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侧过身子掩袖轻咳了一声,北辰烈闻言,侧目看向慕挽歌,眼底情绪不明。
“五殿下这边请。”慕挽歌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在前面带路。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原来北辰烈倏地出手,一把按住了慕挽歌的肩膀。慕挽歌动了动,却发现他手看似漫不经心地搭在自己的肩上,可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扣住自己的肩膀。
慕挽歌抬目冷冷地看向北辰烈,唇角紧抿。
“慕二小姐既然身子不适,就回屋歇着吧,让慕大小姐带我们前去就可以了。”北辰烈语声凉丝丝的。
“五殿下乃是贵客,我又岂能失了礼数……咳咳。”慕挽歌轻咳了几声,咳得原本苍白的面色绯红一片,平添了几分娇媚。
目光一直锁在慕挽歌身上的北辰烈见此目光一深,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中微恼:想不到,慕挽歌竟有这种姿色,他以前还真是错把珍珠当鱼目了。
北辰烈缓缓收回了手。慕挽歌抿唇一笑便当先在前面带路,北辰烈嘴角噙着淡笑,搂着慕蝶舞的细腰不紧不慢地跟在慕挽歌的身后。慕蝶舞身子僵硬,被北辰烈揽着,一动也不敢动,形同傀儡般被北辰烈揽着就来到了一间布置典雅却又不失高贵大气的厢房。
“你们都先出去,本殿下有话要和慕二小姐谈谈。”北辰烈松开揽着慕蝶舞的手,给她递了个眼神。
“五殿下有话当着众人面说即可。”慕挽歌直觉告诉她,北辰烈此次来将军府小住绝对不是陪慕蝶舞回娘家来看看这么简单,他一定是带着目的而来。她早就察觉到北辰烈与慕挽月暗中有染,所以这次北辰烈来将军府小住,难保不是慕挽月要出手了。
慕挽歌心中冷笑,前世的自己竟然没发现,这慕挽月表面看来清华高贵,原来骨子里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女人。一面和左君逸暗通款曲,一面又和北辰烈纠缠不清,哼……真是好手段!
“有些话只怕当场不好说出来。”北辰烈嘴角一勾,桃花眼熠熠生辉,薄唇一掀,声音冷冽。
慕挽歌闻言敛眉思索了一瞬。
“那你们都先退下。”慕挽歌侧头吩咐了一句,所有人便也都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
待众人退出,北辰烈广袖一拂,门“砰”一声便要关上,慕挽歌身形一动,皓腕翻飞,一下便将即要关上的房门给大大方方地打开了。慕挽歌嘴角含笑,声音清凉,“五殿下要说什么话竟然需要关着门?”
北辰烈支开众人,与自己在屋中独处,这已经就是犯了忌讳,如若让他把门关上,隔绝了外人的视线,这看在外人眼中他们会如何想她?只怕觉得她是一个行为不检,四处勾搭的烂人!如此一来,这看似毫不起眼的小事,就轻而易举地将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良名给抹上了污点!
所以,她大大方方地把门开着,要看的便让他们看,大方磊落,也不会让人觉得她与北辰烈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北辰烈看着慕挽歌娇颜微微含笑的样子,心中暗恨:这女人心思怎么这般敏锐,连他这么一点小小心思她都能察觉!
“五殿下有何话要和挽歌相谈?”慕挽歌慢条斯理地走到桌几旁,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北辰烈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嘴角微抽,这个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明面上将规矩做得到位,其实心里就是不把他放在眼中!
“慕挽歌,明人不说暗话,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设计的吧?”北辰烈一撩袖袍,在慕挽歌旁边坐下,说这话时他强压住胸腔中翻腾的怒意。
“挽歌不明白五殿下在讲什么。”慕挽歌眉目未动,面对北辰烈的质疑,她面上不见丝毫慌乱。
“哼!”北辰烈冷哼一声,身子微微前探,慕挽歌娇小玲珑的身子立马就被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中。他薄唇微勾,桃花目中迸出凛冽寒意,“慕挽歌,论演戏,这世上你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五殿下谬赞了。”慕挽歌仍旧回得谦恭有礼,似乎一点也没听出来北辰烈这话中的嘲讽之意。
“慕挽歌,想必你暗中已经和北辰卿那个废物联合起来了吧?”北辰烈幽幽说出,慕挽歌闻言神色一怔,不过眨眼间就恢复了正常。慕挽歌浅淡一笑,不以为意,“五殿下非要这么说,挽歌也没什么好说的。”慕挽歌悠悠从凳上起身,面目平静一片,“五殿下若没有其他事可说的话,那挽歌便先行告退。”慕挽歌说完盈盈一拜,也不待北辰烈回话,转身就径直向着门外走出。
“嗡——”
慕挽歌听着耳后传来的嗡鸣之声,面色陡然一寒。她利落地一个空翻而起,脚尖一踩踏上那寒凉的剑刃,再一踢,剑刃携着呼呼风声就直往北辰烈而去,北辰烈纹丝不动,剑刃擦着他鬓发而过,卷起丝丝青丝。
“慕挽歌,你好大的胆子!”北辰烈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般低吼,面色冷然一片。
“五殿下,刀剑无眼,不识人的,你自己还是当心为好。”慕挽歌话语平静无波,让人听不出丁点情绪变化。慕挽歌说完,不再看北辰烈黑沉如水的面色,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