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挨着炕沿了,那只在空中挥动的手碰到了马维娟的肩膀,马维娟没有理睬,他的手臂然后再次挥向了马维娟的肩膀。
那条在地下跑动的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腿缝间,这个年轻人低下头去,看着地面上那条跑动的小狗,脸上露出了痴痴的笑容来。
他笑起来,嘴角就裂开成了一条缝,牙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马维娟只顾给我包扎伤口,没有去理会他,而郁曾东则开始抖动着长满胡渣的嘴巴,不耐烦地唠叨着:“我怎么要了这样的一个孩子啊,现在又来给人添乱子了!”
马维娟白了郁曾东一眼,我突然感觉到伤口一阵奇痛,不觉地低声呻吟起来。这个女人又连忙转过神来,他慌里慌张地查看着我的伤口,用着急速的语气几乎是喊了起来:
“呀呀呀,咱家的这条狗也太厉害了!都把娃都咬成这样了,这可怎么好啊,天这么冷,这到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啊。娃他爸,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赶紧去找我们这儿最好的先生来,得找先生好好地看看,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