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想了想,说道:“我今天病着,可能是御厨特别照顾吧。”
“病?你生龙活虎的还会病啊?”夏无双觉得可笑,又说:“你莫不是装病博同情吧?”她用力闻了闻:“既然病着,这么好的美味就是暴殄天物了,不如让我帮你吃了吧。”
龙吟将其中一盘油光光的肉递给她:“拿去吧,反正我一人也吃不完。”
“那本小姐就不客气了,若吃不完再送还给你。”夏无双拿了就走,脚步又轻又快,生怕龙吟反悔似的。
夏无双迎面就撞上了阿锒,只是对他视而不见,还喜滋滋闻着喷香的盘中肉。秦钰锒见状,逮住空隙就进了龙吟的房间:“你怎么将吃的送给了她?”
“为何不可?”龙吟起身走到他面前:“阿锒,你老实说,这是不是你的意思?”
秦钰锒就反问:“难道不好么?我只想对你好一点。”
龙吟却犹豫了,低头了好一阵子,这才抬头看他:“阿锒,我们是萍水相逢,没错,我是救过你,可我不想得到你的回报。”有些事,终究要去面对,她应该有勇气走出这一步:“我想我们之间——”
“你又来了!”秦钰锒心情一直往下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没错,可我从来没想过,要以报答你为目的而对你好,我对你是真心的,天地可鉴。”
龙吟又被纠结的心情缠绕,一时竟然无言以对。秦钰锒见状,默默走了出去。也许,只有到了木已成舟的那一天,她才能真心接纳他吧。
龙吟继续坐下吃菜,却已经变了滋味。
午后阳光温暖,所有人似乎都在讨论上午的狩猎,有胆大的侍卫甚至开始偷偷押宝,赌哪位皇子能拔得头筹,成为今天的狩猎之王。眼看着主子们又骑马而去,树林中一下子热闹起来。
龙吟忽然觉得自己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动,就倚栏而坐,脑海里一片空白。这时,温十安缓缓走来,拱手行礼道:“龙姑娘,皇上有请!”
“找我?”
“没错,皇上就是这意思。”温十安上前一步,说道:“龙姑娘,你放心,是好事儿。”
望着他的笑容,龙吟却有了不详的预感:“好吧,我与你走一趟。”
秦世隆正在假寐,见到龙吟入内,就半靠在榻上,笑着说道:“龙吟,你终于来了。”
“皇上找我所为何事?”龙吟假装不知针灸之事。
“呵呵,事到如今,你也别瞒着朕了。朕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医治朕的妙手神医,对吧?”秦世隆对她非常钦佩:“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龙吟已然豁达:“不敢当,神医谈不上,只是略懂医术罢了。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皇上,请宽恕小女子的罪过。”
“呵呵,朕就喜欢和聪明的女子打交道。”秦世隆气色似乎更好了:“你可会下棋?朕正闷得慌。”
“会一点儿。”龙吟说:“不过,皇上若输棋,可不能龙颜大怒。”
“哈哈哈!”秦世隆大笑起来:“好,好,真是先礼后兵啊!”
龙吟在皇上面前坐下,温十安随即就摆好了棋盘,黑白子放在他们各自的右手边:“皇上,龙姑娘,你们慢慢下,奴才告退。”他走开的时候,顺道点上了檀香。
龙吟闻了就皱眉。
“怎么了,是不是这香气太浓了?”秦世隆看着她的样子:“若你不喜欢,朕就命他撤了吧。”
龙吟却走了过去。这是一个小小的青铜制熏烟鼎,周身已被熏黑,可见是经常拿来用的,铜鼎内积累着一层厚厚的檀香灰。她捏起一撮使劲闻了闻,又放些在嘴巴里品了品,立即吐掉之后说道:“皇上,我们还是下棋吧。”
见她没再说什么,秦世隆尽管心中起疑,也就不再追问,专心与她下棋。没想到,一连三局不是她赢就是和棋,多少让秦世隆觉得很没面子。
其实,龙吟已经让着皇帝很多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是不乐意输棋呢。好在她心中有数,特意来了一局和棋。若全是她赢,恐怕连打翻棋盘的事都有了。
“龙吟,你这棋招不错,谁教的?”秦世隆尽量平和下来:“看来,平素都是他们让着朕了。”他看着她:“你很不错,知道实事求是。”
“谁教的不重要,能赢皇上就是大胜。皇上,小女子得罪了。”龙吟起身行礼:“因为您是皇上,大家让着您是应该的。”
“那你呢?为何屡屡不怕朕?”秦世隆感慨:“朕想当一个好皇帝,也想当一个好父皇,可为何都不尽人意呢?”
“皇上,多子多孙是福气,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想来大家都仰慕您的威名吧。”龙吟只能这么说。说穿了,她与皇帝不熟。
“呵呵,你这小女子还真是会说话。”秦世隆看着她脸上尚存的疙瘩:“只是你面相粗糙,注定成不了冠王的王妃。”
听他这么一说,龙吟反倒觉得舒心,就说:“福贵有命,不可强求。”
秦世隆忽然眼神一变:“倘若你不能嫁给朕的皇儿,那做朕的女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