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是得了花柳病去世的,至于柳姨娘,刚才歌儿也说得很清楚了,是被脏东西附了身然后疯癫而死的。”慕挽歌眼神深邃,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满面泪痕的慕挽月。
“花柳病?那……那不是那些……”下作的青楼贱女人才会得的病吗?慕挽月忍住没有说出口,可话中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慕挽歌心中冷笑连连。
“大姐姐,人去都去了,我们便让她过去吧,毕竟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慕挽歌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特意加重了语气,语气中意味不明。
“二妹妹说得是。”慕挽月轻声回了一句就垂下了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两人这你一言我一语间,软轿便来到了将军府门前。绿茵撩开了轿帘,扶着慕挽歌和慕挽月缓缓下了软轿。
“绿茵,去请一个大夫到皎月院去。”慕挽歌瞥头轻声吩咐。
“是。”绿茵应了一声后便转身去请大夫了。
“大姐姐离府后歌儿也一直派人打扰着皎月院呢。”慕挽歌说着眯眸一笑,声音清脆,“这皎月院和大姐姐最初离开时的样子一样,一点也没改变。”
“二妹妹真是有心了。”慕挽月淡淡应付了一句后就在慕挽歌伸手招来的一个小丫头的搀扶下向皎月院走去。
慕挽歌自然跟随在后……等会儿还有场好戏等着看呢,她怎么能不去瞧瞧,顺便加上一把火?
慕挽歌嘴角勾笑。
慕挽月和慕挽歌才到皎月院,绿茵便带着一个白须髯髯,微驼着背的老头走了进来,口中平静地说到:“孙大夫,劳烦你给大小姐看看。”
那姓孙的老大夫闻言点了点头,捻着一撮细长的白胡须,缓缓向着慕挽月和慕挽歌走去。
“还请慕大小姐伸出手来。”不知是不是年纪太大的缘故,孙大夫声线有些不稳。
慕挽月有些犹豫。她总觉得今日之事透着一股子的诡异,这慕挽歌什么时候这般好心地关心起她的身体来了?而且她除了刚才有些干呕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啊。
可是,这大夫都请到门口来了,她若不依,难免让人觉得她不识好歹。
慕挽月微蹙着眉头,犹豫之下还是伸出了手。
孙大夫让旁边的丫鬟将一根红丝线绑在了慕挽月的手腕之上,拇指和中指两指捻着红丝线,闭目微微思忖着,随之,孙大夫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缓缓地挤在了一起,眉头也越皱越紧。
慕挽歌见此,连忙迫不及待地急声问到:“孙大夫,大姐姐身体可是有什么不适?”
“这……这……”孙大夫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挽歌,面上神色有些为难。
“孙大夫有什么但说无妨。”慕挽歌见孙大夫面有犹豫之色,不由得出口说到。
“这……”孙大夫还是支吾着不愿开口说话。这事关乎着一个女子名誉,而且对方身份还是那般尊贵,他要是一个弄不好,可是早掉脑袋的……
“原来是个庸医!”绿茵轻叱了一声,柳眉倒竖,面有愠色,“小姐,这个孙大夫什么都说不出来,铁定是个庸医,奴婢办事不力自会向小姐请罪,但请小姐容奴婢要先将这个骗财的庸医给处理了。”绿茵满脸的煞气,气鼓鼓地看着不远处的孙大夫,那样子好像下一刻她就会把孙大夫给拧着衣领口给扔出去。
慕挽歌眯眼一笑,声音含着戏谑之意,“绿茵,不得无礼。”这话虽是责骂,可语气却一点也不严厉。
“小姐,这种庸医要来有何用?奴婢这就把他给扔出去。”绿茵秀眉一皱,疾步几下就走到了孙大夫的面前。而此刻慕挽歌却只是眯眼笑着,并没有再说什么话。
孙大夫看着绿茵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老脸一白,当即一个哆嗦后便结结巴巴地说到:“老……老夫说。”孙大夫似乎很怕绿茵把他给拧着扔出去,不仅丢了人,还丢了报酬,连忙张嘴就快速地说到:“慕大小姐这是有喜了。”
“轰——”
屋中众人惊得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慕挽月更是双眸大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但更多的则是惊怕。
而其他人则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慕挽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绷着一张脸厉声呵斥到:“大胆,大姐姐的清誉岂是你能污蔑的?”慕挽歌眉目冷冽,声音冷如寒冰,“大姐姐尚未成亲,又如何会有孩子?”
孙大夫听到慕挽歌的厉声质问,脸色更见惨白,双腿一弯就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声音哆嗦着,“二小姐饶命,老夫所说全是事实,不敢有半点谎言。大小姐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且有双脉,这明显就是有喜的脉相啊。而且看脉象也有一个月了。”孙大夫说得字字言真意切,看来不像是在说谎。
慕挽歌闻言抿着唇便不再说话,眸色晦暗不明地看向慕挽月,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慕挽月此时也回过了神来。她的心底弥漫开一股巨大的恐慌,搅得她整个人心神不宁。转眸愤恨地盯着跪在地上颤颤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