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渗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慕挽歌蹙着眉头,偏头闻向身侧的慕思。
慕思眼神意味深长地望了慕挽歌一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说!”慕挽歌低喝一声,慕思被吓得身子一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到,“歌儿,你说蓝汶是得罪了什么人么?为什么有人想要杀他?”慕思说着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声音中透着一股不解,“蓝汶一直都规规矩矩地打理着仙园,也没听说他有得罪什么人,怎么就招来了这样的杀身之祸?幸亏当时我恰巧过来瞧他,不然,他现在已经是……”慕思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头,她抬眸看向慕挽歌黑亮的神色,在慕挽歌审视的眼神下,慕思有些局促地低下了头,嗫嚅到,“对不起歌儿,这一年多来,其实我一直都和蓝汶保有来往,没有告诉你,对不起。”
慕挽歌收回了审视慕思的目光,目光轻轻转向那个躺在木板床上的男人。
今日白天他还好好地与自己说着话,现在却气息微弱地躺在了这里,而且……这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歌……慕二小姐……”
正在此时,一道低喃声轻轻地传进了慕挽歌的耳中,慕挽歌神色一震,垂眸神色复杂地看向木板床上的人,身子僵硬在了原处。
“他昏过去之后,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也是没办法,才去神渊殿找你过来。”慕思轻轻吐了一口气,声音中满含担忧之色,“大夫说了,如果今夜卯时之前他还不能醒过来的话,只怕就……就凶多吉少了。”
慕思说到后面时声音明显低了几分。
“他心中一直记挂着你,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求求你,求你陪陪他。”慕思这话说得倒是情真意切。
慕挽歌神色变了几变。
事有轻重缓急,眼前这事更为紧急,至于那事……就让那个骚蝴蝶在神渊殿等等吧。还有,蓝汶这事,最好和他没有关系,不然,她必定要他好看!
慕挽歌轻轻蹲下身子,抬手抚了抚蓝汶的额头,如同烧炭一般,烫得吓人。慕挽歌心中一惊,一定是伤口没有处理好,所以才发烧了,再这么烧下去,非得将他的脑子给烧坏了不可。
“这附近哪里可以打水?”慕挽歌侧眸问一旁的慕思。
“有。”慕思脆脆的应了一声,转身便飞快的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就提了一小桶的凉水回来。
慕挽歌将帕浸了进去,掬了冷水后将那帕轻轻搭在了蓝汶滚烫的额头之上。
那人双眸紧闭,面色惨白一片,眼角下的朱红色泪痣在轻轻的颤着,他薄唇也是血色尽失。
“歌……歌儿……”他薄唇轻轻颤抖着,犹豫了好久才含糊不清地吐出这两个字来,这两字一出口,他原本紧绷着的唇,也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那副神色,就好似,刚才他终于唤出了一个他深埋心底许久,一直珍视着,却从来不敢喊出口的名字一般。
慕挽歌闻言,面上神色更加复杂难明。
慕思见此,嘴角弧度越来越深,慕挽歌,现在的你果然不是我的对手了。这一年多来,你一直过的那么幸福而又满足,而我,可是时刻不忘如何设计于你呢……所以,你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呢?
今夜,你就在这边陪着这个爱得卑微而又下贱的可怜虫吧!蓝汶?哼!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下作东西罢了,这种男人,她碰一下都嫌会脏了她的手,也亏得这个假仁假义的女人,还肯这么纡尊降贵地照顾他!
慕思嘴角勾出嘲讽的笑意,现在,神渊殿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吧?她给了那个女人,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她可得好好表现才是,明天,就等着她的好消息了……
慕挽歌,很快,你就会哭着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