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诺看着闪身而出的蓝之,首先走到凌绫身边,把了一下她的脉搏,见脉搏没有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吩咐春熙思苑等人进来守着,本想让她静养,没想到却招来贼子。
蓝之紧跟那个黑衣人身后,但是黑衣人轻功异常了得,蓝之根本就不是其对手,几个拐弯后,黑衣人的身影早已不复存在。蓝之在原地看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发出了巨大的响声,似乎是铁笼落地的声音,蓝之一惊,顺着声音的来源地一看究竟。
越走越偏僻,那声源地竟然在宸王府最偏僻的院落,而且还是靠近院墙的地方,蓝之放慢脚步,将身子藏在暗处往外看去,只见外面宽阔的院子里面站满了黑衣人,地上也死了几十人,人群当中,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玄铁牢笼,牢笼中间捆着一个身穿紫色华服的男子。
“君宸,你卑鄙。”辛融升双手撑着铁笼,暗自运用内力,想将其破开,却没想到,这竟是玄铁牢笼,他根本不能撼动半分;竟然将他困在笼子里面,这实在是屈辱,辛融升一拳打在玄铁牢笼上,对不远处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俊美的不似真人的男子一阵暴怒。
他大意了,君宸完全是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自己上钩,他想不出来,君宸怎么料到自己要来?
“这话说的本王就不爱听了,公子夜闯宸王府,难道本王也要置之不理?任由你带走不属于你的东西?公子以为本王当真好欺?”君宸拿着一块黑色的锦帕漫不经心的擦着自己的手,非常的仔细,似乎自己的手上当真有什么脏东西一般。等他自认为擦干净,才将锦帕往辛融升身边一扔,注满内力的锦帕仿佛一支离弦的箭,气势恢宏的朝辛融升射去,快如风,疾如电,准确无误的穿过铁栏,袭向辛融升的脸,辛融升见此一偏头,帕子堪堪擦过他的脸颊飞过,若是慢一步,他必定因此破相。
侮辱,赤果果的侮辱,辛融升冷眼看着君宸,英气俊美的眉目布满阴霾,憋屈不已,他堂堂一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何时被人关在笼子里面如此侮辱?辛融升没有打算和君宸玩躲猫猫的把戏,他冷眼扫向君宸,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君宸早已被辛融升凌迟几百次:“你的东西?宸王说笑了,宸王瞒天过海,霸占不属于你的东西,以为别人都糊涂,可以被你玩弄于手掌?你的东西,也要看当事人同不同意,也要看别人答不答应。”
“本相?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朝丞相兼国舅叶浦和叶丞相年纪已上五旬,公子年纪轻轻假冒谁不好,偏偏假扮那老丞相,你以为本王是三岁稚子吗?”君宸似乎没有打算和辛融升讲道理,当真敢和他抢绫儿,绫儿出事后,他没有道破绫儿并没有怀孕的事实,一是想让这些人派来的探子告诉这些心怀不轨的人,绫儿已经是他的人,别想肖想;二则是看看这些人对她绫儿到底是哪种程度,没想到,这辛融升因为绫儿小产,当真敢夜闯宸王府,觊觎他的绫儿该死,该死!
“噗……”修竹也没有想到自家主子还有如今不讲道理,装傻充愣的一面,他见辛融升绿油油的脸,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但是当他笑出声时,才发现这是什么场合,连忙正了正身子,对君宸道:“属下失态,王爷恕罪。”
君宸没有给修竹一个眼神,只是看死人一般的看着辛融升,若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觊觎他的绫儿,他当真可以和这人成为朋友的。只不过,现在……还是等下一世再交友吧!
君宸朝修竹摊开手掌,修竹示意,递上一把精致小巧的镶金弓弩,拿箭,搭弓,每一个动作都显的优雅至极,搭弓的途中君宸似漫不经心却饱含警告的对辛融升开口:“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公子年纪不小,应该知道;公子也应当知道,不告而拿是为偷,你的东西……永远不会在宸王府。”
说完之后时,君宸猛然朝辛融升举箭,苍茫的箭影划过天际,直指辛融升的命脉:“宸王府也永远没有公子的东西!”
要杀他?辛融升虽然诧异,却没有任何的恐惧或是退步,没有?他君宸当真以为绫儿就是他的吗?辛融升等了十年,找了十年,十年的挣扎,十年的坚持,为的是什么?难道会因为君宸的威胁而放弃?若是他如此不堪一击,早在十年前凌家遭难时就会放弃:“宸王好本事,你的东西?你当真以为那是你的?若是你的,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的过去吗?你懂她吗?”
“够了!”辛融升的话让君宸恐慌,他确实不够了解她,不够懂她,更甚的是,对她的过去一概不知,难道眼前的人真的了解绫儿,知道她的一切?和绫儿真的有解不开的渊源?若是这样,那他更加留不得这个人,君宸眸光一凛,两手用力,满弓而拉:“让公子失望了,本王的东西,本王自然了解。”
辛融升看着君宸拉满了弓,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手中暗自凝力,对君宸轻嗤道:“呵,本相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这就是暨墨的待客之道,暨墨就是这样对待使臣的?”
“临死挣扎!”君宸对辛融升持有鄙视姿态,但是他刚想拉弓放箭,不远处却传来一阵熟悉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