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宴会大厅门口,一个红衣小女孩有些畏畏缩缩的不敢进来,似乎在躲避什么。
不过这一切早已经看在了宴会大厅客座上一个长髯男子眼中,只见男子脸色一板,对着门口喝道:“还不速速进来!”
听到长髯男子的声音,厅中的众人不由的朝着长髯男子呵斥的方向看去,看到红衣女孩时众人都是会心一笑。
而红衣女孩听到长髯男子的喝声,低着头扭扭捏捏的揉着衣角,缓缓走了进来。
此时红衣少女身后出现了两个少年,正是刘诞和刘瑁二人,不过此时两人现在身上却是没了之前的纨绔之气。
两人毕竟是刘焉之后,长相上多少遗传了刘焉身上的基因,长了两副好面孔,一本正经起来在旁人看来,倒也是两位翩翩公子的样子。
“刚刚为父叫你时你去哪里了?”等到红衣女孩走到自己跟前,长髯男子略显严厉的说道。
“琰儿觉得这里闷得紧,于是就到后院花园中玩耍去了。”听到长髯男子的询问,红衣女孩吐了吐舌头道。
“后院花园?谁让你随意到别人家后院之中了?平日里爹爹教你的那些礼数都哪里去了?!”听到红衣女孩擅自跑到后院之中了,长髯男子顿时大怒道。
“哈哈..伯喈兄息怒,小孩子顽劣一些也是正常的嘛!”这时坐在最上首的一个男子见到这一幕,顿时打圆场道。
听到最上首的男子此言,名叫伯喈的长髯男子脸色方才稍稍好了一些,紧接着道:“让君郎见笑了,小女实在是不知礼数。”
长髯男子刚刚说完,便见上首的男子接着说道:“伯喈兄言重了,在下一向看琰儿为生女儿一般,只要是这刘府的地界,琰儿都可随意玩耍。”
“就是啊,蔡伯父,我们也都把琰儿姑娘当作妹妹看待,琰儿妹妹天真烂漫,家父家母喜欢的紧呢。”这时一旁的刘范也开口了。
“君郎太娇惯小女了,恐会助长她娇惯的性子。”听到刘家父子如此说,长髯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一旁的红衣女子却是好似躲过一劫。
说话的二人不是别人,名叫伯喈的长髯男子正是大儒蔡邕,而最上首的自然是刘府的家主刘焉无疑了。
这时,人报河东卫家来人了。
“河东卫家?怎的今日河东卫家也来人了?”听到下人的通报,最上首的刘焉却是有些诧异,不禁开口道。
而在蔡邕身后的蔡琰,此时却是不知道为何脸红了起来。
片刻的功夫,只见入口处闪出几个身影,除了当前的几个华袍中年人,最惹人眼目的却是身后的一个身子略显单薄的年轻人。
虽然年轻人看起来单薄,不过身上却是有着一股子书卷的儒雅之气,显得很是与众不同。
而刘诞和刘瑁兄弟二人,在年轻人进来之后,却是本能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敌视情绪。
“刘大人,未曾知会就冒然登门叨扰,实在有些失礼。”只见最前面的华袍中年人却是率先开口道。
“哈哈..卫家主实在客气了!”听到华袍中年人所言,刘焉却是客气的回答道。
“刚刚我等到伯喈兄府上,下人说伯喈兄到此,于是在下也就跟着到此了。”听到刘焉并未曾在意,卫家主还是解释道。
“刘某可是那小气之人?卫家主虽是来找伯喈兄,不过来我府上那就是客,君郎自然是万分欢喜的。”听到卫家主此言,刘焉假装“责怪”道。
“哈哈..那在下可就却之不恭了!”听到刘焉所言,卫家主笑着说道。
听到卫家人找自己,蔡邕赶忙开口问道:“卫家主今日来找伯喈,不知..”
“伯喈兄,犬子仲道当日在洛阳见过贵千金惊为天人,被琰儿姑娘的才貌所打动。
说来也是犬子不成器,自从那日之后,犬子回到河东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以至思念成疾。
在下实在担心犬子,恰好尚未听说琰儿姑娘有何媒妁,所以今日在下带着仲道前来,斗胆向伯喈兄提一下你我两家结成秦晋之好。”言简意赅,上来就直奔主题,但语气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傲气。
的确,河东卫家乃是当世大族,自武帝时大将军卫青算起,一直延续至今,虽然近几代并未出什么特别突出的人才,但底蕴毕竟还在,即使是那四世三公的袁家也得卖卫家几分面子。
卫家主话音一落,屋中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要知道平日里由于卫家是河东大族,一向高傲,今日能够放低姿态亲自前来,可见对于此事的重视,但是即使如此,卫家主话语之中的傲气却也让蔡邕多少有些不爽。
哪里有这个样子提亲的?这简直就像是在下命令似的,似乎自己已经同意把女儿嫁过去一般。
而在一旁听到卫家主此言的刘诞兄弟二人却是登时急了,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
坐卧不定的二人险些就要跳将起来了,但是二人却是被父亲刘焉的眼神制止了。
坐在最上首的刘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