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
“正是如此。”盼归单手托着下巴,眨眨眼,道。
“这大管家倒是有意思,只怕这些年的心思可都不在顾念珠身上,而在隔壁的人儿。”顾念卿迷迷糊糊道。
大管家与罗氏究竟有何关联,竟是不惜从祖宅赶回燕京,为的却是替顾念欢做主。
旁人只当他是真真怜惜顾念珠年纪轻轻便没了性命,他却是打着顾念珠的幌子,替顾念欢办事儿。
若是猜的不错,想必是罗氏将人请回来的才是。当初顾相费尽了心思,大管家却说自己喜静,想必便是为着罗氏着想。
毕竟有一个大管家在,旁人如何会听罗氏的吩咐。
“奴婢听闻大管家欲帮白姨娘一同掌家,这其中定然不会如外头传言那般,大管家能这般好心,该叫白姨娘小心着些才是。”盼归替顾念卿披上褥子,绝色女子已然安睡。
从一旁搬过小凳子,盼归坐在上头,手中捏着绣花针,细细的在斗篷上绣上红梅。
眼下已快近冬,可不能叫自家小姐再如往年一般寒酸了。
慕容离昨日进宫,拐着弯与太后提了凌璟一事。本是为慕容离欣喜的太后娘娘,得知燕帝竟是背着她对凌都出手,心中气恼至极。
将慕容离强行送出宫外,太后便气势汹汹的前往御书房问罪了。
哪儿知燕帝竟是不在御书房中,却是在皇后寝宫中,商议太子大婚事宜。
太后一个气恼,竟是病倒了。慕容离知晓此事后,便急急的进了宫。
皇后一早便已到了永寿宫中,只太后知晓,燕帝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儿,定与皇后的枕边风脱不了关系,自是不愿见她。
皇后一身华贵凤袍,头上发髻严谨的挽起,凤凰模样的步摇华贵异常,更是衬得她端庄大气。逶迤的裙摆得体的绵延在身后,皇后下巴扬起,动也不动的候在外头。
“皇后娘娘。”年老的嬷嬷双眸深邃,布满褶子的脸上带着一丝得体的笑意,既不叫人觉得生疏,却又并未有多亲近。
皇后动动脖子,温声道:“母后还是不愿见本宫?”
老嬷嬷福福身,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太后娘娘昨夜一夜未睡,今晨方才躺下,皇后娘娘请回罢。”
皇后脸色微变,却是嘲讽不已。她抿了抿唇,今日清晨方抹上的口脂清香甜腻。
若当真如老嬷嬷所言,太后是方才歇下,那为何她在外头侯了这般久,却始终是无人见她。
“本宫心中知晓,母后定是气恼了。”皇后亦难免变了声调,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思,道:“只太子好不容易方定下婚事来,这其中有多艰难,想必母后亦是知晓的。本宫这般迫不及待,不正是为着皇室能快些开枝散叶么?”
老嬷嬷仍是淡笑着站在跟前,不置可否的听着皇后低声解释。
只心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若当真要说婚事难定的,应是离王殿下才是。
太子殿下气宇轩昂,又是燕国的储君,说不得未来的皇帝便是他了。只此人又是个没脑的,先前与顾相嫡长女的婚事好好儿的,却偏生被他退了。
如今不过是,瞧上了刘尚书的女儿,便这般急不可耐的将人娶进门来,倒是不见皇后多花一分心思在离王殿下身上。
皇后心中不大舒坦,她已在此处站了许久,早便腰酸背痛了。只太后不见她,她亦是不敢歇着。太后素来不喜她,若是她再出了错,岂不落了把柄。
微微挪动了一番腿脚,皇后忍下不适,笑道:“还是劳烦嬷嬷与母后说一声,本宫知晓自己错了,今日正是来认错的。”
虽语气陈恳,却到底没有多少真心。
一旁的大宫女极有眼色的上前,塞给老嬷嬷一个荷包,里头沉甸甸的,应是有不少赏银。
老嬷嬷垂下眉来,将荷包收好,道:“既然皇后娘娘这般有心,奴婢自然乐得为娘娘跑腿。”
老嬷嬷福福身,转身走进太后的寝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