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不见。奥克多看到后眼角微微一抽,不知在想着什么。
皓月当空,洒下银辉,小镇灯火,恍若白日,不知是月光照亮了小镇,还是灯火印出了月亮。
临荒坐在房间的窗边上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这是过去十几年里都不曾有过的景象,每当病痛过去,临荒就会在山崖上,在树梢上眺望远方,并不是要消磨时光,而是想享受下浓烈生机的甘醇。
此时的临荒就像是在贪婪地吸收着十几年错过的美好光景,目光在小镇的灯火指引下亢奋地前行,每一间房舍,每一簇人群,每一个在黑夜下还发光发亮的不知名物体,仿佛都要印在脑海里。
目之所及,心之所向。
灯火的远处是不知名的黑暗,只有月光羞涩地照拂些许。
未知并不一定预示着美好,可是正是寻求未知的好奇心让人总能够在不经意间在心底留下不可阻挡的种子,只需一个机会,便会破土而出,疯狂蔓延。
一丝悸动在临荒心底微微跳动不已,就像是被采山茶的姑娘轻轻撩拨了一下,轻轻捻下,拉起一根无名的丝,藕断丝连,牵扯着临荒想去寻求的那一丝念头。
就在临荒享受这悸动的时候,一丝不可察觉的波动引起了临荒的注意。这是空气流动的波动,这种波动本是轻微不可察觉的,只有到一定境界才能在万千洪流中分辨出来,以临荒的层次本不应该察觉到,但是临荒自小和爷爷东奔西跑,生死之事早已是家常便饭,睡梦中挥刀的次数不比平时清醒的少,本能的意识在临荒身上犹如野兽般敏感,早在那一丝波动出现前,临荒全身的汗毛都在往一个方向警觉抖动着,还有临荒眼底出现的一抹金色,一闪而过,如浮光掠影。
临荒轻轻将脚放下桌子,像一条飘带,向身后的黑暗隐去,只是一双眼睛微眯,盯着房顶的角上。
像是一团泥巴在房顶上慢慢蠕动着,慢慢浮现一个人形,在本就黑暗的房间中也不易察觉到。
临荒紧盯着那蠕动的人形,想找到眼睛等来证明这个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可是这个东西好像真的不是人一样,除了形状外找不到一丝特征来。
这摊软泥巴慢慢向下坠着,却又没有一点重量,又像是烟尘,在地板上汇聚成型,一个人形的轮廓慢慢浮现,月光透过窗户,却不曾印在这影子上。
临荒在阴影里盯着这个影子慢慢向床边移动,突然,一股窒息般的杀气像一根针一样在临荒后脑出现,此时已顾不得被发现了,临荒的身子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曲着,双腿像弹簧一样向窗边弹过去。
但是,这杀气凝成的针像是跗骨之蛆,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