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先将她带到幽冥宫治伤,严焕儿那个女人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星寐让出一步,将空间留给莫惜黎。
莫惜黎上前蹲在凌绫身边,将她背在背上,看向星寐道:“去找一个小丫鬟来,宸王来了,也要看到人才是!”
“这个自然!”星寐点了点头,一个手势过去,其中一个男子就飞身而出,不一会儿就带回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丫鬟,和凌绫的身型差不了多少,那男子粗鲁的将其扔在地上,掏出手怀中的易容水,不一会儿就将地上的女子易容成凌绫的模样,待他完成后,站起身对莫惜黎道:“好了!”
莫惜黎将凌绫放在地上,掰过那丫鬟的脸,那模样确实和凌绫如出一辙,但是她看了看凌绫现在这个样子,红唇一勾,反手两耳光打在女子脸上,然后拔下女子头上的金簪,毫不留情的扎在女子背上,待女子身上浴血,才得意的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凡,你的易容术退步了!这才叫一模一样!”
亦凡嘴角一抽,星寐看了看也眼角一抽,看了看天气,出声道:“走吧,再不走,姑娘撑不下去就功亏一篑了!”
昨晚到今日他们几人紧跟宸王妃,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他们也算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躲开宸王府中的暗卫,再避开宸王妃可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好不容易混进皇宫,将姑娘弄到手,他们怎么能就那样放弃?想到这里,几人笑意收敛,这才带着凌绫相携离去。
这会儿君宸也打听到凌绫被君澈自作主张带回皇宫的事情,心中憋了极大的怒,凌绫这丫头多少次避开暗卫逃出府?她武功高强是好事,为什么都用在了逃避自己的身上?要去哪里能好好说吗?
而且这次还是和及乐蓝之一起出去的,呵,君宸强压心中的怒火,薄唇紧紧的抿着,一字不吭,匆匆赶往皇宫;皇宫是什么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君澈怎么敢不经过他的允许,就带她去?
修竹默默的跟在君宸身后,感觉到君宸此刻全身散发的寒意,整个人都是不好的,上次王妃摸了及乐公子的手,他没有禀报给主子,怕主子气愤之余会杀了及乐,坏了大事;但是这一次,及乐竟然将王妃拐跑了,他是在自找死路吗?
只不过,让君宸心中徒生恐惧的是,他还没有到达皇宫,皇宫的探子就来报,王妃被皇上困在了御贤的宫的偏殿。
什么?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君宸双手紧握,精致的眉头紧皱,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真的要将他所有在乎的人全部夺走吗?
十五年前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
当年他年幼稚嫩,像往常一样下了上书房回到母妃的寝宫,以为母妃会想往常一样出来迎接自己并且驱寒问暖,问自己的学业功课;没想到的是,寝殿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息,一个下人都没有,即使年幼,他也能感觉到氛围的不对;他几步跨进寝殿,却看到自己的母妃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杯酒水。
母妃从不喝酒,为什么今日要喝酒了?君宸几步走到母妃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母妃,宸儿回来了,你怎么了?”
君宸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温柔慈爱的母妃此刻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抓住他的下颚,面目狰狞,满目憎恨的对自己说道:“宸儿,父皇不爱母妃,不爱你;自古帝王最薄情,他既然不爱我,让我痛,没有道理没人陪我一起痛。”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的时候,母妃手中那杯酒水全然没入自己的空腔,滑入他的喉间。
顷刻间,剧毒噬心,全身剧痛,小小的他倒在地上因疼痛而不断挣扎,身上的痛,却抵不过心中的绝望和失望,他最爱的母妃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宸儿,痛吗?痛吧,恨吧,恨母妃,恨你那薄情负心的父亲……我要让他一辈子都活在被亲子仇恨的痛苦之中……哈哈……”
五岁的他因为那霸道的痛,神情恍惚,以为母妃在和自己开玩笑,他紧紧的抓着母妃的衣摆,低声求饶:“母妃,宸儿乖,宸儿不痛,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母妃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什么痛忍忍就能过去,母妃,你要相信宸儿,宸儿忍的过去!
但是他的母妃却没有再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拂袖出了殿门,随即长袖一拂,就关上了内殿的门!
他倒在地上,看着母妃决然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急了,母妃怎么可以不理他,他挣扎着往外挪去,刚想打开寝宫内室的门,外面却传来母妃撕心裂肺的挣扎之声;他惊恐的从门缝看去,竟然看见一群侍卫装扮的人,将他母妃禁锢在地上,生生将她凌迟……
一刀一刀,那样不留情面,鲜血漫过大殿的地面,那般夺目刺眼;年幼的他呆然的看着这一幕,似乎自己身上的痛在这一刻变得那般渺小;眼前全是母妃的鲜血,耳边全是母妃痛苦绝望的喊声。痛,什么是痛?五岁的他将世间的痛领悟的淋漓尽致!
那杯毒酒没有要了他的命,却让他痛了很久,待他醒来,从宫人们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