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芊芊身边的人,都安排好了?”
“是,那两个宫女便正是咱们的人,皇后以为自己在离王府中安插了人手,却不知她的人早便被掉包了。”容重忍不住欣喜,笑道。
“莫要大意了,皇后可没那么好对付。”慕容离低下头来,望着掌心那根桃木簪子。
容重倒是不大在意的点了点头,只要有王爷在,一切何不是在掌控中。
一只白鸽悄然落在窗户上,纤细的鸽子脚上,俨然是带着某些东西。这鸽子倒是与寻常的鸽子不大相同,一双血红的眸子,仿佛带了情绪一般,望着书房中的人。
容重瞥了慕容离一眼,见着他微微颔首后,方动手将白鸽抓住。
“王爷。”容重将手中的信纸摊开来,放到了慕容离的跟前。
慕容离粗略的扫了一眼,双眸中的寒意愈甚,握着桃木簪子的手上青筋暴起。薄唇紧抿,他忽然轻笑了一声,道:“容芊芊,好一个容芊芊!”
容重不明所以,探了探脑袋,望着慕容离跟前的信纸,片刻后他却是按着腰间的长剑,气呼呼的往外冲。
“属下要去替老尊主报仇!”
“站住——”慕容离修长的食指微微屈起,在桌案上轻叩,道:“她还有用处。”
容芊芊……他本只当她是蠢了些,只却是不曾想到,她竟还有胆子做出这等事来。
“老尊主是她的父亲,她竟也能下得了手?属下自幼便跟在老尊主身边,老尊主待容芊芊如何,魔宫中众人皆是有目共睹的,只她却是为着一个魔宫主子的地位,竟是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容重傻气十足的大脸上,鲜少的出现了怒意。
这容芊芊果真是胆大得很!
“与将容情与容留唤来。”慕容离冷着一张脸,道。
容重脸色凝重,稳步走了出去,只里头的慕容离却是捻着那张纸,手指略一一用力,纸张便化作飞烟散去。
他将另一只手中的桃木簪子放在桌案上,眸中满是冷光。
他本就不打算放过容芊芊,如今更是多了一个必杀她不可的理由。
容重许是当真气恼了,很快便将容情与容留揪着过来。没错,是揪——那宽厚的大掌拎着容情与容留的衣襟。
“王爷,出了何事?”容留跟在慕容离身边的日子最长,一见着他冷着一张脸,心中便“咯噔”一声,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慕容离瞥了容重一眼,道:“你与容留二人说。”
话毕他便低着头,认真批阅奏折。
容重心中早便别了一口气,此时慕容离一开口,他如何还能忍得下去?
当即噼里啪啦的将容瑄信中所言一一道了出来:“容芊芊那狼心狗肺的臭娘儿们,当初老尊主待她是多好,她竟是能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老尊主一身坦荡,却不知竟是养了这般一个贱人!”
寻常时候,容重是不会这般口无遮拦的,只今日看起来倒是出了大事了。容留与容情对视一眼,终是从容重的痛骂中,知晓了事情的始末。
原是老尊主当初便有言,日后魔宫的主子定是王爷无疑。容芊芊身为魔宫大小姐,自幼便千娇万宠着长大,本以为王爷不过是一个来养病的废物罢了,如何会料到,偌大的魔宫,竟会落入那病秧子废物之手?
容芊芊在魔宫中地位虽高,只到底是差了慕容离一头的。本应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却不知老尊主竟是决定将魔宫交给慕容离,容芊芊自是忍不下这口恶气的。
她自幼便瞧慕容离不顺眼,更是偷偷将老尊主送来的药,换成了会将墨莲的药性耗尽的毒药。老尊主得知此事后,下定决心将容芊芊赶出魔宫。
容芊芊明面上虽是应下了,只却是苦苦哀求,乞求老尊主给她一些时日与魔宫中的人道别。直至有一日,她往老尊主的茶中,加入了无色无味,却是食之毙命的毒药。
“好狠的心肠!”容留狠声道:“老尊主还是容芊芊的父亲,不过是为着一个魔宫,她竟是能出手将自己的父亲害死!”
“属下先前听闻,老尊主过世后,却是与王爷飞鸽传书,说要好好儿的照脸容芊芊。”容情低声道,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尊主竟是知晓了,容芊芊的所作所为,依着老尊主光明磊落的性子,自是不会再提出这等请求来,叫王爷为难。
“老尊主将容芊芊赶出魔宫,是众人都知晓的。想必那封书信,亦应出自容芊芊之手。左右魔宫尊主的位子是轮不到她了,不若便索性模仿老尊主的笔迹,来与王爷说要好好儿照料她。”容留眼珠子一转,便已知晓了其中的诡秘。
只可惜,若是容芊芊不这般贪心,想要当离王妃的话,只怕王爷亦不会彻查此事,更不会将容芊芊精心隐瞒起来的一切,都暴露在了人前。
慕容离修长的手指顿了顿,声音清冷:“容芊芊……到底是不是师傅的女儿?”
他很早便有这等怀疑了,师傅从未提起过,容芊芊的母亲究竟是何人。虽说师傅宠爱容芊芊,却始终不似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