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
面前的女子唇红齿白,眸子星亮,便是生气的时候,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祁承璟爱怜的低头啄了啄她的唇,柔声道:“自然是看我家娘子啊。”
闻言,百里清如有些红了脸,顿时将嫩白如玉的小脚踹了过去,道:“要看,到床下看去。”
却不防,祁承璟一把捉住她的小脚,调笑道:“怎么,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百里清如收不回脚,顿时将另一只也踢了过去,愤愤道:“是又如何。”
“若是如此,我便让娘子再也没有力气谋杀便是了。”说着,祁承璟便将那锦被蒙上二人,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低低的说道。
百里清如刚想说什么,却被堵上了嘴,只听得呜呜两声,要说的话,便尽数化作了娇柔的喘息。仿若猫儿一般,抓挠着人心。
试图要“谋杀亲夫”的百里清如,果然被再次吃干抹净,且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正是午后,暖风和煦,日头耀眼。
啸风楼内,众人头顶艳阳,却是觉得身上冷意一阵高过一阵。
所有下人都跪在院子里,百里清如则坐在廊下,一脸冷然的看着院落的众人。
连翘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若是识相的,便老老实实的将昨夜的主谋供出来,还可免你们罪孽。不然,这啸风楼的人,男的尽数冲了边疆,女人,全部卖到那下等窑子里去!”
这话出口,众人都有些瑟瑟发抖了起来。
百里清如将众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将一旁的茶盏端起来,抿了一口,这才说道:“平日里,我念着你们都是王府的老人,对你们都留了几分薄面。我又是个多病的,因此王府的事情也未曾管过。却不想,今日倒惯得你们,都做出谋害主子性命的事情了!”说着,又看向为首的丫头,道:“绿芜,昨夜里,可是你给王爷送的参汤?”
听到百里清如点自己的名字,绿芜磕了头,慌乱的回道:“王妃明鉴,给王爷送参汤的的确是奴婢。可是,这参汤是送厨房的锦娘处端的,并没有经了我的手熬制啊。且绿芜自幼便跟随在王爷身边,绝对没有害王爷的心!”说完,又是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百里清如点了点头,还未说完,一旁着了灰色衣衫的妇人便当先回道:“王妃,这参汤的确是在厨房熬制的,可是熬参汤的事情,一向是红苕姑娘亲历亲为,跟奴婢却是没有半分关系的。”
锦娘平日里为人很好,在府内很是有人缘。是以,她这话说完,当下便有几个下人开口附和。
忽听一个丫头说道:“是了,王妃,昨夜红苕姑娘的确前来吩咐过,说王爷夜里要召百里小姐前来侍寝,叫我们都走远些。”说到最后,她有些畏惧的看了眼一旁眼睛瞪得极大的红苕,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
“哦?有这等事?”百里清如看了眼面前的红苕,冷哼一声,道:“红苕,你有什么话说?”
“王妃若是想陷害红苕,我又能说什么?”红苕跪在院中,满眼傲气的看着百里清如,只是,到底遮掩不住满眼的心虚。
闻言,百里清如正在喝茶的手突然顿住,将手中的茶杯砸到了红苕的身上,起身指着她道:“陷害你?你一个小丫鬟,蝼蚁一般的人物,有什么值得我陷害的?”
那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太过刺耳,惊得院子里的人将头更加的低了一分。
红苕却抬起头,倔强的看着百里清如,道:“因为我是皇后的人,你害怕我夺了你的位置!”
“皇后的人?”百里清如一字一顿的将这四个字念了一遍,转而朗声道:“就凭这四个字,你就该打!来人,将红苕拖下去,给我打,打到,她招了为止!”
见周围的家丁都围了上来,要将自己拖走,红苕顿时慌乱了起来,狠命的推开家丁,恨声道:“百里清如,你敢!我可是皇后身边的女官,位居五品的!你打我,须得先经了内务府!这样私自动刑,我要去皇后面前告你!”
这话一出,百里清如立刻以手势止住家丁,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捏起她尖尖的下巴,轻声道:“哦,告我啊?”说完,又松了开来,猛然一巴掌扇了上去,冷声道:“进了靖王府,就该以靖王爷为尊,你的主子就是靖王!可你还分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谁,更该打!给我打,打到她说出幕后主使是谁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