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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渊嘴角笑意加深了几分,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到,“今晚你就知道了……”
祭渊这关子卖的意味深长,听得慕挽歌微微蹙起了眉头。
不过很快,慕挽歌就舒展了眉头,声音凉凉而来,“看来,不久就可以看一场好戏了。”慕挽歌眼神加深,笑意醉人,不过很快那抹笑意就凝固在了她的唇角,她蹙眉问到,“母后那里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把她交给神帝国子民,一定难逃一死。”
祭渊垂眸沉思一会儿,思索了一会儿才幽幽说到,“谋害王上一事,她清白了,自然罪责就轻了许多,我自然不会让她被那些人给……”祭渊说到这里扣在慕挽歌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声音中也透着一股寒凉之意。
那个女人,虽然将她的真实身份相瞒于他,不过,那女人,终究还是他母亲,而且,就算她是妖,他也坚信,她比那些个心怀鬼胎的人,可好太多!
所以,他一定不会让她死了!
……
夜幕降临,天色渐渐笼罩在一层暗光浓雾之中,一切,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放于石径小路旁的四角宫灯,发出的微弱烛光,也并没有让这暗沉的夜,变得明亮几分。
一个圆襟衣衫的小太监,怀中小心翼翼地搂着一个东西,半弓着身子,借着暗沉朦胧夜色的掩护,他顺利地穿过几条弯弯绕绕的小道,最终绕到一个极为隐秘的角落,浑身戒备地四处打量了一番,确定四处无人时,他才小心一想起地掏出怀中的东西,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铲子,一下又一下地刨挖着地面。
直到挖出一个小坑之后,他拿过一旁一团白色娟布包着的东西,颤抖着手就往那坑里丢去。
他拿过铲子,正准备填土时,一股金属质地的冷然触感,突然袭上了他的脖颈,他心中陡然一沉,面色遽然一变,僵直着身子蹲在原处,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埋的什么东西,交出来!”
身后传来冷然厉喝声,惊得那个小太监身子一抖。
他僵直着身子,不敢动作。
“捡起来,交出来!”后面那人搁在那小太监脖颈上的寒刃逼近了几分,吓得那小太监面色惨白如纸,蹲在地上的双腿肚儿都忍不住地打颤。
“嗯?”后面那人声音寒了几分。
“快点!”
“是,是。”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应到,哆嗦着手去捡那小坑里的东西,然后,抖着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刃松了几分。他也送了一口气。
“给。”他低垂着头,借着暗黑的夜,加之他又站在阴影处,所以也不甚看的清楚他长什么模样。
他哆嗦着手,将手中素白绢帕包着的东西递给那人时,手腕一动,一把将手中的东西猛然扔出。
那人似乎没料到小太监会来这招,连忙飞身去捡那东西,可就趁着这个空隙,那个小太监,一猫腰,身子灵活地转了一个弯就准备往一旁跑去,可还没跑出几步,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了数十人,一下就将他层层围在中间。
“你要往哪跑?”
一道冷然的声音传来,那小太监抬眸一看,就对上了一双犀利而又精光四射的眼眸,来人正是刑理寺主簿范泛。
“你叫小禄是吧?”范泛声音低沉,让人听不出情绪,这话问得,也让那叫小禄的太监一个哆嗦。
小禄头低垂得几乎要埋在胸口上,他不敢抬头,深埋着的眼珠子飞快转着,似乎在思考着对策。
“带走!”范泛厉喝一声,立马便有两人当先冲了上来,一人扣住小禄一边的肩膀,押着他就大步地离开。
“大人……”一人将那白色绢帕包着的东西毕恭毕敬地呈给了范泛。
范泛垂眸扫了一眼那绢帕里包着的白色粉末,眼神阴沉。
看来,这个小禄果然是有问题的!回去,他可得好好拷问一番。
“把这东西带回去,拿给御医看看,这药究竟与王上所中之毒,是不是同一种!”范泛冷然吩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