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村东头张大爷家送完野味,蒙天歌正往回走的时候,忽然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蒙天歌暗自诧异,抬头看了看对方,只见五六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都是粗衣麻布的穿着,正凶神恶煞般,盯着自己,仿佛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当先叉腰站着的一人,长得虎背熊腰的,脸上布满一股戾气。
“仓哥,就是这小子,那只獐鹿本来都已陷在我们布置的圈套里了,却被他给偷走了。”其中一个胖墩墩的少年,指着蒙天歌气愤的说道。
另外一个人狠狠地说道:“你小子以为偷走了我们的猎物,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吗?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青坪村的人是好欺负的吗?”
顿时,蒙天歌明白过来,自己一直纳闷,被射杀的那只獐鹿,怎么会傻得在荆棘丛中挣扎不脱,专门等着自己来射杀他呢?敢情是这些人设计的陷阱啊。
听他们的口气,应该是隔壁村的人,估计是去林子里收取猎物时,发现了滕缦陷阱中猎物的血迹,却不见猎物的影子,因此一路尾随寻到了这里。
或许自己在进村的时候,就已经被对方给盯上了。要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倒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了。蒙天歌想到这里,又邪邪地笑了起来。
他貌似憨厚地问道:“原来那个圈套是你们设的啊?可是,我当时,若不把它射下来,它就跑了啊。”
胖墩嗤笑了一声,说道:“那当然。若不是我们的陷阱布得好,你能把它射到,就凭你?哼!”
蒙天歌傻乎乎地笑道:“那也是。我说那只獐子怎么这么好逮呢?”
胖墩轻蔑地一笑,说道:“废话少说,赶紧把獐鹿交出来,还给我们。只要你向我们磕个头,认个错,我们也不会再来难为你。”
其他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嘲笑起来。
“看这个傻帽,也不照照镜子,竟敢惹我们仓哥的人。”
“小子,聪明的话,赶紧磕头认错,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
蒙天歌弱弱地说道:“可是,獐鹿我都送人了,就是剩下的一些,估计也都煮熟了呢。咋办啊?”
紧接着,又说道:“要不,我请你们到我家里去,说不定,正好赶上吃那香飘飘、热乎乎的獐子肉呢。”
说完,双手抱着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揍他!”那名叫仓哥的少年,望着蒙天歌近乎挖苦作弄般的神态,怒气丛生,不由得大手一挥,说道。
他原本想好好和蒙天歌理论一番再说的,但看到蒙天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的话音刚落,蒙天歌一脚便踹了过去,顿时将他踹的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
手底下丝毫不停留,蒙天歌犹如一只扑入羊群的猛虎,动作迅若闪电,一眨眼工夫,眼前的五人都被打的倒在地上哀号不已。
打蛇须打七寸,不出手则已,既然要出手,那就趁你病,要你命。蒙天歌对于打架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
但是,蒙天歌下手也很有分寸,猜到了他们的来历后,若不是对方要他磕头,本来是不屑理他们的。
待听到对方仗着人多,就要对自己动手,这不是明显欺负人嘛。当下便不得不勉为其难了,但仅仅以自身强悍的身手,只令他们暂时失去反抗能力,并不会伤筋动骨。
毕竟是同为穷苦人家的孩子,一个堂堂修灵界的高手,怎么能轻易和世俗之人太过计较呢。
这些人若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会不会认为他太臭屁了些呢?!遗憾的是,他们对蒙天歌的心思,无从猜测,不然也不会被打得躺在地上,任人宰割了。
蒙天歌吊儿郎当地走到仓哥的面前,蹲下身子,说道:“仓哥是吧,我叫蒙天歌,天天打人的天,高唱凯歌的歌,请问仓哥还有什么指示吗?”
说完,又露出了那一股邪邪的笑容,洋洋得意地望着对方。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天天向上”又改成“天天打人”了?这未免也太会打蛇随棍上了吧。
更气人的是,这家伙竟然耍起酷来,在自己的鼻子上,斜抹了一下,竖起的大拇指正立在对方面前,这可不是在寒碜人吗?!
“没……没有!”仓哥紧张的说道,“天哥……天哥,是我们错了,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仓哥,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应该是我求你放过我才对啊。毕竟那只獐鹿是被我射杀的!”蒙天歌继续调侃着的说道。
“天哥,你……你说笑了。”仓哥惊恐的说道。
他本来仗着自己有一身蛮力,在乡野山村里纠集了一些不安份的少年,以为可以就此呼风换雨的。没想到却遇上了蒙天歌这个瘟神。
“啪”的一声,蒙天歌反手一掌,狠狠的抽了他一个巴掌,说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实话告诉你,大爷我今天的心情虽然很好,但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欺负别人的愣头青!说吧!该如何赔偿你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