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听得耳畔传来一道空气撕裂的声音,慕挽歌头向左一偏,伸出左手“嗖”一声便抓住了趁机袭来的长剑。就在此时却感觉自己右颈一阵刺痛传来,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慕挽歌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幻影闪过,然后一道温热的薄唇便覆上了自己右颈上的那道伤口之上,用力地吸吮着自她伤口处涌出的鲜血。
慕挽歌心中猝然一惊,反手一掌就准备擒住金曜,谁知金曜后背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身形一转,脚步几个转移间就移开几米远,于此同时,无数柄长剑齐刷刷地直朝着慕挽歌刺去。凛凛的寒光逼得慕挽歌泪水横流。
慕挽歌微眯着眼,从漫天的剑网中隐隐看到,刚才还老态龙钟的金曜在吸了她的血之后,竟然眨眼间便又恢复如初,泼墨长发,白净纤细的玉手,灼灼凤目光华璀璨。
金曜也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艳唇微勾,声音阴森得如同来自地狱一般,寒凉无比:“今日便杀了你,取尽你的血,以防不时之需。”
他话音一落,长喝一声,那漫天的剑网便缓缓收紧,好似要将慕挽歌狠狠勒死在他的网中一般。
慕挽歌额头渗出冷汗,眼前无数寒光凛凛的长剑齐飞,一飞一掠间慕挽歌身上已经挨了数十剑。慕挽歌脚步繁复,不停地闪躲着,尽管这两年来她武功突飞猛进,修炼也颇有长进,可是此刻面对着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慕挽歌仍旧觉得力不从心,鲜血渐渐的流失让她眼前有些发晕,她看着那个金眸男子双手负于身后冷冷地看着她,恍惚间,慕挽歌脚下踉跄一下,一屁股便跌坐在了地上,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天与地似乎都已经分不清了。
慕挽歌摇了摇头,咬唇眯眸看去,他嘴角抿着寒凉而又残忍的弧度,他缓步向慕挽歌一步步走来,从袖中拿出一瓷瓶,声音幽幽而来,“你的血真是个有意思的东西。”他说着扬手一抛,那白玉瓷瓶便直往慕挽歌飞去。
他阴冷一笑,菲薄无情的唇似乎在念着什么,慕挽歌听不清,她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就像被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不断地从她身上数十道伤口冲涌而出,在空中渐渐汇成一条细流,直直地便往那个白玉瓷瓶中汇入。
慕挽歌想制止血液从自己体内的流失,可不知为何,外界就像有一股强大的引力一般,不住地将她的血从体内抽出,不过一会儿慕挽歌便有些气力不济,身上也一阵阵的发冷,她不由得微微哆嗦了起来。
金曜见此嘴角的笑意越发醉人。她只要死了,他便自由了……
金曜心念一动,那些长剑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一般,“嗖”一声便齐刷刷地直往慕挽歌刺去。慕挽歌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头,她想反抗,却发现自己竟是有心无力。
眼前的凛凛长剑在慕挽歌的瞳孔中渐渐放大,眨眼就逼近眼前。
就在慕挽歌昏过去之前,她隐隐看到一个花哨得近乎招摇的身影疾掠而来,他广袖一挥一洒间,那紧紧缠在周围的漫天剑网不堪一击地纷纷坠落。他长袖一甩就缠住慕挽歌的纤腰,一拉就将她轻轻地揽进了怀中。
慕挽歌软软地躺在他的怀中,他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好像是罂粟花的味道,虽然她没闻过,可她知道这种味道很让人着迷。
慕挽歌想看清些他的脸,可她没有丝毫的力气来抬起眼皮看向她,脑中的眩晕更甚,慕挽歌挣扎着,最终还是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慕挽歌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母亲和父亲,他们三人在一个小院里,母亲弹琴,父亲舞剑,她就懒懒地窝在母亲的怀中,时不时捣乱地胡拨琴弦,然后看着母亲无奈地摇头叹气而咯咯傻笑。
慕挽歌这一笑之下才发觉身上各处都痛得厉害,她皱了皱眉,闷哼了一声后缓缓睁开眼睛,朦朦胧胧下她对上了一双风光潋滟的紫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慕挽歌惊呼一声,一下从床榻之上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之后得体说到:“慕挽歌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眼前的男子美得不似男人,恐怕全天之下都找不出一个女子可以比他美上几分。一双紫眸光华流转,仿佛一个漩涡,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让人再也移不开眼,他一言一行间无意之中就能将人的魂魄给勾了去。
慕挽歌眯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脑海中不自觉地便蹦出了几个词——妖孽、邪魅还有花哨!
她就不明白了,他一个大男人,长得美也就算了,为何还嫌不够招摇地穿一袭绣着各色牡丹花的大花袍,颜色繁复到看得她眼花缭乱。
“在下不叫公子,叫花祭渊。”花袍男子弯唇一笑,眉目之间俱是风情,看得连慕挽歌这一瞬间都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
“花祭渊?我看叫花蝴蝶还差不多……”慕挽歌心中暗自腹诽道。
“花蝴蝶?”谁知那个花袍男人朱唇轻启间悠悠地吐出这么三个字来,惊得慕挽歌差点从榻上跳起来。
“这个名字我喜欢,不过只有你才能这么称呼。”花祭渊明媚一笑,慕挽歌仿佛看到眼前繁花似锦。
“咳咳……”慕挽歌隐隐觉得脸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