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帝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派人潜入敌人内部?”龙吟反问。
“没错。”龙明月沉重说:“而且这个人选必须是你!这也是皇帝的旨意。”
“若我们不依呢?”
“近期会派军队扫平万秀派。”龙明月愤愤道:“想我龙明月一世英名,居然会毁在自己手中!”
“岂有此理!”龙吟非常不满道:“他元成吉有错倒还赖在我们头上了!活该让人砍了手臂!”
“吟儿,那现在该如何?娘不想万秀派毁在我的手中。”此时的龙明月是矛盾的,她既不愿意万秀派受到连累,又不愿意女儿受人摆布。
龙吟毫无犹豫说道:“娘,您别担心,我去!我只是为了万秀派的永垂不朽。我是万秀宫的少宫主,理应挑起这个重任。”她理智地问:“那皇帝还说了什么?”
“这——”龙明月迟疑了。
龙吟微微一笑:“娘是怕女儿承受不起么?她皇帝能说得出,我就能做得到!”她做好了壮士断腕的决心。
“听说沐秦国正要为皇子纳妃,你此去就是要假扮选妃之人,趁机杀死他们的太子!”龙明月道破玄机。
“假意选妃实为杀太子?”龙吟来回走了几步,说道:“娘,我去!女儿明早就动身,免得夜长梦多。”
“吟儿,你真的决定了吗?”龙明月多少有点担心:“娘知道你武功高强,可后宫大院,你不一定能全然应付啊。”
“不就是杀个太子嘛,对我而言易如反掌。就算要我杀他们的皇帝,我也能办到。”龙吟志得意满:“娘,我会全身而退的。”
龙明月第一次主动揭下女儿脸上的面纱,轻抚着她的脸庞:“吟儿,你的志气让娘无言以对。好好保重自己,好么?你是娘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
“那爹呢?我的爹又在哪儿?”龙吟趁机提问。
龙明月脸色微变,说道:“其实,娘也有个私心。”
“是什么?不会是让我把爹找到吧?”龙吟瞎猜。
龙明月苦笑着说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她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迟疑了很久,终于说道:“你爹其实也是宫门中人,娘只知道他是沐秦国子民。”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绿茵茵的色泽,有半个手掌这么大。
龙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块玉佩,就拿在手中把玩,凉丝丝的触感令人心中欣喜:“娘,这是爹留给您的定情信物么?还是鸳鸯玉佩呢。”
“算是吧。”龙明月眼中掠过一丝羞涩。
龙吟看了一眼娘,然后低头看着玉佩:“可我没看出它的特别。”
龙明月就说:“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端倪。”
龙吟这才仔细看着手中的玉佩,翻来覆去看了一阵之后,终于说道:“有了!我看到了,这玉佩上有御用两字。”
“没错。”龙明月说道:“当年我的师父三令五申,不准我们几个女弟子对男子有情爱,可我还是意外偶遇了他。他当时跌下山崖,幸好被我所救,然后我们一见钟情,偷尝了禁果。可惜好景不长,此事被我师父发现,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她才同意放他一条生路。临别之前,他留下了这块玉佩,告诉我他是沐秦国子民,以后会回来找我。”
看着娘亲眼中的落寞,龙吟说道:“可后来他失约了,没有再出现,对么?”
“所以我才会对男子充满痛恨,是他毁了我!”龙明月收拾心情,看着自己的女儿:“而你则是另一个意外。当我发现有孕之时,曾经想过放弃你,终究还是不忍心,独自生下了可怜的你。”
龙吟正视自己的娘亲:“娘,我不可怜,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爹,是您一手拉扯我长大。这份恩情就已足够我回报您和万秀派。”
龙明月抱住了她:“吟儿,对不起,娘让你为难了。”两人很少如此亲近,却要马上分离:“御用两字自然与皇宫有关,你要留心!”
“娘,我会的,为了万秀派和您,我愿意拼尽我的全力。”龙吟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然经从容不迫。
翌日,天色微明,龙吟与万秀宫上下道别。龙明月特别难过,说道:“吟儿,这是你第一次离开娘亲,虽然我实在不舍,却不得不这么做。”她希望女儿明白自己的无奈。
“娘,您什么都别说了,我都懂。”龙吟说道:“我的生命是您给的,我毫无怨言。”
龙明月深深点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弟子和仆从,说道:“但愿你此去畅行无阻,早点归来!”
“我会的,娘。”龙吟坚定说。
“宫主,我与夕拾能不能一同前去?”朝花忍不住问。
龙明月随即就摇头:“不可,此去凶险,你们不能成为吟儿的累赘。”他看向了自己的小徒儿:“语香,你与吟儿一同前去,互相有个照应,人前就主仆相称吧。”
“我?我可以一起去吗?”王语香又惊又喜:“可是,我怕给师姐带来麻烦。师父,您真的要我跟去么?”她再三确认。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