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人一走,那她们母子俩还不是任由自己揉圆搓扁么,一个刚出生的娃娃,一个在月子里的女人,谁能抵抗的过她!
若说之前的展母是有想要害连翘的心,那现在便是坐实了!许是屡次不得手,让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再加上小青的挑唆,说是连翘的铺子里一年可赚银子上万,更是叫展母起了贪欲,想要将那铺子与良田都归自己所有呢!
慕君彦见过那口是心非的人多了去了,可就没见过这么拙劣的演技,见她这模样,倒是被气笑了,“老夫人,说什么尊贵不尊贵的,依着我看,这屋里的展夫人才是大富大贵的人呢。且不说皇上对展将军的重视,便是这连翘姑娘,当初没出嫁之前,时时进宫,连太皇太后都十分优待她。就是当今的秦王殿下,也都对她十分亲近,喊她一声姐姐呢。”
说着,慕君彦成功的看见展母的脸色变了又变,继续道,“罢了,就依着我这徒弟所言,她俩留下来吧,我去进宫禀报一声皇上,顺便去跟太皇太后和秦王报个信儿,知道展夫人生孩子,他们两个也是十分挂念呢。”
展母只觉得头顶惊雷滚滚,被炸的连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她的媳妇儿,当真这么手眼通天,如此厉害么?可是,要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自己当初百般欺辱她,她都能忍得下来?
不,不可能吧?
老夫人心中没了主见,对慕君彦的话也视若罔闻,只道,“好,我累了,我先回去歇着了。”说完,竟然连刚出生的孙子都没看过一眼,直接便出了门,回自己院子去了。
小青见状,也收了脸上的震惊,忙忙的过去搀了老夫人,一同走了。
见到二人离开,慕君彦冷哼一声,随即问道,“屋内情形如何?”
“母子均安,只是方才凶险极了,还好有薛大夫在呢。”黎秋棠拍了拍胸口,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闻言,慕君彦立刻不满道,“怎么,难道她比我的医术还好么!”他慕君彦自认为医术天下无双,谁能越过了他去!
见他这般模样,黎秋棠有些好笑,一本正经道,“那是,可是人家女人的产房你总归是进不去的,也不大懂吧!”
这话倒是实情了,慕君彦霎时便蔫了下去,继而道,“可是新生儿我却是能看的,快将孩子抱出来,我给他号一号脉。”
黎秋棠忍着笑,应了一声,便重新回了屋子。留下外面的慕君彦,仍旧一脸不服气的摩拳擦掌。
百里清如早把孩子交给了薛卿抱着,此时正坐在桌旁边写着信。她不能在京城久留,可是要对连翘说的话却有很多,无法,只能写到信上,只等连翘醒来慢慢看了。
时间紧迫,百里清如无法一一写完,在凤篱落的催促下,仍旧写了三四张纸,墨干了之后折好放在了连翘的枕头之下。
薛卿见百里清如恋恋不舍,便道,“门主放心,这里有我跟黎丫头在,不会出了乱子的,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跟你汇报的。”
百里清如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们了。”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仍旧昏睡着的连翘,这才由着凤篱落揽了她的腰,飞跃出窗,三两个纵身,便消失了踪影。
却不想,百里清如这一出城,竟然回不去山上了。
她进来的时候,城门的官兵都还看守松散,行人进进出出都极为自由。这不过小半日的功夫,这会儿已经全城戒严,所有人进出都严格的盘查了起来。
凤篱落原想带着百里清如出城,却不想,在接近城门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人!看到那人的长相之后,凤篱落微微苦笑一声,顿时将百里清如拉到了一边,隐在一面墙之后,观察了一会儿那边的情形,这才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百里清如心中有些不安,皱眉道,“怎么了,你看到谁了?”一面说,又不由自主的向着城门方向看去。那边站着不下百位的守卫,呼啦啦的一群,黑压压的一片,而为首的那个男人,脸上的伤还未曾愈合,尚且沾着纱布。看面向,倒是个凶恶的。
凤篱落道,“此人是柳州暗门总舵的人,当日我重伤他,只是却不知,今日他竟然出现在这里!”那时候,他为了带着慕水突围出城,将暗门总舵可谓闹了个人仰马翻。可这些人非但没在柳州养伤,反而出现在了京城之中,还跟官兵们站在了一路。
凤篱落心中疑惑,只是现在在这里着实显眼,因此压下心中疑问,道,“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眼下看情况是出不了城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行打探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