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虽清幽,可聂北搞出的阵仗还是吸引来不少人。这也是他目的所在,运道好,可以把徐盛关押到牢里,运道差些还能把徐盛赶出聂家。方时,只要徐盛流落在外,魔教潜伏在神都的人手暗中行动,定能将其生擒活捉。
聂北近几日听闻了徐盛的名头,却不曾亲眼见过,并不觉得徐盛又多么厉害,至少不如传言中那般神乎其神。而魔教刺客的厉害,聂北是领教过的,接近起来悄无声息。不少人在他安排下,被魔教刺客暗杀,身死当场。
“家主,从他房里搜出来了府上《大天罡掌剑法》,定是他偷来的!”
聂海对徐盛这边关心的很,一有什么都会有人通知,察觉了动静后,他立马赶来。聂北装作恭敬,迎了上去,把这本纤薄书册递至聂海的手上。聂海眉头一皱,这的确是聂家的秘籍不错。可徐盛会干这种事,以他的能耐,何需偷盗?只要说上一声,聂海就会把秘籍双手奉上。
氏族秘籍是一家之根本,关乎传承,聂海不得不慎重。家中族人修行掌剑法,万一秘籍泄露,被人瞧去破绽,很有可能引来灭族之祸。即便他们身为一十三大家,但亦有这般可能:“这事我自有考量,聂北你先领着你的人退下。”
聂海打理聂家上下,当然知晓聂北那些小心思,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他提拔上来的,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聂北修持了魔道秘法,血气衰退,心智大不如从前。他谋划了许久,怎可因为聂海一句话而功败垂成呢:“家主不可啊!这贼人入我聂家,聂府好吃好喝的供着,可他狼子野心,偷盗秘籍,恃武行凶!”
这件事,聂海清楚,外人不一定清楚。为保一家之主的威严,聂海必须强硬道:“聂北,究竟你是家主,还我是家主!这事,我说了,先退下,待查明再论断。”
聂北脸上的陀红更深了,神情激愤:“还请家主收回成命,此子野心勃勃,不可不防啊。”这里近半都是他的属下,还有些人不清不楚,见着了物证,定也偏向他这一方。
见势已大成,聂北紧逼一分:“家主,拳圣越前辈从来没有什么弟子,这人不是冒名顶替,也是欺骗聂家!可见其不安好心,很有可能是魔教的人!”聂北的心思全然曝露,可见其不安好心,是要让徐盛走投无路,在这真武绝了生路。
徐盛一脸漠然,似事不关己。在他眼中,聂北不异与跳梁小丑,他千百种方法证明自己没见过这本书。只是徐盛不屑,懒得理会。这时,聂北显露恶相:“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陷入被动,徐盛只是饶有兴趣地说道:“看来我俩见过,还结过仇。嗯,不过你也不知道我是谁。既然如此,你也就没用了,那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徐盛前言不搭后语,聂北却丝毫不觉徐盛言语中凌然杀意,反而庆幸徐盛不愿辩解,如此这般,他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魔教宵小,也敢放肆!”
徐盛身边突然暴起十个莽汉,一个个都修行了魔教肉身秘法,损耗了寿元,可练就了九牛之力。十人合力,连龙驹都擒的住。十人一扑,众人见徐盛身影一晃,十人纷纷倒飞而去,胸前塌陷,肋骨被断,吐着血沫倒在地上。
聂北不无惊骇,他早料到徐盛武道不凡,但却不知徐盛已至这般境界。有降服龙驹之力的十个猛士,也非他一合之敌。见无成效,聂北当即向聂海请命:“家主,还请卫士出手,降服此獠!”
聂海早心生不满,亏得徐盛没有受伤,不然即便他非越奕弟子,惹了这样一个强者,他们聂家也会寝食难安:“不允,拳圣大人已至府上,要见徐盛。聂北,你还不快退下。”
聂北一听,心想魔教那人定不会欺骗自己,顿时狠下心来:“好!就让拳圣前辈来拆穿他!”
徐盛眉头一挑,在真武鼎鼎大名的拳圣终于来了,听闻他是自己的师傅,徐盛也很好奇,自己的师傅是个什么模样。聂海脸色少许缓解,转而对徐盛道:“请!家里下人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因为聂北得罪徐盛,实在不值。两人之间,武力差距太大。尚武之风十足的真武内,武力几乎决定了一切。只是因有林乾坤在,这个武力无敌的人物,所以真武上下才不一片混乱。但倘若无林乾坤,这世道就难说了。
一入聂府厅堂,就见着一个精壮老者,一身粗布麻衣,还沾着些泥土,天庭饱满,鹤发童颜,肌肉虬结。身子和脸完全不搭。白须白发,配上一个精悍的身子,怎么看,怎么怪异。然而,这位老者自然而然释放一种气势,让这一切看起圆融无暇。
在这位积年强者面前,聂海不敢造次,就连他们老祖来了也要恭恭敬敬。实际上,聂家老祖聂风已经来,且恭恭敬敬的随侍左右:“见过越前辈。”
越奕不言,然则,徐盛一步跨越,上下打量一番,摇头道:“你,不是我师父。”
越奕不顾徐盛的无礼,也是点点头:“对,老朽的确不是你的师傅。”
聂北心中止不住的狂喜,这徐盛自寻死路,这下人证物证俱在,看他还怎么逃!聂海闻之亦是变色,可惊人的还在后头,徐盛嘴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