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锒抬头望天:“看这时辰父皇该上朝了,知道我送的贺礼是什么吗?”见龙吟摇头,他就说:“是宫外采办来的文房四宝。”
龙吟就笑:“倘若我是皇上就喜欢这份贺礼。”
“呵呵,我最期待的却是你的杀手锏。”秦钰锒意有所指,然后挺直了腰杆:“好了,帮我换袍子上朝吧。”
正说着,大德来了:“王爷,娘娘,你们可真早啊!”他行礼。
“大德,你来得正好,今天宫里有什么庆祝?”秦钰锒问。
大德立即就回道:“有啊!先是朝臣道贺,午膳宴请朝臣算是国宴,到了晚上就是后宫的家宴,还有放花灯、写对联等。”
“我们都要参与么?”龙吟问。
“那是自然。”秦钰锒说道:“你才入宫不久,这种喜庆的事以后还有很多,有你开心的时候。”
“嘿嘿。娘娘,宫里人多,好玩的事也多。”大德又说:“时辰到了。主子,奴才给您更衣吧。”
“嗯。”秦钰锒应了一声。
大德正要动手,有宫女入内,说是早膳要吃的长寿面都已经备好,要赶紧过去取。大德请示了主子,这才兴匆匆走了。
为冠王更衣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龙吟身上。他那精工细作的袍子很宽大,穿上去应该不费劲,可费劲就费在要脱下身上原先的衣衫。因为阿锒肩膀有伤,这个任务一点都不省心。
龙吟试了几次都未成功,俏脸倒是涨红了。
秦钰锒在她面前只露出一截肚皮,双手提在半空。他见她有些羞窘,就说:“我被你看光了都没说什么,你倒先害羞了。在万秀宫为我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啊!龙女侠的风范去哪儿了?”他激她。
果然,他的激励成功燃起龙吟的斗志,她随即点了阿锒的穴道,然后三两下就脱了他的衣衫,又换上新的。完成这一切之时,她如获大赦。见他面如冠玉,却头发散乱,她不禁犹豫了。
秦钰锒虽胳膊和左臂带伤,动作却依旧灵活,他趁机偷得香吻一枚,在心里满足得窃笑,说:“你还愣什么?给夫君梳头吧。”
龙吟犯难,这种事难道还需她动手么?打娘胎出来,她还没做过梳头的营生呢。于是,她娇嗔:“那你先为我画眉!”这算是交换条件吗?她不由轻笑:“行不行啊?冠王殿下!”
“当然行啊!”秦钰锒笑得更开,却眉宇一皱:“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单手画眉了,可别嫌弃哦!”
龙吟走到铜镜前坐下,见桌上的确有一根磨圆润的炭棒,拿起就递了出去:“冠王殿下,请吧!”她心跳不由加速。
秦钰锒用右手接过炭棒,坐在她的对面,喜上眉梢:“呦,吟儿的双眉可真是漂亮,不描而黛。”
“你描还是不描?”龙吟假意恼怒:“若再推辞,我可就走了!”
“描,描!吟儿,我情愿一生为你画眉,只想博尔一抹笑颜。”说着,他轻轻动手,将本就如墨的眉色描得越发清晰动人,不由看呆了自己。
龙吟见他发痴,也不恼怒,起身走到他身后,小心翼翼为他梳着头发。他的发又浓又黑,扎成辫股之后盘在了头上,还不忘为他戴上沉沉的冠宇。
秦钰锒起身,一派玉树临风、潇洒英俊,却邪气一笑:“如何,你的夫君还看得上眼吧?”
龙吟避重就轻:“你先上朝吧,我去锦绣居等你。”
“好,我们分头行动。”秦钰锒这才正经起来。
趁着阿锒去早朝殿道贺,龙吟独自一人去了锦绣居,林菇儿正在浇花,见她来了赶紧走上去:“我的徒儿,听说昨晚涌福宫大火,你没吓到吧?”见对方气色不错,这才宽心:“你能来就说明已经没事了。”
“阿锒受伤了,是为了我。”龙吟如实说:“他们太可恶!我恨不得将他们都杀了!”心中不平着。
林菇儿见她气盛,就拉着她坐下,说:“你生气是为了钰锒,可以理解。可杀人不是解决之道,杀人只会徒增戾气,对你没有好处!”
“可是,有人一直都对我说,想加害你的人就是敌人,尤其是男人,他们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那么我们也要以武力抗衡,甚至比他们更厉害!”这是娘亲的箴言,她一直都深信不疑。
“这是谁教你的?你爹不是玉器商人么。”林菇儿狐疑地看着她:“你小小年纪武功卓绝,想来不是等闲之辈吧?”
“师父真会说笑,我哪有那么厉害。倘若真的天下无敌,阿锒也不会为我而受伤了。”龙吟显得心事沉重:“师父,为什么有人想要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菇儿没有笑,说道:“为师早就料到了。”她郑重地看着龙吟:“谁让你如此出色呢?你的美貌、你的武功、你的宠爱,都是别人攻击的目标。”
龙吟叹息:“所以我才想要一走了之。皇宫不适合我,江湖才是我的天下!”比起奉承迎合,她更觉得杀人还简单了。
“你舍不得走吧?”林菇儿看出她的心思:“呵呵,你只是不想去伤害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