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皇兄提什么要求,只要能救得了那司徒陵轩的性命,沫儿她想必都会答应的……”
听到他这么说,宇文熠城似微微沉吟了须臾,“七弟你一向最擅长于揣度人心……既然你也这么说,那看来是没有什么意外了……”
宇文烨华的心,不由一动。
“所以,皇兄是真的打算要纳沫儿为侍妾了吗?”
男人不经意般的开口问道。
“不……”
宇文熠城语声寡淡而漫不经心,“既然纳她为侍妾这件事,已经不能对那夏以沫造成困扰,这件事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说这话的男人,语气稀松平常的,就仿佛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一般。
宇文烨华愣了愣。是真的有刹那的怔愣。显然,对面的男人的回答,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臣弟还一直以为,皇兄三番四次的对沫儿手下留情,还扬言要纳她为侍妾,是因为心里有些许的喜欢她呢……”
似是为自己这样的揣测,感到可笑,宇文烨华自嘲的笑了笑。
“孤不会要一个心里装着其他男子的女人……”
声线凉薄,宇文熠城一字一句,淡然道。
“相信沫儿听到皇兄的这句话,一定会大松一口气的……”
宇文烨华一笑。
宇文熠城却是瞥了他一眼,完全不经意般的问道,“以七弟你看来,若是孤着意取悦一个女子,她多久之后,便会毫不留情的抛却旧爱,转投孤的怀抱呢?”
宇文烨华执子的手势,一僵,手中的白子,就这么落了下去。男人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显然对面的宇文熠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只悠然一笑,淡声道,“七弟,你输了……”
宇文烨华垂眸,望向因为自己方才的不慎,错走一着,以致满盘皆输的棋局,亦笑了笑,开口道,“皇兄棋艺高明,臣弟甘拜下风……”
顿了顿,终是忍不住问道,“皇兄方才说……”
宇文熠城却再一次将他打了断,“天色已晚,七弟也该回府了……”
“如此……”
宇文烨华缓缓站起身,“皇兄也早些休息,臣弟先行告退……”
行至门口之时,宇文熠城殊无情绪的清冽嗓音,却在背后,忽而响起:
“近来风雪凛冽,天寒地冻……若没有重要事情,七弟便无需日日到宫中请安了……”
宇文烨华脚步一顿,“是。”
窗外,狂风席卷着细碎的雪花,扬扬洒洒,绕成雪白的漩涡,将整个皇宫,都似乎笼罩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宇文熠城长身玉立,站在窗前,一张冷峻的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忽明忽暗,晦深莫测。
“陛下,时间不早了……”
一旁伺候的王喜,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敬事房的人先前来请示,不知陛下今夜打算宿在哪位娘娘宫中,也好让奴才们早些前去传话……”
“去重华宫……”
男人似乎并没有过多沉吟。
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大太监王喜,心里暗暗感叹着,果然陛下还是最为宠爱那俪妃娘娘的……
而此刻,风凄雪寒,夜色阑珊。
…………
日子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水一般,经不起半点的波澜。
夏以沫有时候,不禁怀疑,眼下的平静,究竟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发生。
自从那日宇文熠城派人来传话,将她禁足在这缀锦阁里,已经大半个月了。而这一个月来,她就像是与世隔绝一般,被困在这里。
没有人进出。此间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亦进不来,整个缀锦阁,仿佛一座孤岛,被人遗忘。
就连宇文烨华自那日之后,都不曾进宫来探望过她。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再来看她,更不知道,阿轩如今在地牢里是怎样的情境……这样一无所知的日子,让夏以沫觉得恐慌,觉得不安……就像是暗流汹涌常的平静海面一样,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掀起叫人没有防备的狂风暴雨……
夏以沫不知道宇文熠城要这样关着她到什么时候,不知道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局面,什么时候才是终结。
她宁肯他像从前一样,对她百般刁难,而不是像现在一般,不闻不问。
脚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再这样被关下去,夏以沫觉得自己就要疯了。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要去找那宇文熠城,问个清楚。
“姑娘,您不能出缀锦阁……”
听她要出门,尽职尽责的小宁子,赶忙拦阻道,“陛下将您禁足在这里,如今没有陛下的命令,若是您就这样走了出去,岂不是又要惹陛下不高兴了?……”
夏以沫知道,这小太监除了为自身的安危考虑之外,也是真心替她着想,只不过,这样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日子,当真叫人难以忍受。
咬了咬牙,刚想不管不顾,却忽而听得一道极清幽的嗓音,慢腾腾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