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将人送到了医馆。”容留即刻答道。
慕容离唇角扬起。
白沁书既是还住在这院中,为何这些东西都会被摆放得这般整齐?
白沁书分明已是痴傻,便是先前邻里已将这院中的物件收拾妥当了,经过白沁书的一番折腾后,亦应是有些混乱才是。
除非,当时白沁书是在装疯卖傻。
只为何到了医馆后,白沁书却又真真的变成了痴傻之人?
白沁书在这院中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外头书若带着豆豆走了进来。
“见过离王殿下,见过王妃娘娘。”豆豆歪着头,好奇的望着慕容离与顾念卿。
这便是将他娘亲救下的二人。
豆豆是知晓的,书若姐姐说过的。
顾念卿微微颔首,一低头便见着豆豆脖子上正挂着一个被绣成荷花酥的荷包。
慕容离蹲下身来,捏着豆豆脖子上挂着的荷包,面上寒意四溢。
豆豆打了个冷战。
这离王殿下为何会这般可怕?
似是知晓豆豆被自己吓着了,慕容离将寒气敛起,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这是何人给你的?”
豆豆想往书若身后躲,只慕容离的目光着实太过叫人畏惧,他竟是动也不敢动,只僵直了身子,低声嗫嚅道:“这是,这是爹爹留给豆豆的,爹爹说,这是豆豆的护身符。”
慕容离目光清冷,将手收回来,放在鼻尖嗅了一口,抬头道:“是防鼠药。”
一个小孩儿身上带着防鼠药,倒是叫人觉得有些怪异了。
仿佛王贵早便知晓,城中的老鼠会突然增多一般。
“你怕老鼠?”慕容离放柔了声音,道。
豆豆摇摇头:“不怕爹爹有很多的老鼠。”
王贵在家中养老鼠!
慕容离眸瞳一缩,骨节分明的手忽的收紧,终是亦是了什么。
老鼠……
水患过后,城中的人会服下防疫的药物。
只老鼠……随处可见,无人会在意。
但若是老鼠身上带着瘟疫,咬了人,城中的灾民……无论用了多少的防疫药物,皆会染病。
可是,王贵分明是死了。
慕容离所有所思,顾念卿却是不带任何意外。
书若带着豆豆在院中逛了一圈,便回到了府上。
慕容离却是带着容留留在深巷中,与王贵的邻里打探消息。
顾念卿则是在府中开始研制药物。
与她猜的不错,这不是寻常的瘟疫,而是鼠疫。
起初她确实不大肯定,毕竟这城中的人,起初发病的症状着实与瘟疫有些相似。
只后来见着阿四,却是愈发的怀疑,这瘟疫究竟是不是当真如往常见着的那般。阿四分明用了巴豆,虽说有她的续命丹,只便是如此,亦不应是这般安然才是。
淋巴肿大,黑血病……这分明就是鼠疫。
只是她却是不曾想到,人竟是也会染上鼠疫。
毕竟在燕国,确实不曾有过人染上鼠疫的前例。
直至黄昏,顾念卿方一脸疲倦的从药房中出来。
慕容离正巧从外头回来。
顾念卿虚弱一笑,声音中亦是带上了浓浓的疲倦:“可是查出什么了?”
慕容离的脸色并不大好。
鼠疫……
还是人为的。
他从未想过,这城中的灾民屡屡丧命,却是有人在背后刻意为之。
“是白沁书?”顾念卿挑眉,道。
不应该呀,若是白沁书,为何她自己还会被老鼠咬着了?
何况除去她手腕上的牙印,顾念卿还曾在白沁书身上旁的地方发觉了老鼠的牙印。
难不成白沁书疯了,竟是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是王贵。”
慕容离心头有些沉重。
他们查了许久,却是不曾发觉,这其中有任何异样。
若非顾念卿这几日异样的表现,他还不曾发觉这其中的端倪。
深巷中的百姓说,他们确实是见着王贵的尸首了。那尸首被洪水泡得面目全非,一只眼珠子都不见了。
白沁书见着王贵的尸首后,还大哭了一场,随后便成了这般痴痴傻傻的模样。
她亲手将王贵葬在了城外,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小院中,却是忘了豆豆的存在。
“王贵没死。”慕容离声音中满是笃定,道:“白沁书染上瘟疫的前夜,王贵隔壁的百姓听到小院中有争吵的声音。起初她还当是白沁书又疯了,倒与不曾过去询问。直到今日,我与容留过去询问,那邻里方想起来。”
“你怀疑那夜是王贵在院中?”顾念卿声音低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