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意,“如此一来,月儿,那我便等着你排的那场好戏了。”
“嗯。”慕挽月从鼻中淡淡应了一声,拂了拂衣袖起身,“时候也不早了,母亲好生歇息,女儿就先行告退。”慕挽月对着李姨娘轻轻福了一礼后,就袅袅婷婷地走出了桂枝院。
经右相大人派人刺杀一事之后,慕挽月和李姨娘以及右相大人那边就完全地沉寂了下来,一时之间,慕挽歌倒过了几日风平浪静的日子。
“小姐,老爷回来了,此刻正在府门呢,李姨娘拖着病体早早地便迎了出去。”绿茵撩起帘子走了进来,眉目镇定从容。
“嗯。”慕挽歌应了一声,沉声吩咐,“绿茵,同我出去迎接父亲。”慕挽歌说完便当先走在了前面,绿茵连忙跟上。
慕挽歌来到前院时,李姨娘已经将慕高枫迎进了前厅,此刻正坐在慕高枫下首的位置,拿着绢帕一个劲儿地抹眼泪,口中还悲戚地说到:“老爷,贱妾好生可怜。就尘儿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他……他却就这么没了,就连一副骸骨也没能留下,就……”李姨娘说到这里哭声渐大,抽抽搭搭地继续说到,“就只剩下了一个头盔。老爷,那头盔上的璎珞还是贱妾亲手为他做的,本意就是想保他平安,可是,他……他终究还是去了,贱妾这心里……心里……”李姨娘哭得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上上下下地急剧起伏着,那副样子,就好像下一刻她随时都会喘不上来那口气,然后两眼一翻就会随慕绝尘而去一般。
慕挽歌见此心中冷笑。这李姨娘装可怜博同情的本事倒是不错。难怪自己母亲以前会输给她。就像母亲自己所说,她是一个性子刚烈之人,她自然也不会在父亲身边放下身段来装可怜柔弱,甚至,她肯定对这种行为还深恶痛绝。过刚易折,母亲就是不懂得这个道理,才导致了先前与父亲的重重误会,以及李姨娘的虎视眈眈。
“姨娘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慕挽歌从门外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眉目之间含着担忧,“姨娘这病明明就好些了的。可是因为前几日在入葬尘哥哥的途中,遇刺客刺杀受了惊吓,这才让姨娘的病又加重了?”慕挽歌这话问得言真意切,面上的担忧之色也是一点也不做假。可这话却成功地让李姨娘心中咯噔了一下。
可慕高枫是何等敏锐之人,慕挽歌这番话一说出,他立马便抓住了话中的关键之处,剑眉微蹙地问到,“歌儿,你说你们在入葬尘儿的路上遭人刺杀了?”
慕挽歌轻轻点了一下头,声音听不出情绪,“当时还有一人直接就从棺椁里跳了出来,若不是三妹妹相救,只怕此刻是不能再站于这里和父亲说话了。”慕挽歌眉目轻垂,弯月眸中拢上了一层薄雾般的哀伤。
慕高枫闻言,凤眸中怒意一卷而上,眉目一转就瞪向了一旁还在抹泪的李姨娘,那眼中的意思就是,你来给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姨娘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杀手,更不知有一人是如何藏进了棺椁之中,当时,姨娘也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也是差一点就丧命于那些歹徒之下。”慕挽月见慕高枫眉目沉凝,急忙解释,“姨娘先前一时受不住哥哥去世的这个打击,身子一下便垮了,直恨不得能够随哥哥一块去了,姨娘更是在榻上病了好些日子,终日看着哥哥留下的那个头盔抹泪,病情一日重过一日,后来幸得月儿苦口相劝,姨娘才想开了一点,这身子才渐渐好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