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慕容嫣之后,林皓性情大变,不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不再是一个被道德伦理束缚的人。
追求本心,跟随本性,让他行事更加无所顾忌,渐渐地让他迷失了自我。
林皓十八岁的时候,当朝天子变本加厉,更是昏庸,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自知。
藩国派来公主和亲,想要减轻朝廷对他们的赋税,趁机壮大自己的实力。
公主名为纳兰德,和慕容嫣一样的年纪,一样的纯真和执拗,就连模样都有几分相似。
林皓一见钟情,他仿佛看到了慕容嫣的影子。
未央宫,锁春殿。
“是谁!”
林皓倏然现身,一把捂住了纳兰德的小嘴,戏谑的说道:“贵妃,是我。”
“是你!”纳兰德看着林皓棱角分明的脸庞问道:“你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来找你。”林皓痴迷的看着纳兰德说道,眼中的迷恋丝毫不加掩饰。父皇的女人又如何!
做人就要遵循自己的本心,满足自己的欲望,那个男人根本就不配做自己的父亲!多少年了,对自己不管不问,就连母亲的死都没有给自己一个交代!
纳兰德冷冷的说道:“林皓,我可是父皇的女人!你不能对我无礼!”
林皓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一把将纳兰德压倒在三千软红上,轻浮的说道:“贵妃,不要骗自己了,你会爱上那个半个身子埋在黄土中的老头子吗?”
纳兰德闻言默然,她也是奉命嫁到朝廷,远离家乡,嫁给了一个能当自己爷爷的男人,要是说自己会爱上他,自己都会作呕。
林皓见到纳兰德不再说话,动情的说道:“纳兰德,我喜欢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爱上了你。”
纳兰德闻言如遭电击,浑身都变的僵直了起来,这种有悖伦常的事情,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林皓疯狂的吻着纳兰德的玉颈,忽然间楞了一下。
一股金黄色映入了他的眼帘,正是一个项链,当中一块明黄色的宝石烨烨生辉,正是大地的颜色,厚重又内敛。
这个项链,自己怎么会如此的熟悉?
“你怎么了?”纳兰德疑惑的问道。
林皓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纳兰德,来时外面月明星稀,我们出去湖边赏月可好?”
纳兰德闻言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年轻的男人,刚才还是一个贪婪的猛虎,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么冷静?中原人还真是奇怪,总喜欢搞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上你吗?
你的所作所为,和一个发情的禽兽又有什么区别?若不是你对我有大用,本姑娘早就喊侍卫了。
两人来到了慕容嫣的墓碑前,还是那个湖畔,还有夏柳垂下万千绿丝。
林皓将自己的故事讲给纳兰德听,两个人一起对着月亮诉说着各自的心情。
月亮啊,你那么明亮,奈何只能出现在黑夜里,又能给大地带来多少光明呢?
时间飞逝,两人的关系很快如胶似漆,夜夜笙歌,形影不离。
林皓十九岁的时候,当朝局势动荡,天子越发的变本加厉,月月纳妾,酒池肉林,无欢不做。太子感觉到时机已到,聚众谋反,想要将皇权从天子手中夺取过来。
年底,太子暴毙,毫无征兆,百姓的生活虽然痛苦不堪,但是终究还是没有经历战火的洗礼,难得的过了一个好年。
林皓二十岁的时候,天子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立林皓为太子。
深宫之中未央殿,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胸前带着一串明黄的项链,依偎在一个男人怀中。
“太子,皇上好像已经发现了我们,这该如何是好啊。”纳兰德担忧的说道。
“纳兰德,你不要着急,我们暂时不要见面,等我继承了皇位,再给你一个名分,让你能正大光的留在我身边。”林皓搂着纳兰德宽慰道。
“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只怕等到我人老珠黄,太子你另寻新欢,哪里还能记得我这个行将就木的妇人。”纳兰德哭哭啼啼的说道。
林皓脸上涌起一抹怜爱,哄道:“怎么会呢,你就放心吧,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可是,我真的等不起了。若是被皇上发现,赐我一条白绫,我们就阴阳永隔了。”女子擦拭着眼泪说道。
林皓脸色有些触动,白绫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初慕容嫣就是一条白绫,和他阴阳永隔。
林皓眼神变的阴冷起来,轻抚着女子的背部不再说话。
这个月结束的时候,天子驾崩,林皓成功登基,封纳兰德为太后。
深夜未央殿,月黑风高,月亮不再照耀大地。
纳兰德手里拿着一个酒杯痛哭着说道:“我的皇上,你就安心的去吧。”
林皓嘴角流着鲜血,淡淡的问道:“我为你杀兄弑父,最后只是你的一个棋子吗?”
女子置若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