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一听此人之语,便心中一紧。苏景知道自己被洛灵妃给坑了。
苏景本不应空手而来,只不过苏景认为既然陪着洛灵妃而来,老老实实的做个陪衬也就罢了,却未曾想到被这寿礼一事推到了风口浪尖。
若是自己坦白未准备寿礼,便不免失了礼数,被众人贬低。若是自己准备的礼物不足以让众人惊叹,便会让众人认为自己自恃甚高,并未将燕帝放在眼中。
进退两难,苏景一阵头疼。
只是此刻的洛灵妃仿佛觉得这把火烧的还不够旺,突然说道:“王公子所准备的寿礼,灵妃也不知晓,甚是想观赏一番。既然王公子说七皇子所献的书圣遗迹乃是赝品,必然有比这更好的寿礼咯。”
洛灵妃的话刚刚说完,苏景便知道大事不妙!这洛灵妃此招实在是太毒!
只见那七皇子猛然站起说道:“王公子认为我所献之物乃是赝品?应状元亲自作保,书圣后裔鉴定,在场诸人都曾阅览,均未发现不妥。不过王公子既然说出此言,肯定有独特的鉴别之法,不妨说出来,让众人听上一听。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等无眼?”
这七皇子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愤怒与挖苦。而其最后一句话更是将在场众人纷纷归于同一阵营,苏景如今陡然间便成为了公敌。
“这王公子名不见经传,竟说书生遗墨乃是赝品,简直是自大至极!”
“依我看,无非是想夺得众人眼球,未必有真才实学。”
“洛仙子竟然跟这等人为伍,简直是瞎了眼。”
议论纷纷,众人都觉得苏景是自大无能之辈。
“苏公子迟迟不肯献礼,莫非是今日来的匆忙,尚未携带贺礼。既然未曾带礼,又有何资格说七皇子之礼乃是赝品?”
字字诛心,苏景此刻面对着众人口诛笔伐,情景窘迫,甚是难堪。
苏景无语的看了看洛灵妃,只见洛灵妃看到苏景投射而来的眼光,却视而不见。
如此,看来要显示一番真功夫了。
苏景缓缓转身,向着龙椅宝座上的燕帝说道:“陛下圣贤明德,王某素仰陛下风采。今日前来,怎会未带寿礼。只是在下寿礼,却非凡俗之物可比。还请陛下准备一番笔墨纸砚,王某要在这正阳殿中亲手为陛下准备一份贺礼!至于这书圣遗迹乃是赝品之事,容我献上贺礼之后,再为众人做一番解释。”
苏景云淡风轻的应对着众人的怀疑蔑视之语。
燕帝见此,微微点头道:“来人,速取笔墨纸砚!”
只是苏景此举在众人看来无疑是为自己解脱而已。
“什么狗屁!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还现场献上厚礼,没带寿礼就直接说,还如此理直气壮,简直没脸没皮。”
“舞文弄墨,我倒要看看他能捣鼓出什么东西!”
此时的苏景却丝毫不在意众人污蔑诋毁之语。
笔墨纸砚呈上,苏景走将前去。凝神呼气,缓缓研墨,专注无比。
“咦?”
此时坐于七皇子慕容英旁的应观突然发出一声惊异之音。
“应兄怎么了?”
“在此人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些熟悉的影子。不过却不是同一人。”
“哈哈,莫非应兄今夜饮多了美酒,有些神智不清。如此自大厚脸之人,应兄怎么认识?”
“但愿如此吧。”
而就在慕容英与应观结束对话之时,苏景动了!
持笔泼墨。这一动如同仙禽展翅,风绻云舒。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随着笔动,苏景的空中突然发出一阵声音。
仅仅几句终了,便听得应观拍案而起,惊叹连连。
“妙啊!绝妙!”
在场众人听到这几句,原本嘈杂的声音陡然安静,竟纷纷坠落于苏景所绘之景中。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此刻应观与众人眼中神采奕奕,仿佛进入了苏景词中意境。
“应状元快为我等解读一番。”
虽然在场众人大都是些饱学之士,但是仍然有着一些武人,不知其中深意,欲要应观评价一番。
应观缓缓张口道:“此词足以镇压大燕。仅仅几句,便将波澜壮阔,万里无疆的燕国之景描绘而出。千万里都是冰封,千万里都是雪飘。视野延伸扩展,意境开阔,气魄宏大。天地茫茫,纯然一色,包容一切!此词足以让世人惊叹。”
应观乃是大楚状元,近几年才学更是让诸国钦佩,就连世间诸位大儒都难以望其项背。如此高的评价也是让众人对苏景有些改观。
应观本以为苏景之词将会到此为止,虽然惊叹于此词精妙,心中却认为自己并不输于苏景,甚至有几分超出之意。
然而,苏景此刻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