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那水剑挥开。
二人皆是功力深厚之人,对打起来更是毫不手软。院中的东西皆成为武器,鹿岳面上的怒意叫人心惊,慕容离眸中的冷意却也不少。
容留很快便回来了。
“王爷,出事了。”
他断是不曾想到,此事竟是被瞒了下来。
若是瞒着天下人也就罢了,偏生被蒙在鼓里的,只唯独离王府。
如此当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慕容离眼神一闪,修长的大掌正打在鹿岳肩上。
鹿岳后退两步,堪堪的稳住身形。
“说。”慕容离无心恋战,只走到容留跟前,冷声道。
一双眸中风暴漫天,便是隔着面具,亦能察觉到他的怒意。
“皇后娘娘为王爷与顾姑娘赐婚,顾姑娘是王爷的侧妃,明年三月份完婚。”容留道。
“该死!”慕容离手一挥,院中一声巨响,一个大坑凭空出现。
许久不曾见过王爷这般愤怒了。
容留抿抿唇,小心翼翼道:“王爷要不要去同顾姑娘解释一番?”
他自然是想的,但只怕此时顾念卿可不愿见他。
她生平最是痛恨的,便是被人背叛。
虽说他并不知晓母后为何要赐婚,却知晓顾念卿定是气恼了。若是能选择,她定会进宫将宫中的人都杀个精光!
“所有人都知晓此事,离王府为何不知?离王还是好好儿的查一查,省得被人算计了都不知晓。”鹿岳冷哼一声,拿起自己的长剑,一个翻身便朝着相府而去。
便是慕容离不知晓是如何一回事,伤害了顾念卿却是事实。
他早便说过,若是慕容离不能护顾念卿周全,还是早些退出为妙。
鹿岳离开后,慕容离黑着一张脸,道:“进宫。”
燕帝今日方醒过来,因着昏迷了几日,还需休养些时日,方能真真的恢复往日的精气神。
皇后却是趁着燕帝抱病,便做出这等事儿来,着实是叫人气恼。
动谁都可以,唯独卿卿——不行!
顾念卿一回到小院,便将枕边的红眼兔子丢了出去,还特意吩咐书若,定要将这兔子挂在最是显眼的地方。
她将所有人都赶出去,自己在房中闷闷不乐了许久,心中的郁气却是不曾减少一丁半点儿。
她最恨的便是旁人的背叛,若是不喜欢她,只管从一开始便划清界限,两不干涉。
只慕容离——一开始她便不应将他当成至交,当初便应划清界限,再无关联。
赐婚事小,叫她心寒的却是慕容离竟是不顾她的处境,便做出这等事儿来。侧妃?说到底亦不过是个妾!
“慕容离。枉我将你当成自己人,你竟是这般待我?这般羞辱,你竟也能下得了手!”顾念卿憋着一口气,将所有的毒药都倒到桌案上,统统混成一团。
好啊,你既是这般待我,便莫怪我不留情面了!
顾念卿猛地站起身来,拎着裙摆走到外头。
红眼兔子被书若挂在她房门前的树上,顾念卿走到树下,一个飞身便将兔子取下。她捏着兔子的双眼,冷笑一声。
书语与盼归见着顾念卿出来了,忙从檐下跑出来,一个撑伞,一个替她披上斗篷。
“书语,去去一支笔来。”顾念卿冷冷的扫书语一眼,道。
天知晓她现在有多不爽!
书语愣了愣,忙跑到书房中,将顾念卿的毛笔取来,上来还留着未干的墨水。
顾念卿伸手将毛笔接过,在红眼兔子的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X”,又随意将兔子的小身子涂成墨黑色,方单手拎着兔子的耳朵,在虚空中甩了甩。
“去,将书沁唤来。”顾念卿道。
话一出口,书语便已是明了,顾念卿打的是什么主意。送她们来相府的人,是离王,如今自家小姐与离王闹了矛盾,心中正不痛快。
虽说她二人忠心耿耿,只事到如今,到底还需试探一番。
想必小姐是因着被离王背叛了,方会用他送来的人,再用同样不叫人痛快的法子,往离王胸口来上一刀才是。
书沁来到后,果真便见着顾念卿从怀中掏出大把的药丸,细细的分成两份,丢到书沁与书语二人怀中。
“去,浸你们最大的努力,将这些毒药喂到离王府的人的口中。他慕容离既是这般待我,我定不会再原谅他。”顾念卿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