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在说什么啊?您……您……几年不见,您怎么变的这么伶牙俐齿了?我……我不和你说了!”说罢,春熙羞的无地自容,转身便跑了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刚好遇见进来的君宸,差点撞了个满怀。
春熙吓的不轻,赶忙俯身行礼:“王爷……”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君宸有些怒了,春熙最是谨慎小心之人,怎么如今这么毛躁?绫儿还怀着孕呢,惊到她腹中的孩子可怎么好?
“王爷恕罪!奴婢该死!”春熙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让王爷给撞上了?
君宸看了一眼凌绫,想要训斥春熙的打算打消,挥退了春熙便朝凌绫走去。
“绫儿,你不相信我?”她不相信他心里只有她一人,完全不将那些女子放在眼里吗?
凌绫白了一眼君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道:“春熙走了,谁伺候我沐浴?”倒不是她沐浴一定要人伺候,只是刚到这里,有些地方不熟悉,有些东西放哪里都不知道,所以还是需要有人提醒一下。
“我伺候你不行吗?”君宸有些委屈,却也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凌绫,然而就在抱起凌绫的那一瞬间,突然从凌绫怀中落出一封信函,凌绫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君宸。
“这是什么?”君宸放下凌绫,弯腰去捡。
凌绫见此,两忙先一步将其捡起,藏在身后,道:“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想沐浴更衣!”还真的没有什么,只是陌羽熙给她的密函,是关于九儿的消息,只是陌羽熙瞒着君宸将密函交给她,然后信里面还画蛇添足的多加了一句,安好勿念!
这……关系指代极为不明确,她明白,陌羽熙指的是陌九安好勿念,可是因为话锋转化的太快,很容易让人理解为写信的主人安好,让她不要牵挂!
以君宸那小气的性子,看到这个,会不会将鼻子都气歪了?
君宸眼睛很尖,明明就看见信封的封印是墨翎皇族的密印,陌羽熙找她能有什么事?值得她这么躲躲藏藏?君宸的心一下就不好受了,这是什么意思?
“绫儿,你瞒着我?”他们之间还需要隐藏吗?是什么?值得让她这么防着他?
陌羽熙,好样儿的,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信悄悄的送到绫儿手上,若不是今日巧合,他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有来往?
凌绫一听君宸的这个口气,就不悦了,再加上本来孕中多思,她脾气也有些躁,当即眼眶就红了:“君宸,你什么意思?瞒着你?你觉得我有什么事值得瞒着你的?刚刚是谁在责备我说不信他?现在呢?你竟然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
凌绫本想给君宸看,可是如今他这么一说,她反而不愿意给他看了,转身进入浴室,扬手就将信封扔进浴池里面,转身对君宸道:“密函没了,你如何想,随便你!”
在凌绫心中,两人在一起,最首要的事情就是信任,她无条件信他,她也希望,两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能无条件的选择信任。
她原以为他是信任她的,没想到就因为一封信,他竟然用这种口吻责问他!
让她如何接受?
君宸没有想到凌绫会这么做,看着一点一点被浴水浸湿的密函,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扼住了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竟维护陌羽熙至此?她竟护他至此?
拳头紧紧的握成拳,看着凌绫那双清澈却又泛着泪光的眸子,心里却又软成一片,又酸又痛,竟让他毫无招架。压下心中的醋意,走上前,缓缓道:“你不给我看,我不看就是了!何苦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在墨翎五年,陌羽熙待她很好吧?不然她也不会助他为帝。念儿还口口声声叫他干爹呢。
只不过,干爹,永远只是干爹而已!有他这个亲爹在,干爹还能上天不成?
“你,就是你!”凌绫顿时委屈了,戳着君宸的胸膛,狠狠的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没出息!你就欺负我!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