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提醒你们。”舒玲珑说道:“皇子不是你们每人相见就能见的,就算见到了也要行大礼,别让主子觉得你们没有礼数。到今天为止,该来的人都应该会到齐。届时,留下的人要一起学习宫规礼仪,还要学习礼乐等。”
有人叹息,有人咋舌。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门口缓缓进来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她目光盈盈,粉色衣衫耀目,露出洁白的牙齿:“小女子李幼婷,请各位多多包涵!”
两位掌事宫女都走了过去。钱芬芳问:“你是最后一位,为何会晚到?”
“路途遥远,又遇上大雨,才会晚到,请各位莫怪!”李幼婷很是礼貌,卓显大家闺秀风范。
钱芬芳没有多说什么,示意让她走过去坐下,这才说道:“这下人都到齐了,开始我们的过三关。”她三拍手,殿外候命的八个宫女鱼贯而入,分成两组,每人手中拿着一块黑布。然后又进来两位妇人,年纪都不小,约莫四旬上下,这在宫里已经算是老人了。
舒玲珑非常严肃的样子:“好了,你们可以分成两组,先过第一关。”
两组宫女各自将手中黑布展开,角对角拉在一起,让过关女子逐一入内,然后由老妇人在内检查,只要按她的步骤做即刻。
这些女子乖乖站成两排,龙吟也跟在别人后面。夏无双悄悄过来排在她的身后,说道:“你一定没戏的!”
龙吟懒得理她,默默等待着。
“壹玖玖号,龙吟!”舒玲珑终于喊到了龙椅的号牌。
龙吟缓缓走入布帘中,坦然面对眼前的老妇人。老妇人就说:“请小姐脱下衣衫。”
龙吟照办,却觉得羞怯无比。
老妇人见状,安慰说:“都是这样过来的,小姐别怕。”她动手开始摸索,从上到下,连一根头发都不放过,最后,她又笑着说:“请小姐蹲坐在这灰盆之上。”
龙吟这才注意到脚边的确有一个灰盆,她也照办。老妇人用一根羽毛挠她的掌心,她怕痒,就笑了起来。老妇人蹲身观察了一阵,终于说道:“恭喜小姐,您已经过关了。”
龙吟从布帘内出来就听到了议论声,这才知道有人没过此关,遭到了淘汰。她听到钱芬芳在说:“岂有此理,不是处女也来蒙混!”
龙吟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为了检验处子之身,边想着边走到了舒玲珑跟前:“掌事,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你爹爹是玉器商人?”舒玲珑看着她:“可我怎么听说他好赌又不爱施舍他人。”
龙吟微微皱眉,说道:“人红是非多吧。”
舒玲珑微微一笑:“你很聪明,懂得掩饰,你也很美,为何想要入宫选妃?”
龙吟不语,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来刺杀太子的吧。
舒玲珑见她不说话,就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既然来了,答案不言而喻。”龙吟答非所问。
“好吧,你可以留下来。”舒玲珑对她说:“我知道你与夏无双不合,她是尚书家的小姐,难道你就不怕?”
“若是皇子妃,还会怕么?”龙吟假意表示自己的野心。
舒玲珑不说话,一双眼睛却一直探究着龙吟那出尘的容颜。
龙吟向她躬身,坐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上,看着旁人一个个接受考验,自己更像是一个旁观者。若不是为了杀人,她也不会来到这里,可若不来这里,她何以能与阿锒重逢?
一个时辰不到,鎏芳殿内已经去了差不多一半的人,都在这两关被淘汰了。夏无双见到龙吟还在,非常不痛快,嘟着嘴巴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龙吟也不理她,她爱生气那是她的事,实在幼稚又可笑。
龙吟注意到最后进来的那个女子,她谈吐不俗,举止优雅。
“我可以坐这里么?”李幼婷走过来问龙吟,见她不语,就坐了下来,一阵香风袭来。
龙吟强烈感觉到她的敌意:“你为何盯着我看?”
“因为这些人里头你长得最美,若我是男人,也会心动的。”李幼婷仿佛换了一张嘴脸:“而我只能赢不能输!与你站在一起,别人才能看出优劣。”
龙吟转头看她:“那就希望你赢。不过,那边的夏小姐比你更加肯定一定能成为皇子妃呢。”她用了激将法。
“哦?是吗?”李幼婷忘了一眼夏无双:“她根本就不及我们。”她给出肯定的答案。
“也许冠王眼光独特呢。”龙吟取笑:“这里的女子不都是为他而来吗?说不定冠王就喜欢这样的娇小姐,或者是你。”
李幼婷自顾自说:“可本小姐和她们不一样。”
龙吟无语,这小姐的自信未免太多,在她看来,不过如此,夏无双更是如此。
舒玲珑望着剩下的众人,说道:“各位小姐,恭喜你们已经过了今天的两关,剩下的一关我们下午再继续。未时大家再集合吧。”
龙吟顿时觉得无趣,就先走出了鎏芳殿,雨已经停了。她手里却不忘带上阿锒送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