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兵器了!
“今日你为何突然去东宫?难不成是三皇兄又为难你了?”慕容离双眸清亮,开口询问道。
顾念卿还在气恼,淡淡扫他一眼,却并未答话。
慕容离耸耸肩,自知便是他亦无法撼动顾长安半分。
“奴婢为了将刘家小姐与十三公主请来,真真是跑断腿了。”神助攻盼归小丫鬟蹲下身子,揉揉小腿,苦着一张脸道:“若非正巧遇着离王殿下的人,奴婢如何能进得了宫门。”
慕容离闻言,心中暗暗给盼归竖起大拇指,幸而容重每时每刻跟在这主仆身后。
顾念卿知晓盼归在为慕容离求情,虽说心中仍是不大痛快,却是不大情愿的开口道:“长安昨日犯了错,便是要认错,亦应是我这当姐姐的带着。罗氏顾着顾念欢便够了,若是长安与那二人一同,难免不会沦为背黑锅的。”
便是从方才亦能看出,罗氏与顾念欢是铁了心,要往顾长安身上泼脏水了。既然那二人这般热情,她自是不介意回报一二。
顾长安面上微烫,从前他总当顾念欢是亲姐姐一般,却不知那人却是个极有心思的。果真虽同父,却到底是异母,自是比不得顾念卿。
“姐姐,我今后定不会再被旁人利用了。”罗氏与顾念欢待他好,无非因着他是相府唯一的男丁。
顾长安愧疚又失落,姐姐那般厉害,还不是因着他从前的漠视?
顾念卿红唇微微上扬,很是欣慰:“长安要好好儿读书,今后才能保护姐姐。至于旁的阴司算计,你只需在一旁看着,若是能帮忙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姐姐亦能护你一世无忧。”
男子若当真沾了太多后院阴司,难免会带上一丝娘气,若今后便的同女子一般,自不会是好事。
顾长安点点头,心中却是暗暗下了决定,他定要学会如何看透人心,免得总给姐姐拖后腿。
慕容离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少年与平日里很是不同。
往日顾长安与顾念欢走得太近,竟有些被养残的感觉,只知与旁人斤斤计较,却从不从自身上寻找原因。
许是因着顾念卿教得好,如今他竟也能学会凡事多个心眼。
“本王府上还有些藏书,若是顾家小弟不嫌弃,日后若是有了空闲,自可到府上来小叙。”慕容离将腰间玉佩解开,伸手放到顾长安掌心,声音柔和:“这玉佩王府中人都见过,顾家小弟不必担忧进不来。”
掌心的玉佩似是烫手山芋一般,顾长安早便有耳闻,离王殿下自幼便不爱出门,王府藏书丰富,他自是很乐意去王府一探究竟。只他亦知晓,若非顾念卿,慕容离绝不会对他高看一眼。
若是将玉佩收下,岂不是卖姐求荣?
凌璟亦将信物丢到顾长安怀中,不大乐意的哼了一声,道:“便是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亦想着保护卿儿?若是有空闲,便到本王的异姓王府,本王好好儿教教你。”
顾长安尚是少年郎,虽说习武晚了些,却也并非全无法子,只痛苦些便是了。
顾长安一手拿一个信物,有些不知所措。
离王与璟王所言皆很是在理,只若是他将这信物收下,不正是将姐姐往这二人怀中推?
“顾家小弟不必担忧,卿……顾姑娘与本王是至交,本王赠你玉佩并无旁的意思,你无需纠结。”慕容离温润的嗓音将顾长安心中大石放下。
顾长安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收好。转头望向凌璟,仿佛若是他不给出个保证,定要将信物还于他不可。
凌璟一阵头疼,异姓王殿下的信物,旁人求都求不得,这少年当真是不识好歹。
他哼了一声,粗声粗气道:“本王会高看你一眼,自是因着卿儿。只若是凭一个信物,便欲要挟你姐弟二人,便是本王亦是不齿。”
顾长安眉开眼笑的将信物收下,与顾念卿三分相像的面容上,满是捡了便宜的欣喜。
从头至尾,顾念卿都不曾开口。她虽想着保护顾长安,却并不能一味溺爱。如何与旁人打交道,尤其是上头的人物,顾长安迟早要走进官场,他不得不学着与旁人周旋。
结果很是叫人满意。
顾念卿与顾长安很快便告辞回府了。
慕容离与凌璟望着二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我许是能猜到,为何卿儿不受顾相待见了。”凌璟嗤笑一声,道。
顾念卿与顾长安站在一处儿,虽说二人有三分相似,若细细打量,定能看出——顾念卿面容精致,隐隐有些不羁,便是只静静站在一侧,亦颇有些气度。
顾长安男生女相,正是因着年幼瞧不分明,三分似顾念卿,余下的七分却与顾相极为相似。
能叫一个男人介怀的,便只剩一个可能了。
“容留,吩咐下去,除去要查清楚卿卿母亲的死,务必将她从前与何人接触过查出。若是当真如阿璟所料,卿卿这一路都不会太过顺畅。”慕容离微微皱眉,道。
罢了,总归他会帮着她,应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