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和一个臭男人结婚了,她要忘记我们的感情了!”他说,“她还邀请我去……”。
当我问他:你会去吗?他把头从墙壁那边扭了过来,用愤怒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我说,他不仅要去,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带上厚礼去。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个受伤的人,正和当年我无法安慰我的郝妮子一样。
我被他的故事深深打动了,我和他整夜未眠。
我向他讲起了你那苦难的经历,我向他讲起了九层山上你那怨恨的神情,我向他讲起来对你的思念——整日整日以来的苦恼都抛了出来。
我再也不能安心地呆下去了。
在飘着小雪的清晨,我慌张地借了辆自行车出发了。
我又一次和山间小道亲密接触起来。
从初中到高中这五六年里,我早已熟悉了干枯道路的一肌一肤,就连那石块、土洞都和我结下了深厚的情感。
我仍清晰地记着,在那个山洞口跌倒擦伤了腿,亲眼目睹了一辆拉砖车翻进了水满的水库。
我曾在那个老核桃树下差点丧命,也曾用破烂的自行车在陡峭的山崖路上行驶。
那是我和同学疯狂追逐的地方,那是我无所忧虑一往无前的崎岖大道,那是我在饥饿与痛苦挣扎中寻找希望的山路。
每当我踏上这条路时,我就有说不出的痛快,我就会满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