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老祖退去,丁奉借此洗练了一番道心,通天真法窥破见了破绽,悟通了天地珍珑剑气的破解之法,。剑气葫芦每日亦有了半个时辰,再加上元辰剑丸。在西极,丁奉也算有了保障,单靠广寒,总还有遗漏之处。敌人不慎,误以为丁奉提不起丝毫法力,便很容易让丁奉钻了空子。
“洛家还会真会给我找麻烦。”
念起临走前几个师兄师姐的提点,丁奉也有些恼了。洛家有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之意。丁奉来到了西极后,处处要提防,防佛防魔防洛家,如今外道又来参上一脚,更是雪上加霜!丁奉道心坚定,道心不坚者在这等压力下就早丢盔弃甲了。
丁奉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了,能够处变不惊,但也不乏感叹:“大劫临头,只是自保都很艰难。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即便我躲去东央,西极颠覆,沦为外道之地,只怕是要波及整个苦界。”这一劫与之前的劫数浑然不同,寒冰劫最多涉及丁奉本身。但这一劫一个不巧就要波及苦界,甚至还有诸多佛土。
丁奉单人只身搅和在劫数当中,心头沉重。见西极风起云涌,也不知该如何下手。心想着还是去往外道之巢与孟浩然相见再说,可事后询问禅师,这禅师来了个一问三不知。
闭口禅师运用他心通神通:“浮屠祠上下应也只有空闻方丈知晓此事,剿灭外道之事已派任孟家子弟前去,寺内门人绝不会再插手。”
丁奉先前就觉着西极佛宗行事不同寻常,似与魔门有着某种约定,不得干预插手。但是由外人来,就没有丝毫问题:“大师,我也算半个佛门弟子。佛宗在西极行事为何要处处小心谨慎?究竟是哪一个南蛮魔头让西极如此忌惮?”
闭口禅师双手合十,诵了一声佛号,正色道:“正因你是佛门弟子才更不好参与此事,还是等此事平息……”
若此事真能平安解决,省去许多麻烦,丁奉倒是乐得如此。可外道巢穴被剿,反而会断了魔僧的线索,只是徒增而已。丁奉觉着自己与那魔僧似乎有着某种不解之缘,正因如此,罗真君才会派他前来西极,化解这一场劫数。
可不仅禅师不肯详说,浮屠祠上下都对此缄口不言。不过多数是不知晓此事。西极东部群山地势复杂,丁奉初来乍到,来来回回,也探不出全貌来。外道躲入群山,寻觅起来如同大海捞针。丁奉也不想白白断了线索,心中一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拘魂老鬼还在慈云庵一日,外道就不可能消失!”
丁奉胆大包天,竟动打起了一位魔道巨擘的主意。浮屠祠的僧人似乎也看出了丁奉的意思,连连劝阻丁奉出寺。可丁奉下山之意坚决,且他又身属伽蓝,浮屠祠也难挽留。
“既然师弟执意要探寻外道踪迹,不妨先见过一客人,她远道而来,可不要怠慢了。”
丁奉后来也表明了自己是了悟门下,佛宗一家,浮屠祠对了悟亦是非常敬重。按辈分算,丁奉还高于寺中不少人。虽然他的法号有些奇怪,可丁奉与这位闭口禅师是一个辈分上的。
被一个数百岁的老僧喊一声师弟,丁奉也不觉着奇怪。道门亦有这般情况,因机缘,天赋不同,年纪轻轻,法力就步入极高的境界,即使是门中前辈也不得不喊一声师兄,师叔。在修行界当中,以年纪下论断,可是要吃大亏的。
丁奉不知浮屠祠到底在搞什么鬼,但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客人?还远道而来。”
闭口禅师会心一笑:“说起来,这位客人,师弟应还认识。”接着便有一位浮屠祠弟子领着丁奉来到一处厢房。这位小沙弥轻轻叩门,过了好一阵都未得示意。丁奉来到门前,不顾阻拦,直接推门而入,走入其中却发现空无一人。
丁奉蹙眉,即便浮屠祠要阻拦他,不会使这么容易被拆穿的手段:“这是怎么回事?”
小沙弥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正摸不着头脑呢:“这……这…小僧也不知那位女施主去了哪!明明刚才还在这的!”
丁奉心中一紧,似乎想到了某人,赶忙问道:“那位女施主生得什么模样?”这小沙弥简单描述了一番,随着他描述,丁奉眉头越皱越紧,这女子非是丁奉所想的那人。但是如同闭口禅师所说,这女子丁奉应当认识。
听完描述,丁奉苦笑连连:“完了,完了,本来就够麻烦了,现在又来了个大麻烦。”丁奉虽未见到这女子,但听小沙弥之言,丁奉猜测十有八九是那人。且这人的目的不言而喻,这下丁奉更加要去寻找孟浩然了。
丁奉对着这小沙弥说道:“贫僧要事在身,不必在贵寺久待,托你与禅师告辞一声。”为了不被浮屠祠的僧人拦住,丁奉御着元辰剑丸远去,浮屠祠几个僧人根本跟不上丁奉的剑气小挪移之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丁奉离去。
闭口禅师也出了屋,拦住还想跟上去的几位弟子:“勿用担心,那位施主来了后,此子焦头烂额,没心多管。待他寻见,外道之事也就差不多了。”浮屠祠僧人一应皆是,撤去佛光,安安分分回了寺庙。
丁奉见后续几道佛光消失,稍稍缓了一口气。毕竟他