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了,我很快就回来慕挽歌犹豫了一会儿,给了祭渊一个示意他放心的眼神后,就直直地直往后院跑去。
慕挽歌不过进去后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扶着一个萎顿的身影,一步步极为缓慢地走了出来。
祭渊看着慕挽歌扶着绿茵,一脸淡淡的忧伤,他的心口就猛地一缩,不禁痛了痛。
他也知道,那笨狐狸已经知道自己身中诅咒,可难得的是,以她的小心眼,她竟然没有计较自己的欺骗之罪,反而,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劳心劳力地为自己聚齐五美令……
看她的模样,这些日子,倒真是劳累不堪,神容都倦怠了一些。
祭渊紫水晶琉璃一般的眸子,荡过一圈圈的涟漪,闪过一些意味不明的光芒:他还真是没用,竟然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劳累奔波。而且,如今绿茵也去了,她,心里一定难受得紧。
慕挽歌扛扶着绿茵,一步步缓慢地向祭渊走来,在迎视上祭渊的淡紫色眸子时,慕挽歌微微眯眼,勉强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得祭渊心中更是一紧。
“走吧。”慕挽歌话语淡若浮云,声音悠悠地说到,说完,她一手扶着绿茵,另一只手就准备去扶祭渊,却被祭渊错身躲开。
迎视着慕挽歌略带疑惑的模样,祭渊长眉张扬地一挑,露出风华绝代的一个笑容,声音带着几分轻松之意,“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靠你弱女子?”
祭渊说着,仿佛为了像慕挽歌证明他所说不假一般,抬步就几个大步当先走了出去。
慕挽歌看着祭渊那副强作无事的模样,嘴角晕开一抹苦涩的笑意。
祭渊前脚才一踏出苗禾居的大门,胸口突然一阵剧痛传来,祭渊迈出去的脚步不由得一顿,额头也因为剧痛渗出了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胸口的剧痛一阵猛过一阵,如同刀割一般,一下下地翻搅着他的心脏,痛得他的身子几乎都要痉挛在了一块儿。
全身传来骨头碎裂移位传来的“咔嚓”声,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祭渊的耳膜,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祭渊不禁眼前有些发黑。
糟糕!诅咒又发作了!
祭渊在失去意识之前,脑海中只响过这么一句话。
骨质的破坏,让祭渊脚下一软,“嘎嘣”一声,他一下就面朝下地向着前面栽去,身子顺着苗禾居前面的阶梯一滚,一下就翻身下了阶梯,最终“咚”的一声躺在了平地之上。
慕挽歌被这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双眸大睁,素来冷静自持的她也忍不住地一声低哼,脚步加快地直往着台阶下冲去,口中惊呼,“骚蝴蝶!”
可那人完全没有半点反应,就那么静静地躺倒在地上,一点点的反应也没有,就仿佛……仿佛他已经……
慕挽歌说不出那个字,她甚至连想也不敢想。
她无法想象,明明刚才还对着自己笑得风华绝代的男人,怎么一转眼间就滚下了台阶?
而且,她明明用心头之血压抑过他身上的诅咒的,可是为什么,他的诅咒还是发作得这般厉害?
慕挽歌几个箭步冲到台阶之下,一下冲到祭渊的身旁,伸手去扶昏倒在地的祭渊,手中原本扶着的绿茵却身子一滑,“咚”的一声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慕挽歌眉头紧蹙,语气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如今两个人躺倒在这里,她可怎么把他们弄走?
慕挽歌眉目中的担忧之色,她凝眸看向躺倒在地的祭渊,面色白到甚至隐隐有些发青的感觉,看得慕挽歌心中不由得揪紧了几分:骚蝴蝶身上所中的诅咒,果真越发有些不受控制了,看来,她要早些拿到野萼才行,这件事,一定要快,绝对不能拖了……
慕挽歌一念及此,一咬牙,眼底俱是一片坚定的光芒。
有光芒,慢慢地汇聚在她的眼底。她抿了抿唇,手一伸,一手从绿茵的腋下穿过,一手从祭渊的腋下穿过,提气,一咬牙,用力地就将北辰卿和绿茵两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身上突然负荷了两个人的重量,慕挽歌的脚步变得沉重了许多,让慕挽歌每走一步,小腿肚都要抖上两抖。
就在慕挽歌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一阵光芒闪过,然后,慕挽歌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重量一轻。
慕挽歌瞥眼瞧去,原来,就在刚才那阵光芒中,祭渊一下就从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变成了一个看来不过七八岁的孩童,这下,一下子减轻了慕挽歌的不少负担。
慕挽歌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她后背的衣衫已经完全湿透,整个人就仿佛是刚从水中打捞出来一般,小腿肚,更是在隐隐的打着颤,看得出来,她整个人的体力,已经达到极限了。
……
经过好一番折腾,慕挽歌总算是把绿茵给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给埋了,简单地立了一个碑,慕挽歌对着那墓碑简单地作了一个揖后,揽手抱过一旁变为孩童的祭渊后,正准备起身飞快地往觉明寺赶去时,祭渊却已经悠悠醒了过来,睁着还有些惺忪迷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