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丁奉戏谑不已:“你就偷着乐吧,平白无故得了个美娇·娘。你瞧瞧我,稀里糊涂和一群光头和尚剪不断理还乱。当真是天理难容啊,难容啊!”
丁奉在青丘洞处了些时日,颇觉妖狐对于情感至诚至热,甚至过头,把心仪男子拘禁洞中。白狐仙应不大会在这事上撒谎,况且连白仲自己都信了。丁奉没法多说:“我给你出个主意,那万妖大会,你也别去了。寻个机会,带她逃去东央。大劫将至,几个妖圣没心思功夫管这个。”
白仲摇了摇脑袋,他也曾这般想过,但是青丘狐王对于白狐仙的执着远超乎他的预料,一旦他俩去往东央。狐王不顾一切也要将白狐仙捉回来,狐王对白狐仙有养育之恩,白仲也不想让白狐仙夹在他们二人中间。
白仲从前没这么多思忖,明明在北荒只待了没一阵子,思虑成熟。丁奉大为惊讶,暗道这情缘因果莫测:“白狐仙身上应有什么秘密才是,不然也不值得狐王费那么大功夫。”
白仲当即表示他并不知晓,连白狐仙自己也不清不楚,隐约听狐王提及过与青丘大千有所关联。丁奉略作沉吟,苦界与他界隔绝,当世风云变化,按理来说,早应波及苦界。可是,苦界时至今日,还不曾全然卷入其中。长生之辈的谋算,太过难以猜测。丁奉心有余而力不足,看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丁奉总结了废话一堆,可也点醒了白仲:“当今世上,勿论仙佛妖魔,关心的也只有仙帝之位。青丘大千与昔日仙庭有所关联,如今青丘大千不知所踪,倘若白狐仙与其有所联系,那么日后定然麻烦不断。”
白仲还差了一点决心,丁奉不打算插手这事。仙帝之争,不至元神,还是躲得越远越好:“我虽不能帮你,但你可先去小邙洞一趟,那儿有我的灵兽在。还有一位我的旧识,你见到后,要恭敬一些,不然以他的脾性,可要让你遭罪。”
白仲心下感激,也不多说,就把天剑一页书留给了丁奉。丁奉手握天剑一页书,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林乾坤不要,可它还是属于林乾坤的。不过,丁奉的战意还是胜了一筹,书中剑意最后六十人,他连第一个都战胜不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丁奉战意高昂,渡了火劫,练就剑箓,剑术更上层楼,他又想去试剑一番。白仲则留在北荒,去往小邙洞。那儿有小麻雀在,丁奉已用飞剑传音吩咐,它自会了解。
踏上道途,前景就会变的难以预想。事事都不会如自家所期望的那般发展,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丁奉经历三千世,横跨纪元,终得来一次长生之机,他哪能不珍惜,只是他运气糟透,遇上道门盛极而衰,巧逢大世之变,仙帝出世。
丁奉不得不感叹这运气也没谁了,他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可世道偏要逼他卷入那波澜万丈,鸿波滔滔。为以证己之道,唯有仗剑。
事出突然,北荒事了,天书到手。丁奉正准备着回宗,或是去南蛮寻走一番。可宗中有消息传来,罗真君回了宗门,立刻召集门下弟子,开头就有丁奉的名字。成了三劫道人,丁奉听了罗真君传唤,心里还是一突:“这也怪不得我,谁叫每次掌教传我都不是好事呢。”
丁奉不敢在外拖延半分,罗真君策算无遗定乾坤,元神仙力入青冥,下九幽。丁奉要是敢拖延一瞬,就没好果子吃。练就剑气大挪移之术,这苦界之大,但也可去的。元辰剑丸将丁奉一卷,周围空间如同镜面一般破碎,再见时,丁奉已没了踪影。
一整衣冠,丁奉来到通天山下,周围几个弟子见白日当空,怎又多了一十二轮明月,还以为是有外敌来袭,待见了丁奉,恭恭敬敬道:“弟子见过教执。”
丁奉这个教执当的,宗里弟子就没见过他几次,他们还能记得丁奉,也就是因为在阎教那场大战中扭转胜局。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青萍儿,唐寅两人。被弟子喊了声教执,丁奉面皮还有点羞红,他这个正教执太不称职,不知掌教回来,会不会怪罪于自己。
“嗯,此刻正值多事之秋,你们好且修行,莫要懈怠。”
丁奉装模作样的说了两句,径自上了通天峰。留下一干傻了眼弟子,平时宗门里哪个长老不是对弟子不加以颜色,爱答不理的。丁奉虽是简单两句,可比那些长老和蔼多了。
有一个弟子醒转,:“教执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平易近人,就是不常见到他的人。”
“你懂什么,教执大多时日都在苦修,定是打着以行动激励我等的心思。”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殊不知是丁奉为了遮掩自己的心虚罢了。一扇门户低矮,屋室简陋,可居住在里面的人超凡入圣,这就让这小破屋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丁奉在门前长吁一口,轻敲门户,直到听道一声:“进来。”丁奉这才走了进去,里面许多无人打扫,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纤尘不染。罗真君侧卧床榻,这场景历历在目,不由得让丁奉回忆起他刚且入门时候的场面。只是那时旁边还站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年轻人。
大战过后,罗真君不见一点疲乏,精神十足。丁奉非是从面貌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