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忽然意识到,他许是摊上大事儿了。
“卿卿。”慕容离连忙及交待,道:“岳父不过是吩咐他的暗卫,与我打了一架罢了。是、是我不小心,方会伤着了。”
他拧着眉头痛呼了一声,将衣摆掀开,露出了腰部上的青紫色伤痕。
顾念卿一双眸子通红,仍是撅着嘴不说话。
“卿卿,我痛。”慕容离一把将自己的衣裳脱下,露出了满身的伤痕,还有些昨夜二人胡闹时暧昧的痕迹。
顾念卿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方是转身,在房中翻找了一番,翻出一个小瓷瓶子。
“我便知晓,卿卿定是心疼我的。”慕容离面上露出一抹笑意。
顾念卿哼了一声,将小瓷瓶打开,淡绿色的药膏带着一阵沁人的清香,在殿中四散开来。她将药膏抹到了手指头上,方小心翼翼的涂到了慕容离身上的伤痕上。
“爹爹的人,定是会你手下留情了。”她故意在伤痕上按了按,听着慕容离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方是继续道:“若是我,定是要将你打死了!”
还当她瞧不出来,这些伤痕虽是可怕,只却不会伤了根基,抹上药膏后,再过两日便会彻底的消了。
偏生此人还腆着脸,到她这儿来告状。
“卿卿,是我错了。”慕容离趁着她给自己抹药的空档儿,凑到顾念卿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我只一想到,在我不在的时候,岳父会将鹿岳请进来,我便开始着急。”
故而方会一时不注意,被那些暗卫给伤着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顾念卿又在他的伤痕上按了按,怒道:“若是再有下次,你便一个人回燕国去。”
他既总是想着,自己会跟鹿岳走,那她便偏要走给他看了。
慕容离知晓自己犯了错,有有些不知所措,一张俊脸上满是后悔之色。顾念卿只当看不见,一面儿给他涂药,一面儿假哭道:“你说,你若是当真被那些暗卫给伤着了,我应如何?去寻爹爹讨个公道,还是与鹿岳走算了?”
“不能走。”慕容离坏心眼的挠了挠她的腰肢,收获王妃白眼一枚后,索性抱着她往后一倒。
在殿外的盼归几人只听得里头传来女子的娇呼声。
“哎呀,方才涂上的药——”
盼归默默的扭开头,与书沁低声道:“白日宣淫,不好啊!”
方才王爷还一副受了重伤了的模样呢!
因着慕容离的胡闹,王妃很是气恼,更是下了命令,这几日离王殿下唯有自己一人睡。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离王殿下被摄政王殿下嘲笑了一番,只说他满肚子的坏水,却不知还是败在了顾念卿的手下。
对此摄政王殿下很是满意,无论如何,这兔崽子总归是被乖闺女压在脚下了。
而慕容离见着摄政王的反应后,却是松了一口气,与王妃分开睡倒也是最麻烦的,总归夜里他还是能偷偷爬上王妃的床榻的,他怕便怕老丈人总在后头耍小心思。
很快便到了凌季给顾念卿举办的宫宴之上。
这几日已是渐渐有消息传了出去,只说燕国那文武双全的离王妃,竟是摄政王流落在外的女儿。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摄政王是个有能耐的,凌国不少女子皆有自己的小心思,只摄政王似乎不好女色,众人方不得不打消了心中的想法。如今却是蹦出来一个女儿,岂不是在打她们的脸?
原是摄政王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不近她们的色罢了。
欢喜的自然是极力拥护摄政王为政的一派亲信,主子终是寻了了失散多年的女儿,无论如何,总是喜事一件的。
自然,对此亦有人不大欢喜,皆因着离王妃是燕国的王妃,她的夫君正是燕国的离王,听闻那是要继承燕国大典之人。若是摄政王认回这女儿,岂不是说凌国的江山,要转手赠与那离王?
无论各方如何作想,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凌国的天已是开始下雪了。
好在,宫宴是在殿中进行的。
顾念卿被身侧的丫鬟折腾了一番,换上了粉白色宫装,发髻上别着两支精致的步摇,瞧着却似乎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
离王殿下不满意了大半日,只这身装扮,正是摄政王亲自送来的,顾念卿却是不得不穿。
“岳父的意思,分明是在告知这凌国的青年才俊,卿儿还未出阁。”慕容离将顾念卿的发髻大乱,重新挽了一个斜髻,方才还是娇俏明媚的少女,眼下一下子便变成了温柔貌美的王妃。
顾念卿嗔了他一眼,倒也随了他的意思。
盼归与书沁捂着小嘴儿,在一旁吃吃的笑。
“王爷当真是个醋缸子。”
二人咬耳朵。
顾念卿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慕容离却是觉得很是省心,只牵着王妃的小手儿,一脸自得的走出宫殿。
顾念卿顺从的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