,“熠城大哥……”
眼角眉梢间,尽是一片怨气与不满,就要发作的模样。
宇文熠城眉目紧紧一皱,像是有些不耐,刚想开口,却听那原本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