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君的语气不屑一顾:“重复仙庭神威谈何容易!玄天宗那小子仅凭一块破石头,如何能证就九九帝身。”玄天宗内有一块集日月之精,天地之华的石胎。这事传的极广,不过大多数人都以为这块石胎早已胎死腹中,无法孵化。可按罗真君的语气,这块灵石好似有了出生的可能。
天地之间宝物何其之多,法力再强,也不可能一一得来。丁奉听了也没什么贪欲,反倒是有些好奇:“掌教,那灵石不已胎死腹中,怎又孵了出来?难道是因为当代圣子气运遮天,使这石胎又活了过来?”
罗真君开创易剑术一道,天下难有能瞒得过的谋算。真君捋须,悠哉道:“胎死腹中只是苦道人设的假象而已,机缘一到,这块石头自会出生。这块石头本身不算什么,但其背后隐藏的深意就不得不令人动容了。”
丁奉不解,这夺天地造化,日月精华所诞的灵石化形成人。相当于先天神祇,天生就是大神通者,端是厉害。罗真君能不把它放在眼中,但丁奉却不可以。玄天宗圣子与丁奉有仇有怨,他可不希望玄天宗圣子能得到这块石头。
丁奉面色不改,但他的心绪起伏却让罗真君看了个通透。罗真君话锋一转:“丁小子,可不是老道吹嘘。当年老道仅凭一口天衍剑,斩四大魔,镇五大妖,为本宗灭九位大敌!你说,厉害不厉害?”
丁奉双眼一眨,完全猜不透掌教的心思,不过立刻小拍了个马屁:“当然!掌教神威,弟子恨不得早生百年,观摩此战。”
罗真君开怀大笑,可笑声中却夹杂着些沉思:“可惜,早生百年还是太晚。你真应早生个亿万年,见一见昔日仙庭之主是何等威风。小子,我问你,你可知道这天上的日月究竟从何而来?”
丁奉修行至今,非是凡人之思。早已清楚日月是两大星辰,其光芒辐射万界,几乎所有的世界都有日月映照。可日月究竟从何而来,丁奉却不明了。不过日月亘古高悬,应是造化而生,所以丁奉便答道:“日月位于寰宇之央,应为洪荒所生?”
“非也,非也。”
罗真君一下否决,但也不隐瞒,直言道:“日月本是太阳太阴两头不朽魔神,仙庭之主只身迎战两大不朽,逆境重生,将其斩杀!炼化它们的身躯化为两大星辰,光耀万界。仙庭之主正是以此战建立不世之功,奠定了仙庭的根基。而老道一人敌四魔五妖,实在不能与之相提并论。通天剑派的根基也不能与仙庭相比。”
听闻了这等上古秘辛,丁奉都为之愣神。三千魔神,哪一个不是不死不灭,亘古存在的。仙庭之主竟可把这一级数的敌人彻底杀死,何况还是两位!究竟要何等法力才可以斩杀这不朽的存在!丁奉思域之广大也想象不出昔日仙庭之主是一个什么的存在:“也只是亲眼见过,才能知道此人的厉害。”
罗真君一念生,顿时一种沧海桑田,变化莫测的意韵油然而生。到了罗真君这一级数,仅凭念头就可改天换地:“是啊,昔年仙庭征战,老道与你一般。应还不如你,只有天罡修为。在罗部剑者中只是个兵卒,见过仙庭之主一回,时至今日也难以忘怀。”
尚未等丁奉缓过神来,真君颜色一正:“所以说这等人物,仙庭之主又怎会真正陨落!寰宇之内,除却苦道人之外,仍有仙庭之主的嫡系血脉,往时仙庭之主的血脉经血腥清洗但仍还有后裔残存!”
“丁奉你并不知晓,在这数百年间,各个大千界内纷纷有仙庭后裔揭竿而起,希图重立仙庭!玄天宗圣子也不过其中一人,而那块石头就是一个信号!象征蛰伏已久的仙庭之血重现洪荒!而在这些人中或许就伏着往昔的仙庭之主!”
言尽于此,丁奉这才知晓这块石头的真正意义!仙庭之后出世,图谋再立仙庭,重掌诸天!若说妖魔劫数,好似在平静的湖面上掷上一块小石,微起波澜,那么魔佛之劫就要大上许多,似大坝决堤,洪水来袭。可仙庭之主再现,就如同翻天覆海,颠日倒月,混乱五行!波及寰宇!勿提修行之人,连凡人都要受到波及!
仙庭之主隐现,佛魔道妖四者定要惊惧不已,罗真君面色肃穆:“仙庭战败,散仙一方亦不好受,几个纪元来两方都在休养生息。就如通天剑派一般,现今在寰宇之中影响甚大的仙庭旧部不在少数。仙庭之后打着重立仙庭的旗号,不乏有人蠢蠢欲动,一些仙庭死忠已在背后扶持他们认定的‘仙庭主宰转世身’。通天剑派原为仙庭罗部,如今势大,不少人都在紧盯着我们,想要趁乱剜下一口肉。”
仅是三言两语,丁奉就明白了当今局势有何等混乱,一个小小的石头引动了整个星空。局势糜烂的无以加复,丁奉金丹一成,无松懈怠慢之心,但听了罗真君一席话,却觉自己修行还不够神速。万一日后大战爆发,元神级数以下,连自保都成问题:“掌教,您的意思是?”
罗真君一语之后并无开口解释的意思,只是双瞳深邃,犹如漩涡,指点道:“天地要乱了,你好好修行,惟有证就元神方有资格跳出此界,看到真正的天地。方时,你自会明了老道的意思。”
丁奉本还以为通天剑派身为仙庭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